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情況是,趙少秋和趙鏡兒湊對,張巧雲(yún)和徐志皓湊對,顧沅和小雨湊對,毋寶晴和莊夢之湊對,石青玉和慕青蓉、慕青萍湊對,方倚璧和南玉屏在湊對,毋寶瑤和韓菊湘湊對,王雨知在等著石潤霞,在和姐姐王婷聊著,方落雁和毋寶箱還有杜若站在一起,毋寶箱和杜若便鬥雞似的杵在那裡,胡宗偉、李平、趙崇渥、還有韓平正就遠(yuǎn)遠(yuǎn)的在那裡看鬥雞。
方落雁不由頭痛的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的相處?若兒不過就是過來告訴我,她不想要你的東西,讓我把東西還給你,你怎麼還就不依不饒了?”
毋寶箱眼中噙著淚花兒,委屈的道:“若兒若兒,你現(xiàn)在還叫她若兒,你還不承認(rèn)對她有意思,那些東西我早已經(jīng)說過不要了,她還送過來做什麼?我不用她假惺惺的做好人!”
杜若不由苦笑道:“我本來就沒想贏你的東西,是你非要逼著我跟你彈棋的,你的這些東西都是戴開的,還是你戴著最好看,我戴又不好看,叫我留著有什麼用?我在下面給你你又不要,所以我纔來交給方公子叫他還給你,卻偏偏又叫你看到,還以爲(wèi)我們在亂送什麼東西,非要打開看,能怨得了我嗎?!”
“是,我的東西你戴著不好看,等回去,叫老夫人給你打一套新的,那就好看了!”毋寶箱哭著道。
方落雁與杜若不由相顧苦笑,方落雁知道毋寶箱這次是吃醋吃厲害了,再勸也沒有用,便直接道:“我不跟你胡說了,這東西既然人家若兒已經(jīng)還回來了,你就拿著!”說著將小包往毋寶箱手裡遞來。
毋寶箱便甩手道:“輸了的東西就是輸了,我纔不像你那麼沒骨氣!你還是給她吧,她是窮慣了的,比我需要錢!”
“胡說!她現(xiàn)在住在我家裡,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她需要什麼錢?!”方落雁隨口道,說完突然覺得似乎不對,果見毋寶箱站在那裡的,珠淚便簌簌的要滾落下來,分外可憐的哭道:“我二姐猜的果然沒錯,這媳婦兒還沒娶進(jìn)門呢,你們一家老小就開始計劃著給你養(yǎng)小兒了!我可沒有那麼下賤,你要她就直接娶她做大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說著,一甩袖子往樓下走去。
“哎——寶箱,寶箱,你弄錯了,你弄錯了!”方落雁這下可慌了,連忙跟著下樓,杜若看了看,想了想,還是想跟著下樓,卻一擡頭,看見四個年青人正在朝著自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不由朝四人頷首一笑,這纔去了。
只這一笑,又笑得四人神魂顛倒,心中更似有十隻八隻的老鼠在竄來竄去,只讓人癢癢的難受,趙崇渥首先道:“這個杜姑娘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
“切!”剩下的三個人一起給他來了一個白眼兒,韓平正道:“雖然說方公子已經(jīng)有了三小姐,對他的這個表妹並不是很上心,但這裡還有我們?nèi)齻€人呢,大家公平競爭,憑什麼不跟你搶?!”
“就是,你看著杜姑娘文文靜靜,落落大方,又能詩善文的,彈棋也彈的好,跟我們文人最是相親,你們這些個武將,太野蠻了,還是就先算了吧!”李平也道。
“就是,就是!”胡宗偉立刻附和道。
同是武將的韓平正立刻不幹了,歪著嘴不屑的道:“那倒未必,你看杜姑娘那幹練的樣子,說不定就喜歡我們武將這些粗人呢,你們這些病歪歪,酸唧唧的文人,說不定人家還看不上呢!”
“你說誰病歪歪,酸唧唧?”李平和胡宗偉立刻不幹了,不由立刻道。
“就說你們呢,怎麼地!”趙崇渥和韓平正一條陣線,李平和胡宗偉一條陣線,四個人先吵了起來。
四個人正吵著呢,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回來了,回來了!”
