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毋寶晴,毋寶箱,方倚璧,方落雁,石青玉,石潤霞,菁兒,小碧,方安,小壺,一大羣的人。
方倚璧首先問道:“毋姐姐,你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來了?”
“是呀,請我們吃就吃嘛,卻非要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去,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居心哪?”石潤霞也叫道。
“什麼居心?白白請你們吃飯,不要錢,你還問什麼居心,你這個朋友,我算是白交了!”毋寶晴笑瞇瞇的不說話,只往前走,毋寶箱卻朝著石潤霞笑道。
“可我也覺得不對嗎,俗話說‘無功不受碌’,二小姐幹嘛無緣無故請我們吃飯呢?”方落雁卻也眼珠子骨碌碌的亂轉(zhuǎn)道。
毋寶箱卻笑道:“誰說你無功了,你昨天和石公子不是給我二姐出氣了嗎?這飯二姐也是該請你們的是不是?”
“啊,呵呵,這事兒你都跟你二姐說了啊?也是,那小子也太狂了嘛,要不認真梳理梳理他,他還真的以爲成都無人了,是不是,青玉?”
“就是,只是這次爲什麼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呢?”石青玉也很有同感,卻還是很快的話歸正題道。
“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大家也認識認識,以後也好互相幫忙!”毋寶晴笑道。
“毋姐姐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石潤霞不由立即叫道。
“男的!”毋寶晴笑道。
“男的?”方倚璧的臉上首先笑的燦爛如花,道:“哦,毋姐姐看中的可一定不是俗人哪!”
“哈哈,那就是說我們又要多一個好兄弟了?”方落雁一愣,卻也隨即大笑著道。
“你就只知道鬧,待會兒你就有好果子吃了!”毋寶箱卻看著方落雁得意忘形的樣子,暗暗的好笑。
石潤霞卻是一陣的納悶,方纔方椅璧對毋寶晴的話裡分明帶了許多的暖昧,但毋寶晴既不表示認可,也不表示反對,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顯的高深至極,弄的石潤霞也很想盡快見到那個人了。
那邊,方安剛蹭到菁兒身邊,悄悄的問菁兒道:“菁兒姑娘,這幾天怎麼總見不到你們大小姐……”話還沒有完,小碧突然從旁邊閃了出來,一把將菁兒拖開粘笑道:“菁兒姐姐,你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說著便將菁兒拖到一邊去了,氣的旁邊的方安直瞪眼,只好又去和小壺說話,突然小碧又折了回來,一把又把小壺也拉開了,笑道:“小壺,你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很好玩兒的……”說著,說的兩個人哈哈大笑。直把方安晾在那裡。
臨了,菁兒與小壺聊的火熱,方安悄悄的來到小碧的身邊,咬牙切齒的問道:“小碧,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還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們是不會有什麼結(jié)果的!”小碧道。
“我們有沒有結(jié)果,又關(guān)你什麼事了?”方安氣道。
“我喜歡你,你們要是有了結(jié)果,那我不就有麻煩了?!”小碧毫不隱諱的道。
“希!”方安對她無語多言,只有調(diào)頭就走,卻聽得小碧在後面嘻嘻的笑,又越想越憤,正想掉頭回來再跟她理論。
就聽菁兒與小壺已經(jīng)上來問道:“小碧,笑什麼呢?”
“我笑方安,他說他喜歡我!”小碧低聲笑道。
“什麼……”
“真的?……”兩個人的興趣立即就被勾起了,眼光像刀子一樣熱辣辣的向方安的背後刺來。
方安一聽,哪裡還敢回頭,連忙向方落雁身後追去,跑的比兔子還快
莊夢之的院外,方落雁不由叫道:“二小姐,你說的就是這裡嗎?”
石潤霞也吃驚的道:“毋姐姐,你的朋友就是住這裡嗎?”
正在這時,莊夢之也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連忙和小丫迎接了出來。
“啊?是你?!”莊夢之與方落雁一見面,都不由大吃一驚,同時大叫道,毋寶箱卻在後面偷偷的笑,方落雁回頭一看就知道是怎麼會事,不由氣急敗壞的道:“寶箱,你害我!”那邊石青玉也面色大變,連忙小聲的問身邊的毋寶晴道:“毋姑娘,這個就是你的朋友?”
毋寶晴不由笑道:“是啊,怎麼了,他叫莊昕,字夢之,是我剛認識的朋友!”說著又向莊夢之笑道:“莊公子,這裡的也都是我的朋友,我三妹寶箱,方落雁方公子,石青玉石公子,方倚璧方妹妹,石潤霞石妹妹。”毋寶晴一一介紹道。
莊夢之也一一見過。毋寶箱一邊還禮一邊小聲的向方落雁笑道:“誰叫你不問清楚事出的原因就不分青紅皁白的亂打人家一氣,活該!”
毋寶晴卻在那邊笑道:“行了,三妹,你就別再責(zé)備他了,其實他當(dāng)初也是爲了我好,但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首,你們是不打不相識,這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是是是,是好事,是好事,莊兄弟,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昨天的事你不要太計較!”方落雁首先哈哈的怪笑道,衝上來緊緊抱住莊夢之的肩膀,親熱的道,但誰都可以看出他的虛假。
莊夢之卻也同樣緊緊的抱住方路雁的肩膀但是很真誠的道:“方大哥,看你說什麼了,昨天的事我還要好好的謝謝你們呢!”
