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高突然大力地想要掙脫他驟然想起了羊鵾曾經的勸慰還有侯安都說起過的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是不是故事的走向就能單純無比?
我不知道!你放手
他突然害怕起來如果當真陳茜認下了是太在乎竹自己會不會就真的會受不了地想要報復?他討厭這種近似於卑微的心情。
會覺得自己很沒有意思。
放開我!韓子高扭過臉去就想要蜷起腿來卻只聽著陳茜笑得肆無忌憚你真是唉
這麼固執這麼驕傲一絲一毫也不讓。
不是。
那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驚蓮算得真是周密若是羊鵾不肯帶路也總有它認得舊主你算得當真是太好了!韓子高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一切更加豎起了尖刺陳茜早已隱忍不得卻又被他的話弄得怒氣重燃扣在他傷口之上迫他不敢再動你聽著!不管你怎麼想
目的極爲明確地抵在他腰骨之下韓子高驟然抓緊了他臂間想要躲開卻很明顯自己也已經力不從心陳茜一字一句隨著推進的力度不斷加重一直堅持著彆扭的姿勢箍著他半邊側過去的身子不放堅持著說完不管你怎麼想不管你如何認爲今日我說的話給我記清楚就算是你手足都不能動是個廢人你也是
太過於灼熱的溫度緊緊裹住兩個人那分明不顯絲毫弱勢的人終究還是有些退讓地靠在陳茜手臂上不動弧度詭異卻又美得帶了力度的頸線微微揚起半是般地低喘只聽著那狂傲得重傷無力也還能口出男後誓言的人不斷威脅著在耳邊說你也是我的。東$方$
韓子高同樣攀在他臂上不住地抽氣不受控制痛到極點後眼角微微溼潤顫抖著聲音你妄想!
巨大的刺激席捲過所有感官知覺只從那一點順著尾椎而上的麻木愉悅幾乎讓人無法自控依然是驕傲得帶了刺一樣靜靜綻開的蓮花色陳茜堵住他一直不肯認輸的脣間你答應過了傾覆天地違背倫常你都不怕你韓子高本來就是個危險的人這些你都敢你還怕什麼
兩個人的呼吸聲混亂在一處韓子高只覺的自己受不了的奇異涌上來便乾脆地反擊一直在報復地撕咬對方手下的力量幾次險些傷了陳茜他也只能無奈地牢牢地抱緊了懷裡的人不放壓低了聲音就像是順著毛撫慰真正的不被馴服的豹子卻怎麼也不能讓他安靜柔順下來。東|方小說|網65j
算了。陳茜悶在他肩骨上親吻受了傷的部位小心地護著他的傷口不被牽扯而開。
這樣的韓子高才真實的讓人野生的帶了尖刺和危險的能夠致命的美。
淡淡冷煙完全黑暗的內室間歇的低吟衝出口間耳鬢廝磨這一次韓子高南下太過兇險不去說卻不代表真的不擔心。
陳茜能夠想象他一路上遇到的困苦是他這十幾年都不可能想到的一切這個昂著頭敗落日光的孩子卻一步一步都撐了過來。
掃平嶺南爲國立功。
他終於成長。
窗子縫隙之間的月華散落一地妖嬈而開的緋蓮顏色半散在地上一室爭執卻又此消彼長的炙熱愛恨陳茜拉著他的頭髮迫他仰起頭來焦灼的氣息誰也控制不了看著他眼角溼潤的水色不由還是細密地吻去我也許是想要佔有他控制慾就像是搶來的一件東西覺得是我的就不能隨意給人毀了那也得由我來毀但是陳茜認真地盯著韓子高微微瞇起來的眼睛周身淺淡的膚色泛起的緋色美好得像是染了色的瓷釉托起他上半身來擁在懷裡我對你是擔負你懂不懂?今生陳茜生死成敗總有你韓子高一份。
是想要能夠並肩高處能夠共負此生的擔負。
陳茜旖旎的半披墨色淡淡的眉眼掩不住地驚訝韓子高下意識喚出口這種時候突如其來的喚起名字無疑是對人最大的刺激陳茜狠狠地衝進他身體裡最深的地方就像是能夠隨著這句話融進骨血裡一樣韓子高猛地垂首在他頸側堵住自己幾乎停滯一般的呼吸巨大的暈眩帶起極致而盛大的瘋狂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你
絞盡了的周身被迫帶起兩個人的頂點。
十二歲那一晚燒紅的天光。
兩個人極致到了空白幾乎忘記了自己還能懷疑些什麼猜測疑問韓子高疲軟的周身被陳茜護住不放想要脫身卻總是無法這樣霸道無法無天的氣勢。
只有夜晚他才褪去了所有沉淵底色的掩飾三分安慰更多的是努力去表達的感情。
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清醒了也許誰都不會再說。
終究還是在極端疲累的時候想到了這一路上的艱辛韓子高有些退縮地抓緊了錦被陳茜揉著他的手臂試圖讓他放鬆地歇息一會兒裹住了他只剩嘆息也許天明瞭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去面對所以這一刻什麼都不要再想好麼
韓子高埋在那帶了金線的玄武繡紋中應了一句突然想到了在淺水城中竹最後用曼陀羅迫使自己昏聵的時候那人似乎曾經說起過什麼重要的字句。
現下他努力地去想清楚卻總是覺得不太真實無法確定。
大仗完結天下人看著新起的明威將軍一朝得勢卻不知道他也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身上淺淺的幾道傷處有些是皮傷已經見了好剩下的肩上的骨頭卻總也無法癒合確實總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對。
陳茜慢慢地一一撫過那些傷口終究還是隻有嘆息當時你我都想得太輕易了許你一世榮華空餘苦笑。
暗夜之中的擁護他自知韓子高其實不需要卻突然看著他的左臂下了決心你放心一定會治好你的手臂方纔御醫不是也說了總有法子的。
他喜歡的想要彼此擔負著一同走下去的這個從來不可能被馴服的人有著太過驕傲的眼睛他不能看著他失去一隻手臂兀自強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