一縷殘魂轉生此世,爲生計成了賊不說,還被衆賊裹挾著進了榮國府。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竊了身份,成了榮國府遠親; 竊了詩文,滿城傳唱‘陳詞’; 竊了隱秘,悄然間便得萬貫家財; 竊了姻緣,於是金釵姐姐、妹妹爲了他脣槍舌劍。 有朝一日大白天下該當如何?陳斯遠以爲此事容易,只消將知情的變成自己人,不願變成自己人的變成死人不就得了?
自古文武殊途,賈家是以武起家的勳貴之家,又曾煊赫一時——號稱賈半朝,從上到下自是瞧不上文官。
只覺這江山社稷乃是自家幫著太宗打下來的,一羣窮措大有何臉面敢騎在自個兒頭上拉屎撒尿?
這驕矜之氣沿襲下來,哪怕如今寧榮二府有沒落之相,府中掌事兒的明白人早知今時不同往日,奈何這等說辭依舊大行其道。
探春、惜春雖聰敏,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又是從小打富貴窩裡長起來的,於外朝人事所知寥寥,自然不知李堂馥有什麼能爲。
寶釵與黛玉又是兩樣,後者書香門第,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曉能以河工入閣,李堂馥此人必然能爲不小;前者一心盼著陳斯遠有個好前程,又知秋闈後陳斯遠不得座師青睞,便花盡了心思四下打探,只求給陳斯遠尋一位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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