“什麼?我們打的你那麼厲害,你還要謝謝我們?”方落雁嚇了一跳,開始考慮莊夢之的腦袋是不是壞了,石青玉也大惑不解,新鮮至極的看著莊夢之。
“是,你們哪天打的我是很厲害,可是若沒有你們那麼打我,我那天也不會覺醒,就失去了晴姑娘這麼好的朋友了,所以我真誠的感謝你們,就是你們現(xiàn)在再打我一頓,我也不會恨你們,真的!”莊夢之道。
方落雁一愣,隨即又醒悟過來,見莊夢之說的不像裝假,連忙向石青玉使個眼色,石青玉會意,兩個人一起拉著莊夢之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呵呵,莊兄直言不諱,又不計前嫌,一看就是個直性子的人,這個朋友我們兄弟交定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要是毋姑娘不好辦的,只管跟我們兄弟倆開口,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就一定給你辦成!”
“好好!到時我一定不會客氣,可你們要用到了我,也一定也不要客氣啊!”莊夢之也笑道,三個人一時好成了一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石潤霞卻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不在怎麼一回事,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叫道:“且慢,你們說過來說過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方倚璧也在旁邊看不得太懂。
毋寶晴便笑著將昨天的事情向衆(zhòng)人說了一遍,方倚璧與石潤霞一聽也不由咯咯而笑,笑道:“活該,誰叫你們不問清楚?”
“這些都不管他們的事,確實是那天我火氣太大了,一時腦袋燒的糊塗,做事也太過分了些,所以才生出這場誤會來,各位請,各位請!”莊夢之忙道。
衆(zhòng)人進屋,眼見前面滿滿一大桌飯菜,石潤霞不由笑道:“毋姐姐,你是真的請客啊?”
方倚璧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笑道:“霞兒,這些都是知味樓的飯菜,她倒是真心請我們吃飯,只是這麼隆重,我怕是我們要有事要做了!”
“這吃飯便是吃飯,大家都新交了一個朋友,自然是很高興的事,難道還有什麼門道不成?”石青玉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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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寶晴卻看著方倚璧笑了,道:“方妹妹,你真是個狐貍眼兒,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錯,大家都知道這次要舉行的是制試,而且還是公卷制,莊公子雖然剛來成都,但他的人品相貌大家方纔都看過了,而他的文才又是出奇的好,書法也工整美觀,我不想他因爲出身卑賤和初次參考而被拒之門外,那將是我們大蜀的損失,可是我爹現(xiàn)在正在出使南平,我們姐妹作爲一個女子,又不好時時出面,我這裡有莊公子的一些文稿,我已經(jīng)找人代他抄寫了很多份,方公子和石公子吃過飯後,你們每人拿一些到自己相識的官宦名家去走一趟,也好讓他們早知道莊公子的名字,怎麼樣?”
衆(zhòng)人都知道她什麼意思,卻也都不說破,方落雁首先叫道:“青玉,我就知道這飯不是那麼好吃的,你看看咱倆又撿了一個跑腿的活兒!”
石潤霞不由道:“二哥,毋姐姐難得求人一次,這次只是請你們幫忙發(fā)幾份文稿,又不是要砍你們的頭,你們還哼哼唧唧的,你只說是做還是不做不就得了?”
毋寶箱也湊在方落雁身邊,小手狠狠的掐著方落雁後背上的肉,在他耳邊小聲的道:“哎,別說廢話,我只問你是做還是不做?”
方落雁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暗算,不由疼的立即跳了起來叫道:“做,做!快把你的手拿開!痛死我了!”說著,又看著毋寶晴和莊夢之討好的道:“再說了,這是關(guān)係著莊兄弟大好前途的事,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去做呢,是不是?”
毋寶晴看著兩人不由笑,但還是囑咐道:“別的地方可以不去,但有五個地方你們是必要去的,一個是樞密使王處回王大人那裡,第二個就是太尉顧夐顧瓊之,第三是趙廷隱趙大人的大公子吏部侍郎趙崇祚那裡,還有中書舍人歐陽炯,最後一個就是大學(xué)士徐光溥那裡,一般來說,這五個人德高望重,又是咱們大蜀的重臣,我估計他們之中必有今年的主考官,由他們舉薦,莊公子肯定會被選中,你們明白嗎?”
“聽到了沒?這幾家要挨門挨戶地跑,尤其徐大學(xué)士的家比較遠,你可不要偷懶吆!”毋寶箱立刻對著方落雁道。
“知道了!你姐姐的事我怎麼能偷懶呢?”方落雁不由氣道。
方倚璧趁機偎了過來,小聲的笑道:“哥,你現(xiàn)在該知道你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我知道了!”方落雁咬牙切齒的道,卻又招呼石青玉道:“青玉,吃!賠本的買賣咱們不幹,先吃撐再說!”
石潤霞卻笑道:“二哥,你們的買賣已經(jīng)賠定了,但這樟茶鴨子卻是我最愛吃的,你給我留點兒?!”
方落雁一楞,卻隨即大聲的笑道:“哈哈,就是因爲已經(jīng)賠定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要吃回來啊,快,青玉,快吃,不要給她們留半點兒!”說著已經(jīng)上前撕了一隻鴨腿,石青玉一想也有道理,伸手抱起一隻雞。
“什麼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搶?!”石潤霞一看,急了,不由大叫道,伸手將方落雁剩下的那半隻鴨子劃到自己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