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有技術含量的。
以我極其有限的知識水平,實在無法一一解譯出這上面的文字。甚至連它隸屬哪個國家,來源於哪個宗教都無法十分清楚。只隱約記得,它應該是來自於一個德魯伊教派創始應該在北美。
至於別墅前的石刻
好吧,不想了。我揉了揉腦袋。一團漿糊。
蜘蛛凸起的殼底下漂浮著的人頭 讓我猜想他們應該是某次活人祭的祭品。由於底下被凍得冰白我實在無法判斷他們的年代我摸了摸水,並且把一支溫度計放了下去。零下二十三度.應該足夠保持人身不腐了。
這裡陰氣太重了。
我望著頭頂的浮冰發呆。
權衡了再三,我決定召喚井上織姬出來。我從揹包裡翻出了那個翠綠色的戒指。擺上。皎潔的冰面飄浮出一陣幽溼的綠氣。我抽了抽鼻子,說實話這日本的味道,我不太喜歡。
這個雕刻著人頭骷髏頭的戒指。
然後繚繚的一陣香菸升起,中國佛寺四周香爐升起來的味道。我又發了一陣呆。直到戒指石頭的表面變得翡紅。那塊微小的石塊扭動著裂縫。
我才意識到:她要出來了。
我連忙擺正了位置。把那個完好方正的獸頭擺在了南面的東方。然後皺著眉頭望著那團黑色的淤青液體咕咕地凝結。我實在不喜歡日本的東西。
看吧,就一個盤子,就鬧出這麼多事情。死這麼多人。
日本的寶器,陰氣到底是有多重。
至於這枚能夠收納井上織姬的戒指,到底沾有多少的冤魂厲鬼。我才懶得去深知。我伸手取了。我只知道每次召喚戒指底下都會滲出汩汩的紅色的鮮血來。我捧起了,心想這多少的冤債喲!
血慢慢地從我手心裡滲出來。
直到血都滴到地底去了,我還在發愣。背後有人輕輕敲了敲我背上的鎖骨。我轉過頭。
“啊,是井上織姬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然後我慢慢轉過脖子。用打火機點燃了根菸。靜候著她的誇獎。她嫣然一笑,扭動著纖細的身材。我慢慢欣賞著她銀盤似的面容,真的,真美。
她那天鵝般的脖子讓我想起了打火機噗嗤一下點燃的火焰。
我抽了口煙說:“井上織姬啊,你知道我找你是爲了什麼事嗎?”
她笑瞇瞇且婀娜地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我的煙:“泄火?”
我說:“你別鬧我和你所遇到的那些禽獸男人不一樣.你過來..你.”
她用玉白色的手臂慢慢摩擦著我下巴的胡茬。
我說:“你真的是夠了.你。”我一把把煙奪了過來。重新點燃,抽上。然後我望著冰藍色的湖底。
我說;“我哪次找你,是爲了泄火來著?”
“好了,好了,你是個正派人。”她笑瞇瞇地說道。然後過來勾我的脖子。輕輕在我耳邊說:“好吧,你說吧,是什麼事。”
我說:“你看看腳下。”
她腳下的冰面在裂開,張開,收縮。無數條爬蟲一樣的裂縫浮了出來。我看著她穿著幽黑色的紗裙驚慌地跺腳。我濃濃地吸了口煙。
我說:“你哪次,見過這樣來著?”
說完我幾乎有點站不穩了。我又濃烈地吸了口煙以讓自己能夠隨時清醒。醒來又時她皎白的面容了,她笑瞇瞇地說:“鬼魂的煞氣,致使地表裂開,海蟲大量浮出。”
我點頭:“不錯,有點見識。”之前那條龍一樣的東西,就是這樣來的吧?我忽然有點頭疼起來
算了,不管了。
我晃了晃腦袋,那隻LV的打火機一直在跳火。我說:“這裡的鬼魂怨氣到底有多深?”
她穿著黑白色的紗裙站在遠處。赤著腳踝。她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我忽然又有點頭疼了就是最烈的伏特加也無法讓我清醒。她圓盤般的面孔在我面前晃起來。我被她壓在身上.,我在想我要說什麼呢?
忽然手觸及了銀亮的打火機。我腦裡猛地一個激靈,我大叫:“井上織姬,你見過這樣的祭祀儀式麼?”
臉上彷彿拂過一陣冰凌。
當我從女人白花花的胸脯前移過來,睫毛上已經結了冰。
我一臉懵懂地望著她繫好釦子。
然後我轉過頭,尷尬地咳幾聲.然後一甩手上的煙,媽的老子的煙還沒給這娘們弄滅!我奮力將手從她的大腿下擡起來,惡狠狠地彈了彈菸頭的冰碴,幾乎忍不住要破口大罵:媽的老子最後的幾口煙啊!
我迅速地繫好胸前的扣子。直到她擡起白花花的大腿我確認她把衣服穿好了之後我纔敢擡起頭來。我微微有些羞愧,不敢直視她皎白的面容。她笑瞇瞇地說:“泄火了?”
“是。”
啊呸呸呸,你媽才瀉火呢!老子一個正人君子.
不過我好像確實把人家姑娘的衣服給脫了。
呸!明明就是她自己脫的好吧!我惡狠狠地吐口水,跳腳。越南女兵光著爬老子頭上老子也沒怎樣呢.就憑這娘們,還想勾引我?
我走上去幫她罩好身後那層白紗。我說:“無論如何,我不會碰你的身子。”
“我和你見過的那些禽獸男人,不一樣。”
她轉過頭巧然一笑。
我癱倒在冰面上.那盞涼涼的海帆我還可以看見。看著她冰肌玉骨的脊揹我忽然很乏力了,我走過去拼盡全力地把她那層外紗罩上,我說:“還要說多少次!我和你在外頭見到的那些禽獸男人,不,一,樣!”
看著她裸露著的脊骨我忽然覺得沒有力氣了。我哀哀地說:“你隨便吧。我不會要你的身體的。”
“你爲什麼非要用你的身體才能取得安全感呢?”
我回冰面上繼續躺著。
底下埋藏著一個個人頭。
黑色的海帆在我面前飄。金黃的船身穿擦著人頭和骨頭被凍結在冰下。看來維德的召喚術,還把遠古的一艘沉船,給召喚進來了。
不對,是封印術吧。
我摸著眉毛。
擡起頭忽然感覺有冰冰涼涼的淚珠。我猛地睜眼忽然看見我面前這個精美絕倫的女人在流淚。她拉著開襟的黑衫說:“我找到了。”
她拉著我的手。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也不理她。偏過頭,說:“找到了?”
“嗯。”她怯生生地點點頭。“這是大名的祭祀儀式。”
大名?我骨碌一下站起身來。她的小手仍在抽著我的臂膀。我慢慢摸著她:“真是大名?”
“日本,那個統治階級的大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