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方落雁原先一直被毋寶箱踩著腳尖站不起來,這下卻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蓮子湯劈面便澆在那家丁臉上,湯剛端上來,還是熱的,這一潑,只潑的那家丁頓時鬼哭狼嚎,捂著臉便蹲了下去。
李繼宏、候風等的就是這麼一個動手的時機,一見方落雁動了手,立時一腳便蹬在方落雁胸口上,方落雁順勢後退,一肘子砸在身後的第二名家丁胸口上,那名家丁也噴著血倒飛出去,還未落地方落雁又跟進補上一記鞭腿,直擊在勃頸上,直接抽暈了過去。
“一起上!”剩下的李繼宏、候風、李桂見方落雁如此聲威,不由一起叫道,卻見方落雁又將桌子上的菜抄起來,連連向三人擲來,三人猝不及防,全都被澆的菜汁淋漓,不由都是大怒,一起撲來,方落雁便往後退。
“住手!住手!”毋寶箱不由急的大叫道,卻見四人誰也沒有住手的意思,又見李繼宏三人打方落雁一個,怕他吃虧,連忙叫菁兒道:“菁兒,快去找南玉屏!”
菁兒方要拔腿,卻突然警醒道:“小姐,南大哥有可能會在宮裡當值,我怕他不在家!”
毋寶箱急了,道:“那你就別管了,我去找南玉屏,你去找石青玉,他們倆總要有一個來,否則方公子要吃大虧!”兩個人分作兩路分別向南玉屏和石青玉家裡跑去。
方落雁雖然經過特訓,但以一敵三,更況且李繼宏和候風還是練家子,很快落入下風,但他鍛鍊的經驗還在,雖然落入下風,但關鍵部位還都護住了,並沒有吃太大的虧,眼見三個人又一起衝來,李桂這次在最前面,李繼宏和候風反而落後了半步,“柿子就要撿軟的捏,這是各個擊破的最好時機!”方落雁看得準,發發狠,拼著連受了李繼宏和候風一拳一腿,突然衝上去抱著李桂屈膝就是一個飛撞,正撞在李桂胸口上,噗!李桂便長吐一口鮮血直飛出三四步遠,再也起不來了。
這一擊是如此的剛毅猛烈,不但李繼宏和候風看的有些懵,就連遠處觀戰的毋寶瑤也看的驚魂動魄,嚇得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使勁兒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好不要讓自己叫出聲來。
李繼宏和候風都擺好架勢,再也不敢冒進,李繼宏冷笑道:“姓方的,看不出你這二百兩銀子花的還挺值的嘛!”
候風卻搖搖手道:“方落雁,即便你練了這一身好拳,但想要在我們兩個手底下佔便宜,你還太天真了點!”
說著,兩個人一個佯攻轉移方落雁的注意力,一個下了死手攻擊方落雁,兩個人交往已久,配合嫺熟,一會兒李繼宏佯攻,一會兒候風佯攻,這下方落雁可吃了大虧,一連被兩人重擊好幾下,最後一下竟被李繼宏狠狠地一臂砸在臉上,頓時鼻血長流,連熱淚都噴了出來,眼前立時模糊一片,方落雁卻知道這時候不能後退,否則吃的虧更大,立刻從手邊摸起一張桌子,向左右一揮,朝兩人扔去,又撿起一張凳子,向前方狂批亂砍了一通,直到眼睛能看清楚前方了,這纔將凳子也砸了過去,靠在一根柱子上微微喘口氣。
李繼宏與候風就站在對面冷冷的看著他,候風邪邪的笑道:“不錯嘛,能在咱們兩個手底下抗這麼長時間,就是南玉屏也辦不到吧?”
李繼宏也道:“不錯不錯,不過這樣纔有趣兒,耍起來才過癮,待會兒,咱們把他抓住讓他從咱們胯底下爬過去,再叫他叫上三聲爺爺,也算是讓他嚐嚐韓信的□□之恥!”
候風卻冷笑道:“韓信?就憑他?配嗎?我看還不如把他丟茅廁裡去,叫他直接臭大街,看看他還有什麼臉面上街見人!”
