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他喝起那個類似糖漿的藥液笑了一下.說不定就是糖漿?!澳銧懯颤N不看看你現在怎樣了呢?”
我手本能性地往下一摸。
然後,恭喜我,我成功地陷入了一個騙局。
他迅速切斷了燈光,以及電線的閥門。屋裡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之後他迅速切斷了我手中的一把劍。抱住了我的脖子。
與此同時的是,我的全身一片冰涼,下半身再也動不了了。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放心,”他安撫性地拍我的肩?!皼]對你做什麼,只是藥里加了點好料?!?
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混蛋,下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你下輩子再說吧。”他打量著我說,“還是思考一下你現在該怎麼辦吧。”
“好?!蔽乙е劳讌f了。“我該怎麼辦?!?
“你還算聰明。”他飛過來,“知道沒了我你出不去,所以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看我出去了怎麼收拾你。
但嘴上還說著:“好啊,你要怎麼辦?”
“好了,喝點酒?!彼岩粋€方塊形的絳色酒瓶子丟給我。“我們再談吧,”
然而我預感大事不妙。
他靜靜地打量著我。
“你說,無論如何,你也不肯讓我走是吧?”
“混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嘶吼道。
然而已經沒有用了。他切下了我一條腿來。在切到膝蓋骨的時候他刻意地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觀察我的臉色。刀偶然捲起的膝蓋軟得像是豆腐塊。我麻木到只能咬牙。在一陣短暫的麻木與刺痛之後。一陣暈眩,
我一摸,底下全是血。
“你之所以這樣做,是怕我攔著你對吧?”
“對。如果不弄斷你的一條腿,我怎麼能放心呢?”他微笑著說,像是一個魔鬼。
“好了,現在,順順氣。先止痛?!彼f。
然而這時我已無力反抗了。
我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還能動吧。先吃藥?!?
算了,走就走了吧。
我摸了一下臉。
他要走,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你走吧?!蔽蚁破鹆艘话褨|西,說。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走吧?!蔽野崖楸缘拇笸瓤吭谀莻€類似摩托的基座,重複了一遍。腿太疼了。我得喝點酒止止疼。
“再不走。說不定我又想殺你了?!?
其實是我知道:我根本攔不住他。他的實力,智商,都是全方位碾壓了我。
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那你的整條腿是想斷嗎?”
“沒我你也走不了了?!蔽业募绨蚩煲獢嗔?。
在靜靜地等了一會之後。藥效發作,那隻腿能走。但是麻木了。我扶著門檻一瘸一拐地走著。看著那些閃爍著的彩白色燈泡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剛纔我那一拳,可不是白做的。
用了全力。
我盯著他說:“我說,你想殺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無論如何你都得感謝我的守信用,”他卻頭也不回地道,“如果我想弄死你半路早該給你丟下了,那時候你死的機會多得是!所以你說我想殺你是不準確的。再會了!朋友。”
然後,我看著他慢慢地向外飛去。
我擰乾了衣服走進去。
我想著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無論如何,我都得感謝他的守信用。
沒他,我出不去這裡的。
這裡太危險了。
我踏過了那一圈彩色的地磚向著那個石形的拱門走去。窗外是無邊的玻璃。重重的綠樹閃過,使得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典型的溫室。穿過一片無邊的漣漪,與玻璃上的重重水霧。我來到了某個鑲著金色的大門。
如果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是出口了吧。
所以我敲了敲玻璃,以確認井上織姬話的真假。
井上織姬說,這裡沒有機關了。
那我就隨便走走吧。我對著地面平鋪的厚木板走了上去。窗外巨大的玻璃窗照下來。陽光顯得很溫暖。邊緣鋪著淡淡的稻草。反正有機關,我也應付不了。
想著我乾脆跑了過去。
邊緣的那一頭是一個淺淺的門。無邊的陽光透進來,厚厚的毛玻璃顯得很溫暖。頭頂架起的木樑還懸掛著紅紅的燈籠。我向著那個窄小的木門走了過去。
這裡,就是出口了吧。
我望向身後,一束溫暖的陽光射進來,地面像是泛著鱗光的池塘。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已走過五百多米了。
玻璃廊的盡頭是那種典型的戰國時期風格的建築。寬闊壯麗。同時又不失溫婉。石頭門前蹲著的鳥獸嘴有清水來,一個木製的侍女正在倒盆。。配合著飛舞的桃花,一切反倒有一種淡淡的生趣。我纏著手指的紗布在想爲什麼。
我忽然很不明白了。
爲什麼我路過的嶄新的地方,基本每次都沒人?
但一想到這裡是他的地盤,並且沒什麼人打理時,我忽然想通了什麼,我向窗外明亮的陽光望去。那裡幾株桃花被種植在土裡,正隨風飄拂。
算了,想這麼多腦細胞都斷了。
我低落地拿起劍走去。劍是井上織姬給的。她說這是幕僚時期的劍,可以防身的。因爲劍上沾了諸人武士的鮮血。我拿起在大腿上隨意地擦擦,心想總比沒有好吧。
我拿起它,向著暮色裡的黃昏走去。幾株桃花在飄拂?;ò陱奈翌^上滴落下來。
整個通道,像水族管。
在沿著就是鳥居了。
相傳曾在這裡
在那尊朱雀神武的銅像前我猶豫了一秒鐘。然後揮刀砍掉了突然飄過來浮著的一截橫木。之後一把拽過那個半透明的呼吸管。=,往口鼻戴住。
我浮到案上來。
當我噗通一聲穿著一身黑色潛水浮上來的時候,井上織姬早已在此上久候多時了。
井上織姬甜美地對我微笑,露出大腿半個身子微微低下;“歡迎回來,我的主人?!?
我聳了聳肩,嫣紫的衣裳遮不住她的後背。我望著她說:“既然你非要這麼叫,那我就習慣好了。”
她微微輕點著腳尖。
我說:“走吧?!蔽乙话寻盐翌^上的潛水罩摘下來。然後隨手把它遞給她:“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
“往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