衆(zhòng)人便一起向溪面看去,卻見荷花深處,終於蕩來一葉小舟,正是前去借酒的石潤霞,只是這酒是借來了,兩三罈子的堆在舟尾,只是這人也睡在了舟上,斜斜的就趴在酒罈上,呼呼的睡的不省人事,只見她雲(yún)髻高挑,穿的本是粉色的花籠裙,再加上酒勁兒上涌,小臉兒也紅撲撲的,就如同染了一坨的胭脂,在這碧葉粉荷綠水中顯得格外的嬌豔,還不時的說著酒話道:“趙……趙姐姐,我們再來喝一杯!箱……箱妹妹,你不要跑,我們還沒有喝過呢!”那青衣的丫頭聽著她說胡話,不時的甩臂蹬腿,也不敢劃快了,生怕她一呲歪便落水裡去了,所以一邊劃船一邊不住的回頭看,劃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格外的慢,格外的辛苦。
衆(zhòng)人見了,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趙少秋便看著顧沅道:“顧兄弟,你的畫技在咱們中是最好的,可否就此一景作畫一幅以贈王兄弟啊?”
顧沅便笑著向王知雨和石青玉看來,王知雨便不無尷尬的朝石青玉看來,石青玉也沒有辦法,只得笑道:“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她不過就是多喝了點(diǎn)兒,你們就畫吧,只是可千萬不要畫的醜了,否則,我倒無所謂,霞丫頭找誰拼命我可不管!”
衆(zhòng)人便輕笑,顧沅鋪紙,小雨便研墨,將筆遞了上來,顧沅再看看越來越近的小舟和依然在沉睡的石潤霞,略一思索,畫筆輕輕一揮,再點(diǎn),再抹,再勾再畫,不一時,一副美人醉荷圖便惟妙惟肖的躍然紙上,畫面上,一葉孤舟從荷叢深處輕輕搖出,小姐在舟上以手托腮,昏昏沉睡,只是睡夢中,微微的露出一絲略帶羞澀的笑容,俏靨嫣紅,一看也不知道是心中春夢所致,還是酒醉所致,只是裙腳下似露非露的酒罈出賣了她,當(dāng)是醉酒居多,但亦或許是兩者兼之;丫頭似乎擔(dān)心舟後的小姐,一邊緩緩的劃槳,一邊不住的回頭觀望,似乎是一半怕驚醒了她的春夢,一半兒怕她落水,所以劃的格外的小心。
這畫兒畫的是如此的生動,如此的傳神,衆(zhòng)人似乎從畫上便聽見了那輕輕的水聲,不由齊齊叫好,小雨拿過畫來,左看看又看看,再看看猶自在水中的石潤霞,總覺得少了點(diǎn)兒什麼,想了一想,便又取過畫筆來,在上面題道:“舟輕知酒重,懵懵慵靨紅。纖槳細(xì)細(xì)劃,猶恐驚殘夢!”她人生得雖然嬌弱,但字法顏公,寫的一手好小楷,端莊秀雅,與顧沅的畫合起來,更顯得相得益彰,渾然一體,衆(zhòng)人見了,不由都?xì)U爲(wèi)觀止,直言不可再有,這下,不但石青玉,就連王知雨也來搶奪這幅畫的所有權(quán),最終還是王知雨收入囊中。
樓下,方落雁正在勸毋寶箱:“箱兒,箱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那個想法!”
毋寶箱卻只顧哭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到底有沒有那個想法,整天若兒若兒的叫著,叫的那個親熱,既然那麼分不開了,就你們兩個去過去好了,又來死纏著我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別總看著別的人三妻四妾的眼熱,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要真想那樣,就趁早早徹底死了這條心!”
方落雁連忙掏出帕子來替她擦著眼淚道:“是,我本來就沒有那條心,我這輩子就只對你一個人好,哪裡還會想著什麼別的人,杜若,我只當(dāng)她是妹妹,也一直當(dāng)她是妹妹,你對一個妹妹,就不能忍讓著她點(diǎn)兒嗎?”
毋寶箱一邊用方落雁的帕子擦著淚,一邊道:“她明明比我大的!我怎麼叫她妹妹?”