李繼宏一聽,不由也眉開眼笑,朝著候風伸伸大拇指道:“還是候兄弟這主意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會兒就這麼辦了!”
方落雁知道候風混蛋,但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陰毒,竟比李繼宏還要卑鄙下流沒有底線,想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心道:“姓候的,是你逼我,也就別怪我沒有底線了!”想著,伸手從桌子上取了一隻筷子,偷偷在柱子上撅斷了藏在手中。
候風和李繼宏緩緩的壓了上來,候風得意的道:“這次就徹底的將你打到!”
“那你就先倒下吧!”方落雁像獵豹一樣的衝了出去。
砰!李繼宏的重拳擊在方落雁的右肩上,將方落雁的身子擊的一歪,候風一記側踢踢在方落雁的左肋上,方落雁一聲悶哼,但左手已經緊緊地夾住候風的右腿,右手使勁兒一紮,已經將半截筷子深深地扎進了候風的右腿之中,兩個人一起向地上翻滾而去,方落雁一滾而起,候風卻抱著自己的右腿哭叫道:“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方落雁,你好狠,李兄,殺了他,殺了他——”
帶來四人,連自己五人,但現在,卻到下了四人,只有自己還站著,即便李繼宏藝高膽大,但現在看著方落雁也微微有些膽寒,但有自己的死黨候風看著,自己更不能後退,否則,以後可不要再成都混了,李繼宏看著氣喘吁吁的方落雁,越看越不可思議,這才僅僅不到一個月啊,方落雁竟成了一個能與自己匹敵,甚至更勝一籌的能戰之士,而且這拳招出手,腿法的運用,自己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到底是哪個高人師傅,不要說二百兩,就是四百兩,對習武之人來說,也絕對不是虧的,要是有機會,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學一學!但李繼宏知道今天自己絕對不能倒下,五打一已經是欺負人了,可這要是五打一卻被對方全部放倒的話,那就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想到這裡,李繼宏剛弱下去的氣便又升了回來,看著方落雁冷冷的道:“方落雁,你很行,但今天倒下的,肯定是你!”
方落雁固然經過了一系列的訓練,身體強悍,但是人就不是鐵打的,剛纔一連串高強度的對打、強攻,對方落雁的體力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實際上擊倒候風的那一刻起,方落雁的體力已經沒有多少,現在李繼宏只怕上來一推方落雁,落雁也要打個趔趄,但方落雁不敢露出絲毫破綻,抓緊時間恢復體力,聞言冷笑道:“姓李的,這可真說不定,要是你先倒下了,我也不爲難你,就按你方纔說的,叫我三聲爺爺,從我胯底下爬過去我就饒了你!”
“哼!癡心妄想,你剛剛打倒了四個人,你還有多少體力,我現在就把你來滅了!”李繼宏卻看出方落雁在喘息,突然從腰間解下一條九節鞭向方落雁抽來,心道:“你不是近身功夫厲害嗎?我不與你近身,看你能怎麼樣!”
