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雁回到家裡,杜若已經又端著洗腳水上來了,方落雁不由苦笑道:“若兒,你不用每天如此,我自己會洗腳!”
杜若便笑道:“是,你自己是會洗腳,可你自己會捏肩拿背嗎?”
方落雁立刻不說話了,這杜若的手法,真是讓人噬魂銷骨,食髓知味?。?
不一會兒,方落雁的□□聲便傳了過來,道:“若兒,你這手法到底跟誰學的,你乾脆捏死我算了!”
杜若便笑道:“你是不是嫌捏的太舒服了嘴賤呢?那我就好好兒的給你捏捏,省的你嘴貧!”說著,手上只微微一使勁兒,方落雁便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兩個人正鬧著,突然聽到外面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叫道:“方公子,方公子?你是不是被撤職查辦了?你到底回來了沒有?”
毋寶箱闖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方落雁趴在牀上,只穿著中衣,光著腳,地面上還有半盆洗過的熱水,杜若便斜靠在他身上,也只穿了那件雪白的裙子,因爲天熱,也就沒有穿半臂,就露了雪一般的酥胸和藕一般的蔥臂在給他拿背,這情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毋寶箱不由氣發瘋,順手抄起榻上的枕頭便狠狠地給了方落雁兩下,怒道:“好你個方落雁!人家聽到消息說你因爲南門吐蕃商人嘯衆的事情給撤職嚴辦了擔心兮兮的過來看你,誰想道你在這裡挺滋潤的啊!還有你,姓杜的,你這是穿成什麼樣子?你這還沒過門兒呢,怎麼就爬到他牀上去了?!”
杜若知道她是關心則亂,急急忙忙來,又見自己穿成這樣,給氣的,也不跟她計較,只笑道:“你可別亂想啊,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天兒太熱,我又給他拿背,身上出了汗,所以纔沒有穿半臂,你要是亂想,可就是你齷齪了啊!”
“我……¥#¥#%¥%……%@……”毋寶箱不由一口氣給她堵在嘴裡吐不出來,想要罵人,卻又不知道罵什麼好,不由憋在了那裡。
方落雁也連忙跳下了牀,扶著她坐下道:“箱兒,這麼晚了,你聽說我出事便來看我,真是辛苦你了!”
毋寶箱便剜了他兩眼怒道:“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對了,你既然被撤職嚴辦,這麼又會在家裡?”
方落雁便得意的笑道:“是!我的南門守城校尉是被撤職嚴辦了,但我卻新領了宮裡的禁軍校尉,專職查清南門吐蕃商人嘯衆一案,你郎君高升了呢!”
“切!”毋寶箱聽方落雁沒事情還高升了,心也就不由放了下來,卻又看看兩人現在的裝束,不由又鄙夷的道:“行了,你沒事了,我也就不擔心了,我先回去了,還有你,姓杜的,不要趁著我不在就亂勾引他,他這個人沒有一點兒定力的,要記住,我纔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我沒進來之前,你不許動他!”
杜若不由看著毋寶箱和方落雁咯咯而笑,而方落雁也有些惗然,看了看杜若,突然眼前一亮,連忙伸手拉住毋寶箱的袖子道:“哎,你先別走!”
“幹什麼?!”毋寶箱不由立刻便使勁兒的一甩袖子道:“你們在這裡這個樣子,難道要我也陪你們嗎?”
方落雁不由鬧了一個大紅臉,哭笑不得的道:“我們弄什麼了?我們什麼都沒弄!若兒的拿捏手法很高明的,只要叫她拿過一次,你就食髓知味,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你看你,又是給我送飯,又是來看我的,忙活了一天了,也累了,要不你也試試?”
毋寶箱看了看杜若坦胸的樣子,不由道:“我不試!”
方落雁便求道:“試試嘛!”
毋寶箱還是不願意,說道:“我不試!”說著便想走。
方落雁便不放她,只拉著她的袖子笑著道:“試試!試試!”
毋寶箱沒有辦法,再看看杜若的樣子,也不由紅了臉,突然朝著方落雁氣道:“行了行了,你別再拉了,我就試試,但你先給我出去!”
方落雁這才放了她的袖子,卻朝杜若燦爛的一笑,這纔出去。
眼見方落雁出去,毋寶箱不由朝著杜若不滿的道:“杜姐姐,你怎麼盡學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杜若便笑道:“你說什麼呢,我這怎麼就是歪門邪道的東西呢?把半臂脫了!”
不一時,房間裡便傳來了毋寶箱噬魂銷骨的□□的聲音,毋寶箱幾乎是控住不住的道:“哇——杜姐姐,你太厲害了,我從來就沒有這麼舒服過,以後我也要天天來,乾脆就住在你這裡不走了!”
房間裡,兩個絕世的美女都沒有穿半臂,只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和一條石榴紅的裙子在拿背,因爲都是女孩子,杜若也沒有那麼多忌諱,乾脆上牀來,跨坐在毋寶箱的腰上,一邊給她拿背,一邊嬉笑道:“那你就趕快嫁過來啊,那樣就不用再走了呀!”
毋寶箱不由撇嘴道“我倒是想,可原先碰上我二姐那回事,現在皇上又病重,方叔叔怎麼好去我家提親,只但願這皇上的病快好了吧,那方叔叔就可以到我家去提親,我跟你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呀!”
杜若不由手上稍微一使勁兒道:“切!還和我,是和你的方公子天天在一起了吧!”
毋寶箱便回過身來哄杜若,一邊笑,一邊腆著臉道:“我跟方公子天天在一起,不也是和你天天在一起了嗎?你可要也天天像這樣一樣給我拿背啊,簡直太舒服了!”