方落雁不由陪著笑道:“這不是從我這裡論嗎……”
杜若便躲在柱子後面聽著他們談話,手指使勁兒的絞著衣角,牙齒狠狠地咬著嘴脣,就是倔強(qiáng)的不讓自己眼眶中的淚珠兒滑落下來。
正在這裡鬧的時候,突然樓上咚咚咚的衝下幾個人來,卻是石青玉和王雨知還有慕青蓉和慕青萍。
慕青蓉一眼便看見柱子後面的杜若,不由奇道:“若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杜若見有人來了,連忙擦去眼眶中的淚珠,強(qiáng)笑著道:“沒什麼事情我就下來了,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去?”
慕青蓉便笑道:“霞小姐喝醉了,睡在船上了,我們?nèi)ソ铀聛恚 ?
杜若回頭一看,正看見石潤霞的小船兒要靠船,不由朝著方落雁和毋寶箱笑叫道:“方哥哥,箱妹妹,霞兒喝醉了,我們幫忙把她擡下來!”
方落雁和毋寶箱一聽有人來了,也顧不上鬧彆扭了,三把兩把擦乾了眼淚出來一看,見石青玉與王雨知正在從船上往下擡石潤霞,不由連忙過來搭手笑道:“這是怎麼搞得?怎麼在船上就睡著了?”
那船行的青衣小丫頭便鬱悶的道:“本來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可一到了那裡,又挨個人都喝了一杯,這一回到船上就醉倒過去,我叫也不聽,還說醉話踢腿掄腳的,我也不敢劃快了,怕她掉在水裡,這纔回來的晚了!”
衆(zhòng)人聽了,也不由好笑,見過能喝的,卻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喝的,這貨在這邊就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卻又在那邊又喝了一輪兒,就是男人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狂喝爛灌,她能到現(xiàn)在還不吐,酒量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的了,衆(zhòng)人也不多話,直接取了醒酒湯來,不管她願不願意,連著兩碗灌了下去,石潤霞這才稍微清醒了些,嘴上卻依舊狂呼亂叫,這次卻叫的是:“王公子,你不許走,你一定要叫大青花完全聽我的話,現(xiàn)在它是我的馬,不再是你的馬了,哇——”這一口終於吐了出來,正吐在照顧她的王雨知身上,王雨知不由苦笑,但卻顧不上擦自己的,先拿著帕子擦石潤霞身上的,衆(zhòng)人見了,也便不好打攪,又一窩蜂的向樓上走去。
第146章 第十四部 第十一章 賞荷詩會(終)你……你是她?!
衆(zhòng)人上了二樓,再無故事,這畫舫便一路奔著玉女津行來。
這玉女津還有個由來,爲(wèi)什麼叫玉女津呢?這津就是渡口的意思,在前唐前期的時候,這個渡口還不叫玉女津,至於叫什麼,已經(jīng)不知道了,因爲(wèi)此處比較繁華,當(dāng)時錦江兩岸四季花開不斷,姑娘們常常如同這次衆(zhòng)人一般從浣花溪上船,一路留連觀賞美景,一直走到玉女津所在的渡口就是終點(diǎn),常常使這個渡口美女如雲(yún),帶來許多的靈氣,所以後人就乾脆把這個渡口叫做玉女津了。同時,要遠(yuǎn)行的人們往往從萬里橋碼頭上岸,親朋好友同船相送,送到玉女津,一般就不能再向前送了;送行者下船,遠(yuǎn)航的船雲(yún)帆高掛,船向前拐過一個彎,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思念,又給玉女津平添了一種鄉(xiāng)離別愁的懷念,這玉女津的名頭也就越來越大起來。
現(xiàn)在,這張承驛和自己的兩個隨從,就坐在玉女津的渡口之上,看著來來往往花花綠綠的女孩兒姑娘。
兩個隨從的眼睛都快看直了,張承驛卻還在那裡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一個隨從見了,不由道:“公子,你怎麼不看了,這麼多的美女,都漂亮死了,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讓你看上眼兒的?”