這一招果然狠毒,方落雁練的都是近身的功夫,又怎對付的了這鐵製的九節鞭,連忙躲閃,那身後的桌子被李繼宏一鞭子就抽的粉碎。
方落雁大駭,連忙後退,李繼宏九節鞭揮舞開來,知味摟中碟子盤子碗,菜餚,桌子,一一打的粉碎,就連方落雁擲過來的兩張凳子都被他捲到旁邊,李繼宏鞭技純熟,方落雁一退再退,已經眼看就要被逼近角落,知味摟中原先吃飯的客人早已經被嚇得跑了出去,只剩下毋寶瑤與簪兒遠遠的在另一個角落裡看著這眼前的一切,簪兒眼見李桂被方落雁擊倒,卻不好過來查看,只希望李繼宏快些將方落雁打死或者打傷,也好替李桂報這一膝之仇,而毋寶瑤卻親眼見到方落雁將兩個家丁、李桂、候風一一擊倒,又與李繼宏展開大戰,眼光中卻目泛異彩,緊緊的盯著方落雁,臉上因爲興奮涌起一片奇異的潮紅,雙手使勁兒的抓著衣襟,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好,我馬上就要被他逼進角落,那時候鞭子抽下來,我就再無地方可躲,不行,只有近身我纔有機會,只有近身我纔有機會,怎麼近身呢?怎麼近身呢?”連續的對抗李繼宏的鞭子,方落雁的體力加劇消耗,渾身汗出如漿,方落雁知道自己的極限也快要到了,不由焦急的想到,突然又想起小十子的話來:“方公子,這亂打講究因地制宜,因物制宜,隨手而來的東西就是你的盔甲,就是你的武器,不管是桌子椅子,刀槍劍戟,都是武器,都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要學會去利用他們,把它們看作你身體的一部分……”
方落雁幡然醒悟,突然頂著一張桌子就衝了出去,李繼宏一鞭砸下,啪!桌子分成兩半,鞭稍迴盪,豎著抽在方落雁的後背上,方落雁一口鮮血噴出,卻扔掉手中的桌子,又搬起一張桌子向前衝,呼——李繼宏手腕一旋一帶,九節長鞭又呼嘯著從側方攔腰向方落雁抽來,方落雁將桌子向左一擋,啪!桌子再次粉碎,鞭稍迴盪,又在方落雁的後背上橫著留下一道血痕,方落雁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但已經衝到李繼宏身邊,左右左,李繼宏一連中了三記,眼見方落雁又衝上來,上步衝膝,知道李桂就是倒在這一膝之下,連忙扔了鞭子,向後一閃,雙掌下壓,破了方落雁這一膝,兩個人便纏抱在了一起,纏抱方落雁有經驗啊,眨眼功夫,李繼宏臉上身上就中了七八膝,五六肘,還有不少老拳,李繼宏的臉都腫起來了,嘴角也破了,但李繼宏不愧武將出身,身體就是結實,又秉持著自己絕對不能倒下的信念,竟也越戰越勇,方落雁這麼多攻擊攻擊在他身上,他硬是沒有服輸,再加上本來是五個人對一個人,他體力上沒有透支,佔了很大的優勢,便一直死挺著跟方落雁對拼,竟也打的方落雁皮開肉綻,嘴角開裂,兩個人進入了地面,方落雁便來拿李繼宏的關節,但李繼宏作爲大將李仁罕的兒子,竟也懂得一些關節的拿法,混戰之中,方落雁一時竟還真拿李繼宏沒有辦法,又翻滾了幾輪,方落雁漸漸的體力不支,暗道不好,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栽在李繼宏手裡,突然,打著打著,方落雁手裡摸到一個東西,方落雁一狠心,直接使勁兒一捏。
李繼宏立刻就停了手,驚叫道:“方落雁,你幹什麼?”
方落雁便攥著手中滿滿的一坨邪笑道:“李繼宏,你認輸不,你要不認輸,我就給你捏爆了!”
毋寶瑤和簪兒隔得遠,看不真切,但一聽兩人對話,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不由同時羞得面紅耳赤,低頭下去。
第108章 第十一部 第四章 荒唐的勝利與毋寶瑤的大方
李繼宏猶自不信,怒叫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方落雁手上便一使勁兒。
“哦啊——”李繼宏便立刻一聲慘叫,身上冷汗滾滾而下。
“你認不認輸,叫不叫爺爺?”方落雁便低聲問道。
“不叫!”李繼宏挺著脖子道,但接著又:“啊——”的一聲慘叫。
方落雁便皮笑肉不笑的道:“姓李的,你現在要是叫了,我就放了你,可你要是不叫,我就把你這寶貝來給你捏壞了,叫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斷子絕孫,你信還是不信?”
“我不信……”李繼宏咬著牙道。
方落雁便手上使勁兒,李繼宏便又慘叫起來。
“你叫還是不叫?!”方落雁便手上又加勁兒,許是這次使的勁兒大了些,李繼宏突然覺得方落雁不是開玩笑,想想要是方落雁這個愣頭青真的瘋了,一不小心真的將自己的寶貝來捏爆了,那自己一輩子豈不真的要做太監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繼宏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連忙尖叫道:“你別捏了,我叫,我叫!”
