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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晉王寶藏

當楊肇基率領一部分撲到太原要平叛的時候,晉王竟然直接向朱延平請罪,遣散兵馬後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太原城,都走了。

洪承疇還收到晉王的信,讓他代爲治理太原,這件事情洪承疇哪敢接下?光這信,就燒手,趕緊飛騎送往京師,等候京師的處置意見。

鎮虜軍繼續分軍,張榜率主力出塞,去討伐七殺將軍,畢竟那邊還有很多精美瓷器、珍貴貨物、大量的數不盡的各家藏書也在那裡等著接收。

同時還要做好安置工作,把老兄弟收回指揮體系,將太原衛打散以俘虜的河套賊名義帶到鎮虜衛城,還有那將近一萬口的女眷,六千多的孩童,兩千左右的技術人員,都要打一場假仗,統統給搶過來。

回京的路上,朱延平只帶了何衝部家丁甲士,還有顏曾部炮兵,以及大量的財物。

顏曾是沂州衛百戶,是楊肇基的舊部,可顏曾與楊肇基這一家子不是一夥人。在沂州衛體系,顏曾是個人見人嫌的存在,這人不僅一張死人臉招人厭煩,還是個只講軍法的人,同僚不喜歡,下面的弟兄也不喜歡。

沒有上面人的支持,顏曾這類人在軍中根本站不住腳。

這回入京走的是代州、紫荊關內側線路,朱延平再次遣人拜訪孫傳庭,人還在大同遊學,似乎有過年都不準備回來的架勢。

一路上,晉王很安份,話也不多,有什麼需求都是通過隨身服侍的太監進行傳達。

紫荊關副總兵楊麟,之前的山西總兵,看到朱延平連綿的車隊,眼巴巴很是渴望。看看人家,每次出京回來時都是滿載而歸。

他不想招惹朱延平,結果朱延平一道軍令,讓他籌集一千騎卒護衛車隊。

想殺晉王的人太多了,一路上股的刺客遇到了五波,甚至還有軍隊參與,用火器伏擊。

可一輛輛差不多的車廂裡,誰知道晉王在哪輛車裡?

沿途的駐軍,朱延平都抽調了一些,充作羽翼斥候。他人沒來,就讓諸軍探查沿線險要地帶,凡是出了事情的地段,負責將領一律以勾結叛逆晉商爲罪名,奪職,怎麼處置把皮球踢給其上級衙門。

臘月十四,盧溝橋,夜。

戶部主事遊士任最先抵達,朱延平的這位師兄帶來了京師的問候,以及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遊士任來找朱延平也有公務,想要問問朱延平的繳獲,以及晉王及其麾下七殺將軍劫掠的鉅額賊贓。

京師查抄下來,光是範永鬥一夥人及牽連較深的家族、商會,就抄出不下三百萬兩之巨的賊贓。戶部肚皮吃圓,享受過吃飽肚子的闊綽日子,更想吃的飽飽,更不想繼續捱餓。

“既然還缺錢,怎麼不續集追究?商業聯繫密切,打斷骨頭連著筋,上頭有心,月底前抄出千萬兩也是可能的。怎麼,關心起晉王千歲的抄獲了?”

朱延平雙眼凹陷,顯目黑眼圈,就連鬍鬚也冒了一茬,看著格外疲勞,但眼神犀利如舊。遊士任都不敢對視,只覺得朱延平更冷了,銳氣迫人。

兩人盤坐在盧溝橋一座永久性軍營營房火炕上,遊士任給朱延平添酒,低著頭看著酒花:“誰敢繼續查?我們戶部望穿秋水,其他衙門收手,三法司定案,我們還怎查抄?晉王千歲與七殺將軍,真有聯繫?”

