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柳馨兒也露出了質疑的模樣,如果這個辦法真的能夠行得通,那麼世界還會有人死嗎?都來學這個不就好了。
不過事後很久我才知道,原來借命一說,是有違天意的,不管你借了多久的性命,施法的人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而老嶽代價就是折損一年的壽命。
而我也沒有顯得多麼樂觀,因爲先不說那個錦囊能不能真的救我,單是說拿不拿得到它,現在都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老陳不在交警大隊,而柳馨兒這屌炸天的模樣,我也懶得繼續求她,所以出了太平間後,我就一直沒有講話。
“你覺得那個女鬼真的會幫助你嗎?!?
見我面如死灰把氣氛搞得非常差,柳馨兒就主動的和我過來搭話,並且語氣也好了不少。
都說人快死的時候,身邊的事情不是極其糟糕,就是特別順心如意,難不成我就是後者嗎。
我見她一臉好奇的模樣,忽然就無奈的對她說道:“我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聽完我的話後,或者柳馨兒是可憐我吧,她居然表示她要幫助我,不過她的條件就是,用完之後我一定要還給交警大隊。
真特麼日了狗了,難不成我還會賴了她的不成?
“沒問題的,只要破解了勾魂疽,我留下那東西也沒有用不是。”
我立即拍著胸口向她保證,好像是重獲了生命一樣,灰常的開心有麼有……
“哼!我未必能拿到的?!?
見我有些得意忘形,柳馨兒忍不住給我準備了一盆冷水。她斜視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我去工作了,有事電話裡說吧.
尼瑪!這女人典型是更年期到了,翻臉的速度比我看書都快好幾倍。
更讓我不解的是,許念語的鬼魂,居然……居然整個下午都沒有出現。
用不用巧到這種地步?
吃過晚飯之後,我又靜靜的躺在鐵牀上,瞅著宿舍裡昏暗的燈光,不一會兒就哈氣連連,睜不開眼睛了。
沒錯!我是真心的困了,一整天都活在緊張的氣氛裡,難得精神得到緩解,一個不留神就進入了睡眠。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陰謀?
爲什麼那個紅衣服女人會是老嶽的嘴臉?
都特麼睡著了還想這些,我簡直要成爲神經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吹進來的寒氣,於是我也沒有在意,就扯了扯被子翻過身表示繼續睡覺。
不對!還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沒錯,就是許念語身上的香氣。
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回頭見到那個傾城的樣貌,我還是忍不住被嚇了一跳,是真的很害怕有木有。
許念語呆呆瞅著我手上的勾魂疽,可能都看了很久了,忽然面無表情的對我說道:“勾魂疽出現了。”
明明是個十分傾人的面孔,卻是要和我結成陰陽契的女鬼,如果許念語是個活人的話,我該有多幸福啊。
該死!
居然這個時候我還在幻想!
“你的時間不多了?!?
尼瑪!同樣的話用不用每天都聽到,不就是勾魂疽完成了嘛。
見我面色不太好看,許念語忽然坐在了我的牀上,癡癡的望著我說道:“本來你就是無辜的?!?
真是老天錯日狗了!這那裡跟安慰沾邊啊,擺明了就是來氣我,我滿臉認真的說道:“有人去拿你說的錦囊了?!?
黑色錦囊能破解勾魂疽,是許念語告訴我的,我就是帶著這點僥倖,才苦苦哀求老嶽,借給了我一天的時間。
“如果……如果找不到錦囊,你就會……”
讓我驚訝的是,從許念語的眼神裡,我居然看到了在乎,難道許念語關心我的生死……
簡直不可思議,老天是不是嫌玩我不夠大?
許念語默然低下了腦袋,然後呆了半響後,才繼續遲疑著說道:“總之……總之你可以不死……”
不死!那就必須結下陰陽契……
我知道許念語要說什麼,而且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更加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許念語居然表露出了真心。
尼瑪的!要上演人鬼情未了啊。
如果許念語是個活人,就這個長相我一定沒有話說,可是那躺在老嶽太平間的,明明就是個散掉的屍體,無論怎麼樣我都有牴觸的。
我好奇的瞅著許念語,無辜的臉上居然流出了淚水,難道……難道是爲我流的。
這一刻我被震撼了,好容易有個女人爲我流淚吧,竟然還是個女鬼,很難受的感覺有木有。
忽然間,在我面前的許念語,竟然開始模糊了起來,我越是想看清那模糊的臉龐,卻越是發現模糊的厲害。
“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驚駭無比的瞅著許念語,感覺就像是太平間裡所見到的一樣,我開始了驚慌起來,就是這個時候,居然電話響了。
叮鈴……
我猛然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了身體,大喘了幾口粗氣才知道,原來……原來只是個做夢,許念語始終都沒有出現過。
媽的見鬼了,我過去拿起了電話,那頭是老嶽的聲音,老嶽可能是怕我忘記了時間,所以纔對我提醒一下。
或許對老嶽來講,只是好意的提醒,不過聽在我的耳朵裡,我就顯得十分厭惡了,用不用特麼的每天提醒我,好像就怕我不會娶那個女屍一樣。
“你放心吧,到了晚上我一定會去你那兒的?!?
而老嶽則表示讓我現在就過去,更讓我火大的是,老嶽要我提前有個準備,又是那副吃定我的樣子。
準你媽個……
聽完老嶽的話,我直接心裡就罵了他祖宗十八遍,難道小爺只會失敗不成,擺明了就是坑我的。
見我沒有說話,老嶽肯定也猜出了我心裡的想法,所以連忙一笑,又繼續說道:“你也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準備一下,用不上的話是最好不過了?!?
這特麼纔像句人話!
不過說回來,做了這個奇怪的夢以後,我對許念語的感覺,好像也大大改變了不少,特別是因爲那兩行淚水,非讓人回味。
我靠!這是要死的節奏!
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娶個女屍……
於是我就穿上了衣服,跟著急匆匆的洗了一把臉,給辦公室的主管留了字條之後,就離開了火葬場。
正如老嶽說的一樣,柳馨兒找到了那個錦囊,一定會去老嶽那裡找我,萬一……萬一找不到錦囊的話,我也好爲我將來的活光棍生活,做出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