杜若不由氣笑道:“天天給你們拿,你們要累死我!我又有什麼好處?”
毋寶箱便眼珠兒一轉,看著杜若咯咯嬌笑道:“有啊,只要你把我伺候的好了,我就把方公子的時間分一半兒給你!”
杜若又氣又笑,忍不住手上一使勁兒,只按的毋寶箱的纖腰嘎巴一聲響氣道:“那本來就是我的,用的著你分嗎?!”
“啊呀——”卻突然聽得毋寶箱一聲慘叫,知道是自己手勁兒使大了,連忙停手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毋寶箱連忙擺手道:“就是腰謊了一下,沒事,你繼續!”
兩個人正要繼續,卻突然聽到房門碰的一聲便給撞了開來,方落雁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卻是原先方落雁在外面正聽的愜意高興,卻突然聽到毋寶箱慘叫,還以爲毋寶箱出了什麼事,一時情急便撞門衝了進來,流目四顧道:“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毋寶箱與杜若現在正因爲推拿,身上的衣衫正凌亂不堪,該露的和不該露的地方都露著,驟見放落雁招呼也不打便闖了進來,毋寶箱一見,不由一愣,隨即大驚,臉上便先飛紅了,突然一把便將枕頭砸了過來怒叫道:“你進來做什麼?誰叫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
方落雁眼見牀榻之上一片鮮紅與白膩,知道是毋寶箱與杜若的裙子與肌膚,大是尷尬,見沒什麼事情,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毋寶箱又羞又急,見方落雁出去,還是覺得害臊,不由嚶嚀一聲,直接將整個腦袋全部埋到被子裡去了,杜若便在那裡直著身子咯咯的大笑,她這一笑,毋寶箱便更不好意思起來了,腦袋埋的更深,撅著屁股就像企鵝。方落雁也在門外很不好意的搓著手,臉上紅紅的,心道:“這真看不出,箱兒也挺有料的嘛!”
過了好一會兒,毋寶箱方和杜若收拾妥當走了出來,見了方落雁,臉上還是紅紅的,嬌羞的道:“我先走了!”
方落雁臉上也紅紅的,也不敢擡頭看毋寶箱,只訕訕的道:“我送你?”
毋寶箱看了他的樣子,也知道方纔自己的春光,肯定是讓他看了不少了去,不由臉上更紅,怒罵道:“哪個用你送了?我跟菁兒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方落雁和杜若還是送到門口才回來,剛回來,方落雁便看見杜若在看著自己笑道:“怎麼樣,都看夠了沒有?”
方落雁想也沒想便道:“沒!”卻猛然驚覺,不由朝著杜若氣道:“若兒,沒有你這麼害我的,你們在裡面做什麼搞得鬼哭狼嚎的,擔心死我了!”
“切!”杜若不由白了他一眼道:“有賊心沒賊膽兒的東西,對了,怎麼不見方安,他哪裡去了?”
方落雁便道:“你不用再找他,王昭遠派給我的侍衛要明天才能到,我還是不放心,就叫他從今天晚上開始便盯著李府去了!”
杜若不由沉吟了一下道:“你是懷疑李仁罕?”
方落雁點點頭:“你想,我在南城門出事,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李仁罕就告到王子殿下那裡去了,別人都不那麼上心,憑什麼他就那麼積極?再說了,要真如格桑拉姆公主那樣說,這成都能吃得了那麼大宗軍馬的主兒,能有幾個?”
杜若也不由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也是個猜測,最關鍵的還是阿託密那幫人,只有看住他們纔是關鍵!”
“我知道,所以我叫格桑拉姆他們卻看著他們了,畢竟他們吐蕃人看吐蕃人方便些!”
“那明天你那個便宜王大哥給你派來的那隊禁軍你打算怎麼用?”杜若又道。
方落雁想了想道:“李仁罕的勢力那麼大,王大哥派給我禁軍的事情,只怕他很快就知道,而且就這些禁軍裡,還說不定就有李仁罕的人手,我打算不要他們去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只叫他們明天就光明正大的上街上去只管調查那天爲什麼會有商人嘯聚的事情就好了,那些隱蔽的事情,就由我們自己悄悄的做好了!”
“我們自己?那就是說也要有我了?”杜若不由笑吟吟的道。
方落雁也笑:“自然有你,你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更何況,你這個未來的郎君還要由你做侍衛,一路保駕護航呢!”
杜若便斜了他一眼,吃吃地笑道:“我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味兒,一般來說不都是郎君護著娘子的嗎?到了我這裡怎麼總是要反過來?”
方落雁不由沒好氣的道:“誰叫你武功那麼厲害,我也想護著你,可你要我護嗎?”
杜若便噘著嘴過來委屈的道:“誰說我不要你護著了,我再堅強也只是一個女孩子……”
方落雁便連忙躲開道:“打住打住,你怎麼還來這一套?你就不覺著矯情?”
杜若不由憤憤的道:“爲什麼三小姐這樣就行,我就不行?!憑什麼!”說著卻又道:“對了,這事兒我要不要跟青蓉和青萍說一聲兒,人多好辦事!”
方落雁卻搖了搖頭道:“我和格桑拉姆現在都是在猜測,都還沒有證據,現在我們都是秘密調查,要是叫別的人知道了反而不好,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還有格桑拉姆知道就好了,連爹我都不想讓他知道,否則越是知道的人多了越容易走漏風聲,也就不好調查了!”
杜若想了想便道:“那好吧,我聽你的,早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換方安的班盯著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