“嗯,有那麼一些聯繫。有些人想要獨吞賊贓,一路襲擊六次,企圖刺殺晉王千歲。”

端起酒,朱延平目光沉著:“聽主要金銀潛藏在晉地,就在平遙與太原之間,出塞的賊贓主要以貨物、古董、書籍爲主。這批財物,只有晉王千歲知道。具體在哪裡,也有些人知道,所以他們要殺晉王。”

著,朱延平看著桌上的信,一笑:“這寫信的人,該不會也知道吧?”

遊士任乾嚥一口唾沫,道:“師弟別了,這事咱就是一個跑腿了,晉王寶藏的事情咱捲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可他還是忍不住,卻沒有回答信的事情:“大概多少,都晉商富可敵國,晉商之中又以平遙爲最,蒲州次之,太原居三。”

“這個數!”

朱延平手勢變化,看的遊士任雙目眥圓:“師弟如何知道的?”

“我將他灌醉了,就聽出這麼東西。,這信是誰的?”

遊士任拿起信放在蠟燭上,擠出笑容:“師弟,哪有什麼信?你看錯了,來,再飲。”

朱延平嘆一口氣,握著酒杯示意,一口飲下道:“晉王真的死不得,這些賊贓對國朝的財政改善,至關重要。這事就這樣,不能再喝了,明日將晉王千歲轉交宗人府後,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滅口晉王是爲了將太原血案和平遙屠城兩件事情定性,誰都不確定晉王與七殺將軍有沒有聯繫,又是合作還是上下隸屬關係?都不得而知,屬於猜測性質,所以滅口晉王成了很多人的想法。

現在,朱延平這裡表示山西一連串的事情都是晉王策劃的,誰還敢殺晉王?

金銀賊贓就在山西,誰又能找到?找到後誰又能在萬衆矚目下運走?埋在土裡的金銀賊贓,也只是金屬疙瘩,不是錢。

這筆錢必然落到朝廷手裡進行週轉,換言之,還不是落到了大家手裡?

誰想獨吞這筆錢,就要在晉王進京前從朱延平手裡搶走晉王,試問京畿各處,誰有這個信心和膽量?

難怪,這件事情朱延平一直沒,只顧著行軍,到了京師腳下才把消息抖出來。

遊士任匆匆返回京師,將這個驚天的秘密帶回去,晉王手裡潛藏的賊贓,光金銀就有一千三百萬兩左右!

站在營門口,朱延平看著離去的馬車,朱延平雙臂負在背後。自己是棋子,自己的師兄也是棋子,他們是棋子,手下的軍士弟兄、上到晉王、老魏、魯衍孟乃至是皇帝,都是棋子。

都在本心的催動下,責任、理想的鼓動下,圍繞著朝廷在運轉。朝廷不僅代表人,也代表著規矩。這次天啓牽頭,他們一幫子人做的事情無疑是破壞這個規矩。

極度疲倦的朱延平,呆呆看著離去的馬車,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條條思維線交織,強化著認知觀念、人生理念,各方面都在變化。

入京他就是驍騎將軍,出塞他就是七殺將軍,兩條路他掙扎了很久,不斷在各自的立場進行分析。

一會他是大明的將軍,一會他是入塞劫掠的賊將,他感覺自己的的精神、人格開始分裂,他很累,身體累,心也累。

腦海中一團亂麻渾渾噩噩思考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營房。

他想回家,他想看電視,想玩遊戲……

想懶洋洋坐在電腦椅上,看著黑絲漁網,也想找那些單純的夥伴聊聊作業的事情,也想躺在自己狹的雙層單人牀上,吃著零食玩手機……

他想回家,反鎖上門,不用怕皇帝突然策反他的親衛將他毒殺,也不用怕無數人涌向他,將他淹沒。

側躺在暖炕牀榻上,他望著一排燭火,雙手緊緊捏著,露出的一層青須掛在嘴角,深陷的雙眸冷淡毫無反應,只是倒映著一排燭火在搖曳。

整整一年了,在這個繁榮又極度貧富分化嚴重,文化極度璀璨軍事上又無還手之力,還有最大的封建主關心百姓,而官僚們只顧自己的時代裡,他存在了整整一年,怒吼了一年,掙扎了一年,也與人心、己心較量了一年。

輕呼一口氣,他面無表情。

“將軍,宮裡來人了。”

門輕輕推開,樓靖邊站在門前拱手。

聽到他的聲音,朱延平渾身一顫,這人是錦衣衛,依舊沒有坦白身份的錦衣衛。

“是哪位?”

