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馨兒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後繼續說道:
“而且死的也很蹊蹺,當時事發地點並沒有多少血液,這是不可能的。那麼大力撞過來,身體都撞爛了,怎麼會沒有血呢,而且在撞擊的接觸面也不對,一般人受到撞擊前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雙手會舉起抱著要害,或者規避一下要害,而老陳給人的感覺像是自殺一般,首先撞擊面是頭部,然後就是胸口。”
望著眼前說的頭頭是道的楊馨兒,我感覺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或許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楊馨兒得意看著我道,“我是專項是分析事發當場的經過。”
“從你給我講的蠱來說,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只要這樣才能完美的解釋老陳的死。”楊馨兒望著我肯定的說道。
“暫時,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甚至完全沒有頭緒,但我覺得可以從老航這個點去切入,我需要你幫我查查上一任收屍人,老航的老家住在哪裡,我覺得有必要去走一趟,畢竟我身上勾魂疽還需要解開。”我向楊馨兒求助道。
我以爲她會擺點譜,但是出乎我的預料,楊馨兒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
“不過我有個要求!”楊馨兒突然說道。
“什麼要求?”我疑惑的問道。
“你必須帶我一起去。”楊馨兒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
“你應該女孩子,跟我去哪裡並不好吧?”我意外的說道。
“老陳的死我必須調查清楚,一定要把那個幕後的兇手找出來。”楊馨兒語氣異常堅定的說道。
我看著一臉認真的楊馨兒,無奈“唉要去那就一起去吧,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內心忐忑道。
之後我去跟主管請了個長假,在我走了之後會有人接替我當收屍人一段時間的,
剛出辦公室手機便又響了起來,一看是楊馨兒,看來她查到老航的家在哪裡了,我接好電話,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但是楊馨兒接下來的話,把我驚呆了!
“你查到老航的老家住哪裡了?”我問道
“恩,我查到了,他老家住平涼縣,岐山村,”楊馨兒回答道。
掛了電話,我站著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又是平涼縣!這不是許念語託夢給我,她的屍身所在地嗎?,難道她的屍身會在岐山村?!”
這一切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著我,逼迫我不得不按照背後的主謀行事。
沒讓我等多久楊馨兒便來了,讓我意外的是她還開了輛越野車,看來這位警花家庭也是個富裕人家嘛。
“來上來,你開車,”楊馨兒隨意的說道。
“嘿!還把我當她司機了?”當時我那個叫不樂意啊,但我還是乖乖的上了駕駛位,誰叫我一個大男人沒有車呢,我身上的勾魂疽拖不得,早點找到老航瞭解情況要緊。
在這樣的情況下,孤男寡女的便上路了,走之前我聽了老嶽的建議把十八壓煞一併帶去。
走到傍晚,兩人肚子都餓了,在前面找了飯店吃了個飯,付錢的時候楊馨兒準備掏腰包,我眼睛一瞪這怎麼行我一個大男人吃飯怎麼會讓你應該小女子付錢,萬萬不能。
其實看到服務眼異樣的眼光我受不了才付的錢,只是當著別人的面不能落了別人的口角不是,不過當時真心疼一頓飯居然花了五百多,什麼飯店這不是坑錢嗎?,也怪楊馨兒會挑,雖然味道不錯但這價格太肉疼了。
晚上不宜行駛便找了個附近的旅館住下,當然兩個人分別開了個房間,第二天早上,我跟楊馨兒吃好早飯,我這個當司機的便繼續往目的地開去。
直到當天傍晚我們纔到平涼縣,吃了晚飯順便向當地人打聽了下岐山村位置,聽當地人說岐山村路不好走,山地高低不平又有險峰,晚上不宜進山。
沒辦法雖然心裡很急,但是不能拿生命開玩笑不是,我跟楊馨兒商量下決定今天在縣裡露宿一晚上明天一早在出發。
第二天我們在旁邊的加油站給車子加了下油,便按照路線上的地點開去。
山路確實不好走,幸好是越野車如果是普通的私家車怕是隻能徒步了,漸漸的眼前開闊了,眼前看到了一座座由土磚漆成的磚瓦房,我把車停在村頭,與楊馨兒一起下了車。
走在沒有用任何修建的土路上,看著緲緲十來座房子,一路上村裡人指指點點的,我無奈上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友善點,問道“你們好,我是來這裡找老航師傅的,請問你們誰知道他住在哪裡?”
半響,居然沒有任何人回答我,我很疑惑以爲他們沒有聽明白便再次說了遍。
而一旁的楊馨兒像是看出來什麼,拉了下我胳膊,“他們大概聽不懂我們說什麼,你聽聽他們說的土話。”
還真是,我仔細一聽,也明白了,這可把我愁了,居然溝通出了問題,這怎麼辦。
在我們倆像呆頭鵝似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對面村民們好像一陣轟動,人羣分開便出來一個年紀五六十歲的老人來。
“我是這村的村長,你們是?”老人疑惑的問道。
剛不知道怎麼辦的我們,看到眼前的老人如救星般出現,可把我們倆激動的。
“我們來找航宇明的”航宇明便是老航的名字。
“老航?你們來找老航的?”村長詫異的問道。
“是啊,我們找他問點事情!”我向他回道。
村長忽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老航他早死了,現在算算快有十年了,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什麼?老航死了,而且死了十年了?這怎麼可能?上個月他還在火化場工作的呢?怎麼就死了?”這一刻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每次就是這裡,檔案上面是不會錯的,跟何況,平涼縣叫岐山村的一個。”楊馨兒卻咬定不會錯。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已經開始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