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老嶽居然這麼廢物,我真特麼的醉了,三兩下就被人家搞定了,平時還給我裝什麼X。
還好那個紅衣服身影沒有停留多久,等我聽不到腳步聲了,才試著睜開眼睛,確定安全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涼氣。
她走了,那老嶽呢?
突然間我手裡的拉花一沉,我一反手緊緊的將其抓住,原來老嶽已經(jīng)搞定了,害的我半天緊張什麼似的。
拉花的另一頭力氣越來越大,我知道一定是女屍快要上來了,雖然我還有些害怕,可是跟我的性命比較起來,就太微不足道了。
“發(fā)什麼愣!女屍呢。”
我正開心的時候,就聽到老嶽的吼聲,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不是女屍,而是滿嘴血跡的老嶽,更讓我驚駭?shù)氖牵尤弧尤凰桥乐系摹?
“女……女屍?”
見我一臉懵逼,老嶽氣的渾身發(fā)抖。他爬起身體扶著牆壁走到我面前,指著我怒吼道:“事情失敗了!你還蹲在這裡幹嘛。”
什麼!
我驚駭?shù)某蛑蠋[,回想起來剛纔紅衣身影離開的時候,我那時嚇得閉上了眼睛,莫非她把女屍帶走了?事情八九不離十。
該死!居然被她從眼皮底下溜了。
聽老嶽的意思陰陽契失敗了,那意味著什麼恐怕就不用挑明,我心裡比特麼誰都清楚。
去你媽個……
受了一個晚上的窩囊氣,我一腳就把面前的燈盞踢飛了,然後捂著鼻子狠狠的噴了口吐沫。
難不成女鬼還要借屍還魂?
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這特麼背後肯定有個極大的陰謀,不然女鬼也不會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了。
“那我接下來會怎麼樣。”
見我一臉驚慌模樣,老嶽忽然哀聲嘆氣的說道:“總算是把你性命保住了,不過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老嶽說到了這裡居然就停了,然後對我冷笑了一下,跟著就向外走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什麼倒是給我說清楚啊?整的我現(xiàn)在不上不下,心裡總是癢癢的感覺,太氣人了。
我把腳下燒了半截的蠟燭,狠狠的一頓暴踢,最後沒有辦法,我只能去找老嶽問個清楚。
可是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來不及問起老嶽,就過去拿起了電話,通話之後我才知道是柳馨兒打來的。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來電話有個毛用啊?
打過電話之後我的心情更糟。柳馨兒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她表示把整個交警大隊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我說的那個錦囊。
反正事情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找不找的到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了,我說了聲謝謝後,沒等柳馨兒說話,就撂下了電話。
“果然是這樣,原來真有個陰謀。”
老嶽聽見了我電話裡的說話,登時就站起了身體,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有什麼重大發(fā)現(xiàn)似的。
老嶽的話說進我心坎裡了,從我手上出現(xiàn)勾魂疽開始,就好像一直都被算計著一樣,先是鏡子裡滿臉眼睛的女人,然後又到許念語說黑色錦囊,更讓我驚駭?shù)氖牵尤弧尤慌畬七€被搶走了。
事情非常的明顯,這就是一個陰謀。
默然垂下腦袋,我不敢正面瞅著老嶽,他眼睛裡四個漂浮不定的瞳孔,只會讓我更加驚慌,特別是在幽暗的屋子裡。
“看來都是衝你來的。”
冷不丁的一句話,從老嶽嘴裡冒了出來,然後又坐回椅子上,再次對我說道:“你的命算保住了,可惜陰陽契只完成一半,接下來會怎麼樣,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
我擦!又是不知道?
每次關(guān)鍵時候都卡殼,究竟是不是真的……
本來我還打算辭職不幹了,大不了回去被老爺子狠狠教訓一頓,那也比丟了命強啊,可是聽完老嶽的話後,我又開始猶豫了。
萬一是真的怎麼辦?
雖說我不知道和老爺子有沒有關(guān)係,可是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惹些麻煩回家,連忙就焦急的問道:“有其它辦法嗎。”
然而老嶽倒十分乾脆,不過這個回答,卻讓我徹底懵逼了,居然是讓我‘等’,難道要等死不成。
“只要偷走錦囊的黑手出現(xiàn)了,還怕會救不了你嗎。”
見老嶽一臉淡定的微笑,我有種掉坑裡的節(jié)奏,究竟面前這個人能不能信,我一時間舉棋不定。
每次都是出了舊坑,馬上就出現(xiàn)另一個新坑,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掉坑裡了,難道會是巧合麼。
突然間,老嶽起身來到我面前,表示要去負一層打掃現(xiàn)場,還問我要不要幫忙。
用我在部隊話來講,那叫毫無價值的戰(zhàn)場,既然該做的都失敗了,我更沒有必要在上面浪費時間,就打著哈氣說道:“我回去睡覺了。”
幫不到我就算了,還要我留下來反幫忙,想起那噁心的白煙我就火大,居然讓我白受了一晚上的罪。
然而老嶽並沒有非留我的意思,可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後,又諷刺十足的說道:“好吧,你暫且是安全了,有情況可再記得聯(lián)繫啊。”
尼瑪!這語氣叫人舒服嗎?
可是爺兒纔不吃這套,甩下一個背影就離開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居然還敢威脅我來了。
折騰了好幾天,我也確實神疲力倦了,身子一碰到牀板,就好像被黏上了一樣,再也沒有動彈過。
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如果不是有個女人在旁叫我,恐怕睡到幾點都還不知道呢,畢竟我是等電話工作的嘛。
不對!火葬場怎麼會有女人呢?
我驚駭睜開眼睛,正好逮到一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臉,不是柳馨兒還會是誰呢。
難道找到錦囊了?
就算找到了也沒用,該死的老嶽早就爲我想好後路了,哪裡還由我說了算。
“你掛我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徹底蒙逼了,沒有想到柳馨兒會問這麼雷人的問題,可是沒等我做出解釋,柳馨兒又繼續(xù)說道:“難道你以爲在交警大隊偷東西很容易?”
她擺明了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