“好,那你先叫來聽聽!現在樓裡面就我們倆,你叫小聲些,只要你不出去亂說,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方落雁便把耳朵附在李繼宏的嘴邊道。
“爺爺!”李繼宏有心將他的耳朵咬下來,但還是擔心自己的子孫袋,便萬般無奈的小聲兒叫道。
“哎,再稍微大點聲,太小了,我聽不見!”方落雁手上一較勁兒。
李繼宏只覺身下一緊,不由亡魄大冒,連忙放大了些聲音叫道:“爺爺!”
“哎,還有一聲!”方落雁便笑道。
“爺爺!”李繼宏萬般無奈的再叫一聲,小聲道:“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吧?”心想:“只要你一放開,老子就弄死你,至於以後的事,就由老頭子去收拾吧,蒙此奇恥大辱,我也什麼都顧不得了!”
方落雁卻好整以暇的道:“你以後還找不找我和寶箱的麻煩了?”
“不找了!”李繼宏憤憤的道。
“那發個誓來聽聽!”方落雁笑道。
李繼宏無法,只得起誓道:“我李繼宏在此起誓,以後絕不找方落雁與毋寶箱的麻煩,若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心中卻道:“這起誓對我來說如放屁一般,以後我若起來,有機會必叫你們家破人亡,個個不得好死!”
方落雁便笑笑,正準備放手,卻突然聽見外面一陣糟亂,卻是南玉屏也石青玉同時帶著人趕了過來,衆人衝了進來,本來最壞的打算是準備要給方落雁收屍的,可進了門,卻看到地下一片狼藉,李繼宏的人躺了一地,而方落雁與李繼宏還躺在地上,而方落雁在地上邪邪的笑著,沒看出太過吃虧來,而他的手的位置還那麼的曖昧,毋寶箱和菁兒見方落雁本身沒有什麼大事,先紅了臉,紛紛啐了一口連忙奔了出來,毋寶瑤和簪兒一見這麼多人衝了進來,也不好再呆在裡面,只得也紅著臉奔了出來。
南玉屏和石青玉見了地上這陣仗,明白方落雁並沒有吃虧,這心便先放下來,又見方落雁抓著李繼宏的姿勢實在太不雅觀,不由笑道:“二弟,不管這次的架是怎麼打起來的,你是不是先把李公子放開再說?”
方落雁要做的事都已經做完,聞言立刻爽快的放手爬了起來,道:“李公子,承讓了,但願你記得你的誓言!”
李繼宏卻強忍著□□的疼痛站了起來,看看南玉屏和石青玉,知道今天肯定是弄不死方落雁了,冷笑道:“哼哼,方落雁,你今天如此對我,你自己好自爲之!”說罷,搖搖晃晃的出去,身後,兩個好不容爬起來的家丁和李桂一起擡著候風出去,候風也在破桌面上放狠話道:“方落雁,今天這一筷子,我候風記下了,以後你當心著點兒!”
眼見李繼宏和候風都走了,南玉屏和石青玉便過來笑道:“二弟,看不出你自己一打五還能贏,這二百兩銀子還真是花的值啊!”
“是啊,我們以前還笑話你那那二百兩銀子成了成都歷史上最大的一個冤大頭,沒想到是我們看錯了啊!”石青玉也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方落雁的肩頭上。
“喂喂喂……疼,疼,真的疼……”方落雁不由驚叫道,這才感覺到全身的傷口都像要裂開來一樣的疼痛,再加上渾身脫力,身子直接落了下來,石青玉連忙扶住他,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南玉屏卻在那裡看著滿地狼藉笑道:“看這情況,也就是全身脫力,加上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你這一場打的痛快,李繼宏和候風走得快,這一爛攤子你準備怎麼陪,帶錢了嗎?”
方落雁也掃了一眼大廳,卻見整個大廳已經給自己六人砸了個稀巴爛了,幾個夥計正站在遠處瑟瑟的看著自己,也知道理虧,道:“大哥,我跟寶箱今天出來吃飯,沒帶那麼多錢,要不你們先替我墊上?”