“你放屁!這也叫美女?能頂?shù)纳衔疑裣山憬愕陌敫割^嗎?”張承驛便暴叫道。
另一個隨從不由沮喪的道:“公子,成都城裡咱們轉(zhuǎn)遍了,就是這玉女津,咱們也在這裡盯了快一天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人,說不定那個神仙姐姐本來就不是成都人,或者早已經(jīng)離開成都到別的地方去了,咱們這樣大海撈針的找也不是辦法……”
“你放屁!我不管她在哪裡,你們就給我瞪大了眼睛在這兒好好兒的看著,要漏了一個,我就扒了你們的皮皮皮皮皮……!”然後張承驛就皮不下去了,一屁股就站了起來,玉女津上,渡口上,畫舫上,遙遙的下來的,不正是自己的神仙姐姐?
玉女津,便是終點(diǎn),畫舫上,衆(zhòng)人緩緩的下船,互相道別,各自回家,因爲(wèi)照顧半醉半醒的石潤霞的緣故,方落雁一行與毋府一行便落在了後面,好不容易送走了石青玉、王知雨和石潤霞,方落雁、方倚璧也要與毋寶瑤、毋寶晴、毋寶箱道別,卻突然看見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跑來,老遠(yuǎn)的就叫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衆(zhòng)人不由一愣,卻見跑來的是張承驛,方落雁便笑罵道:“張公子,你胡叫些什麼呢?這裡誰是你的神仙姐姐?”
張承驛便朝著杜若一指道:“她!”
“我?”杜若還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大街上的事情來,但還是笑道:“你開什麼玩笑?”
毋寶瑤卻是有心的,那天她在張承驛的家裡就聽他提起過神仙姐姐,卻沒想到有心栽樹樹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張承驛心中朝思夜想的神仙姐姐竟就是杜若,既然如此,毋寶瑤又怎麼能錯過這次機(jī)會,連忙上前來笑道:“呵呵,張公子,原來你先前口口聲聲朝思暮想除她誰也不見的神仙姐姐就是杜若姑娘啊,你們能在這裡相見,可真是緣分啊,你看,這裡風(fēng)高路窄的,你們到旁邊的茶樓裡談?wù)効珊茫俊?
毋寶箱在旁邊一聽,是當(dāng)初自己和大姐定的計,立時便明白過來了,連忙也慫恿道:“呵呵,是呢,這可真是緣分呢,張公子可是張公鐸張大人的公子,在這成都也算的上一號人物呢,你們多親近親近?”
杜若便回過頭來爲(wèi)難的看著方落雁,方落雁一看這張承驛的表情,又再看看毋寶瑤和毋寶瑤在一直的朝自己使著眼色,再加上張承驛已經(jīng)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現(xiàn)在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便也不好拒絕,只得柔聲道:“若兒,這張公子是我的朋友,你們到茶樓裡去坐一會兒?”
杜若無法,只得和張承驛去了,毋寶瑤和毋寶箱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裡了的跟開了花似的,今天有史以來笑容燦爛起來,只是後面一直跟著的趙崇渥和韓平正,李平和胡宗偉都不由各個的一陣鬱悶。
趙崇渥先道:“這……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半路里還殺出個程咬金來?”
“是啊,這這才也忒不要臉,怎麼也不跟咱們打聲招呼就一個人先下手了呢?”李平也憤憤的道。
“不行,得收拾他!”韓平正也道。
“附議!”胡宗偉也道。
茶樓裡,只有杜若和張承驛。
杜若笑盈盈的坐下了,問道:“張公子,你找我有事?”
“啊,沒事沒事!只是自從那天晚上與姑娘一見之後,便驚爲(wèi)天人,這幾天承驛茶不思飯不想,腦海中縈繞的都是姑娘的音容笑貌,總想再見上一面,不成想今天機(jī)緣這麼巧,又能在此地見到姑娘,承驛真是三生有幸……”張承驛緊張的道。
杜若聽他說的囉嗦,想著方落雁還在外面等著自己,不由不耐的道:“張公子,說重點(diǎn),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張承驛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杜若,終於下定決心的道:“杜姑娘,神仙姐姐,我想請你嫁給我,好嗎?”
噗通!杜若險些趴在桌子上,不由啞然失笑,問道:“不是不是,張公子,方纔我沒有聽清楚,你說的是什麼,能再重複一遍嗎?”
張承驛便臉上又紅了一紅,又重複道:“我……我想請你嫁給我好嗎?”