“是廠公車駕,約有三裡地抵達軍營。”

“知道了,到了請到這裡。”

朱延平罷,攏了攏身上戎袍,緩緩坐正身子,等著魏忠賢。

樓靖邊錯愕,道:“將軍,若不迎接廠公,失了禮數,恐怕廠公那裡會惦記著咱們。”

“惦記咱們的人多了去,事到如今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無非兵來將擋,他要的不是我們的姿態,他們想要的更多。去吧。”

樓靖邊垂首抱拳,腳步沉重,甲葉嘩啦作響,離開了。

何衝進來關上門,端著一盆熱水走過來低聲道:“老爺,魏公公帶了不少人,弟兄們要不要進來一些?”

“人多了好,就怕他人來的少。晉王千歲那裡不可鬆懈,就怕萬一。”

“唉,早吩咐好了,都是可靠弟兄。”

身穿蟒袍外罩兔絨收邊大紅斗篷的老魏下了馬車,擡頭看著簡陋營房前兩排夜風中站立的甲士,對身後下車的劉時敏道:“都是國之柱石,這些個日子,苦了這些兒郎。”

劉時敏看著嚴陣以待,眉目不善的甲士,吐著白氣:“確實,廠公灼見。”

尋常將佐配製的營房裡,何衝單膝跪在地上,給朱延平洗腳,朱延平斜眼看著進來認識的,不認識的太監們,一笑:“諸公,真夠急的。”

一些不夠格的少監們互看一眼,朱延平這做派,尖的跋扈,祖宗們都來了,你不出門迎接也就算了,竟然洗腳迎客?還想不想在大明朝混了?

魏忠賢也是因此詫異,自顧自坐到一旁,向後擺手:“驍騎將軍護送晉王千歲入京,我們這些做家奴的,自然要拜見一番晉王爺。”

劉時敏眉頭一皺,朱延平一向是十分守禮恪守本份恭謹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轉性了?難道曹少欽那邊出了差錯,讓朱延平知道了自身背景?

老魏擺手間,一名名少監將手裡捧著的服飾、盒擺列,又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司禮監核心成員。

“晉王千歲還是由我親自護送入京,現在外面不安穩。不知道魏公、劉公還有什麼指教?”

朱延平態度的變化,讓魏忠賢有些不適應,也省去了套近乎的流程,開門見山:“今夜冒昧,只爲兩件事。第一是晉王千歲,第二是關於虎符歸屬。現在戶部闊綽了,崔景榮那老頭度支了兩萬多兩銀子,就等這你回兵部述職時,將虎符贖回去。”

朱延平雙腳擦乾後,縮回炕上仰躺著看魏忠賢,腦袋歪著:“就這兩件事兒?其他的呢?”

“只此兩件,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朱延平眉頭緊皺,道:“虎符、將印都在桌上,今夜你們拿走虎符,明日我交印於兵部。事情,我不想再管了,各方面的事情你們也都瞭解。此外鎮虜軍,要悉數退役,軍士們安置在鎮虜衛城。宮裡可以招募一批新軍,由我負責操練。此後,我只是鎮虜衛世襲指揮使,我的弟兄們只是躬耕過日的軍戶。可好?”

劉時敏急了:“宗柔,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魏公給個準信,交了虎符我們一筆勾清,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我只想和我的弟兄們過安穩的日子。”

魏忠賢也懵了,沒想到朱延平竟然甩手不幹了,道:“這事,干係甚大,我等做不了主張。”

“送客,記得拿走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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