石青玉便笑道:“你當我們大財主啊,誰身上沒事會帶那麼多錢,這次出來的匆忙,身上更是一個子兒也沒帶,這樣吧,回去後我找人把錢送來……”
話還沒有完,一個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來:“不用不用,我這裡有!多少錢,這一錠金子夠了吧?!”說著,纖手一揮,一錠小小的金錁子已經重重的蹾在櫃檯上,正是毋寶瑤。
一千貫等於一兩銀子,十兩銀子等於一兩金子,這錠金子少說也有二兩,所說不至於太誇張,但包賠此次的損失自然是綽綽有餘,夥計喜笑顏開,連忙道:“夠了夠了!不要說是一次,就是來多打幾次都夠了!”
衆人都怪物一樣的看著毋寶瑤,心想這個平時把銀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的守財奴今天怎麼這麼大方?
毋寶箱也感激的看著毋寶瑤道:“大……大姐,你今天是大出血啊!太感謝你了!”
“那就不用了!”毋寶瑤朝著毋寶箱道,卻又蹦蹦跳跳的走到方落雁身邊拽起他的胳膊發花癡的笑道:“方公子,你今天大發神威,以一敵五,竟然還大敗李繼宏和候風他們,真不愧是當今天下聰明第一,才學第一,武功第一,耍賴第一古往今來亙古未有瀟灑風流的第一美男子呢,你先處理處理傷口,等你休息好了,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毋寶箱的臉兒立時就黑了。
衆人扶著方落雁回家處理傷口,方倚璧一聽方落雁竟真的把李繼宏幹翻了,不由又是高興,又是擔心,一見方落雁身上那麼多的傷口,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叫小碧道:“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方夫人見方落雁終於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卻又聽他打了李繼宏,不由又哭道:“你這個逆子,你就作吧,那李繼宏也是你隨便能打的?你給你爹爹闖了這麼大的禍,看他怎麼回來收拾你!”
方落雁也無法,只得撇撇嘴道:“那又什麼辦法,誰叫他總欺負我,大不了以後我們就跟趙季良趙大人他們那邊靠近!”
南玉屏和石青玉也不由微微點頭。
方倚璧便氣道:“你們這些人啊,在外面就不知道收斂,他欺負你,你忍忍不也就過去了,這下可好,徹底開罪李仁罕了,他要報復,你們擋得住?”
“擋不住也得擋!”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卻是方威回來了。
“爹——”
“叔父——”
“二伯——”
衆人便連忙叫道,方落雁還想下牀,卻被方威攔住道:“李仁罕的爲人,我早就看不慣,反正是早晚跟他走不到一路去,早些撕開臉也沒什麼,現在皇上還健在,很聖明,相信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不過,兒子,今天你可著實給爹爭臉了,一打五,還完勝,不過最後那一出,確實不太雅觀,你怎麼能……能……”
這話一說,房中的男人還好,所有的女眷卻都不由都低了頭,方夫人便道:“好了,好了,雁兒剛回來,還受了傷,需要休息,你們也累一天了,就都早回去休息吧,等雁兒一好些,我叫他請你們吃飯感謝!”說著不由分說將衆人趕了出來,毋寶箱和毋寶瑤還想多待一會兒,也被方夫人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兩人無法,只得回去。
知道人家一家要好好的團聚團聚,方威和方夫人還有很多話要問方落雁,南玉屏和石青玉也不多話,各自回家。
卻說李繼宏現將候風送回家,又回到自己家中,越想越是氣憤,越想越是不甘,怒叫道:“李桂!”
“少爺?”李桂連忙上來。
“你去給我找殺手,最近成都不是開了個蝴蝶會嗎?你去找他們,就說我們出一千兩,殺掉方落雁,三天,我只給他們三天時間,但無論如何,做的乾淨,在殺掉方落雁之前不要透漏我們的身份和方落雁的身份,以免他們有所顧慮或者以後給我們留下麻煩,你明白嗎?”李繼宏怒道。
“我明白,我這就去,我只在當天給他們刺殺目標的描述,他們就不會知道他們刺殺的會是誰,這樣就保險了!”李桂道。
“行,你很聰明,去吧!”李繼宏道,揮揮手,卻又忍不住再揉揉□□,那個地方到現在還痛,“□□的方落雁,我要叫你不得好死!”李繼宏憤怒的將茶杯摔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