杜若這下聽清楚了,不由好笑的道:“張公子,你沒有搞錯吧,我們才見過幾面?你瞭解我嗎?就要我嫁給你,你不覺得好笑嗎?”
“不好笑,不好笑!”張承驛連忙道:“神仙姐姐,你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我一見你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竟還有你這樣美麗的女子,那時候我就在心裡想,這輩子我非你不娶了……”
“慢著慢著!”杜若連忙打斷他道:“張公子,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你還沒有問過我同意不同意,有沒有心上人呢?”
“啊?你會不同意?難道你真的有心上人了?”張承驛不由驚愕的道。
“是啊,我的心上人就是方公子,我以後會嫁給他,所以我不會答應(yīng)你!”杜若明白的道。
“什……什麼?方落雁?他不是有三小姐了嗎?他怎麼會娶你?”張承驛吃驚的道。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了,跟你無關(guān),告訴你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明白嗎?”杜若道。
“我不明白!方落雁只要跟三小姐好,他就不可能娶你,我一定要得到你,你一定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放棄的!”張承驛氣憤的道。
好說好道的不行,杜若也有些惱了,不由生氣的道:“你再胡攪蠻纏,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張承驛一愣,隨即指著杜若哈哈的大笑道:“就你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兒,還會殺人嗎?”
杜若一愣,隨即也甜甜的笑了,朝著張承驛笑道:“你真的不信?”
“不信!”張承驛看著她勾魂奪魄的笑容,更加堅定的道。
杜若便伸手捏了一個劍指,突然伸手往前一戳,冷喝道:“那你還記得在一雅軒上這一劍嗎?”
目若寒星,柔弱無骨,劍光如練,鮮血四濺,張承驛立刻又想起一雅軒上那驚魂的一幕來,同樣的是一個女子,那人一身黑色的衣裙,長髮在風(fēng)中火焰般的飛舞,看起來不似殺手,反倒翩翩若仙,再看看兩人何其相似的一雙寒光四射的冷目,張承驛突然如遭雷殛,竟連人帶凳子蹬蹬蹬的連退數(shù)步,指著杜若不敢置信的叫道:“你……你是她?!”
杜若這才緩緩的收指,滿意的道:“不錯,我就是她,這下你該滿意了吧?離我遠(yuǎn)一些,不然,我殺了你!”最後這五個字,她特意說的很輕,雲(yún)淡風(fēng)輕,但張承驛卻清清楚楚的能感受到那裡面蘊(yùn)藏的殺意。
衆(zhòng)人就站在門口,然後便看見張承驛突然像被什麼嚇到一般,失魂落魄的退出了好幾步遠(yuǎn),然後便看見杜若歡歡喜喜的跳了出來,挽著方落雁的胳膊嬌笑道:“方哥哥,我們走吧?”
方落雁不由問道:“若兒,你在裡面到底對張公子說了些什麼,把他嚇成那個樣子?!”
杜若便嬌笑著道:“也沒有什麼啊,就是跟他講了一個笑話兒,他就嚇成那個樣子了!”
“一個笑話也能把他嚇成那個樣子,你騙誰呢?!”方落雁不信的道。
卻突然聽到毋寶箱在身後黑煙直冒的怒道:“我還沒死呢,你們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杜若回頭看了看毋寶箱,突然裝作天真的道:“咦,箱妹妹,那你說兄妹之間要是不這樣拉拉扯扯的還會是什麼樣子呢?是吧,方姐姐?”
方倚璧不摻和兩個人之間的事,拉著毋寶晴便往前走,毋寶晴心中有事,也懶得理她們,只留下杜若和毋寶箱大眼瞪小眼兒的立在那裡,方落雁一見兩個人又要開始掐,連忙甩吐了杜若道:“你們還回不回家,又要在大街上打架讓人家笑話!”
兩個人這才互相怒哼一聲,分了開來,往前走。
茶樓門口,張承驛緩緩的踱著步子出來,臉上並沒有驚慌失措,有的,反倒是一片的堅毅,他剛要離開,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道:“咦,這不是張公子嗎?什麼時候也有閒情逸致來到這玉女津來了啊?”正是趙崇渥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