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麼強大的人不該失去心臟,有誰能挖去先生的心呢?那麼這個人已經足夠強大得殺死先生,這樣的人不好找出來。
但是爲什麼只剜去心臟卻沒殺死先生呢?所以這裡面是有原因的。居薨有點不理解。
居薨那句話還隱藏著一個意思,一旦先生死去誰來守護北盛?先生那麼強大的人不好找了。
“還是先把把脈吧!”先生微笑著。好像永遠都在笑。
居薨閉上了眼睛,用那隻很穩的手搭在先生的手腕上,隔著衣袖。仔細感受著先生的脈搏。
“先生其實沒有大礙,只是少了一顆心,沒有心給先生換上的話先生還是要死。”居薨說。
“那以目前的情況我還有多久時間?”先生問。
“休養著,加上我來調理的話,先生的身體還是可以堅持幾年的!”,居薨把手收回了。
“休養?我很需要時間。”先生回答。
“先生搶時間做什麼?”居薨問。
“南煌已經復甦了,南方天氣好,一直風調雨順國力已經超過了北盛了!在那之前我儘量多做些事情!”先生說到。
“先生還是先把身體調養一下再說吧!”居薨有接著說到:“先生還不知道吧!南煌現在正在下雪!”
先生想了想這句話,笑了一下說:“那我跟你去養養身體,學堂就由黑代管吧!”
龍夏骸看著先生的茶杯,好像也想喝上一口,但是他飯後一般不喝水,因爲會消化不良,他還是想喝。他看見了先生這幾天來少有的舒展眉頭,雖然先生很少皺眉。
先生有些喜悅,想著某些事情又問:“南嘉景,這個老小子死了?”
南姓自然是南煌的皇族姓氏,現在是七月在南方不可能下雪,如果下雪的話一定是人爲的。
沒有人可以在七月讓南煌下雪,沒有那個權利,也沒有那個能力,那麼就只有國喪了。先生沒有讀心,他傷有點重甚至快死了,這是他推理的,所以他才又問了一下居薨。
居薨說:“郎中之間也有交流,醫術不分國界,南煌的郎中前些時間曾來找過我問了一些舊疾傷情的事,我大概猜到了一些,我和他探討的是呼吸與肺部的問題,南嘉景他的左肺曾被先生被削掉一塊,南方熱天雨多又溼熱舊疾復發了。後來過了段時間南皇城下起了雪,凍死了些人,不用說我先生也該知道了,那些南蠻自命不凡,以爲下點雪漫山遍野的白色就是讓天地帶孝嗎?愚蠢,他們三個要是真的孝順就不會爭權奪位了。”
“剩下些小孩子,既然那南家三兄弟精力那麼旺盛,我也正好養養病,讓他們折騰,估計在三兄弟死了兩個之後南煌纔會停歇。不過最好也讓我們南方的邊軍警惕一些,南嘉景那個小子真死了嗎?”先生笑笑又飲了一口茶。
“我記得先生從來不收徒的,這些東西也讓這個小子聽到了,說明先生很器重他,也很信任他……”居薨問。
“先生怎麼老是認識些奇奇怪怪的人啊?”龍夏骸問。
居薨還有些話沒說,被打斷了,因爲龍夏骸不想繼續聽居薨說下去了,龍夏骸知道不可避免的又會談到修行異能這件事上。他不想聽,他不會修行。
“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先生問,接著又飲了一小口茶說:“宗睿說你不能修行,他很權威,但是我向來只相信自己,你也應該相信自己。如果連你自己都相信你不能修行了,那麼你就真的不能了。至現我還是相信著你,因爲我看人從來不會錯,從你翻開命理那本書開始,你已經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了,所以你該想想‘爲什麼’只有解決這個問題你才能翻開下一頁。順便提一下,長輩談話的時候不要接嘴,哪怕那不是你願意涉及的內容!”
“命理?”居薨問到,然後他也飲了一口茶,他的手很穩,但是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手還是很穩卻有些用力捏著茶杯保持以往的平衡。
居薨又說:“先生翻開命理沒有出現任何文字吧!這小子開啓了預言書?宗睿說他不能修行?看來有些傷腦筋啊,我還是老實治病吧!這些事還真是想不透。”
飯吃飽了,也許有些事還不該讓龍夏骸知道,先生對著龍夏骸說:“這段時間你就跟著黑,學堂也由他打理。你要向黑學習控制和使用四方煥陣,對了是‘黑先生’。我要去養養傷,在那之前你在試試看能不能修行,或者解開命理那個‘爲什麼’!”
語罷先生和居薨就消失在這個小餐館裡,好像從來都不存在,緊接著龍夏骸想也快點走了,先生在這裡還好,先生現在不在了要是店家問他要飯錢,他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衣服還是先生給的呢,很合身,對了還有著樂盒不算太孤獨,可是就是沒有錢。
店家說過請這頓飯,請的是先生,龍夏骸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但是龍夏骸沒有走,他看了桌子一眼他“切”了一聲。
他想喝茶,桌子上的茶具不見了,自然是先生帶走了,先生還真小氣,不過這樣也好,飯後喝水對胃不好。龍夏骸是這樣想的。
龍夏骸走了出去,店家龍夏骸認識,一個小鎮上的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奇怪的是店家沒有奇怪爲什麼先生不見了。只留下兩個空碗。
今天下午想來先生走了,索性就不去了也不會怎樣,學堂應該是黑先生在講座,龍夏骸想了想就搖搖頭,今天還想揍他來著,以後不會趁機報復我吧!
龍夏骸又笑笑,應該不會,不是所有人都那麼無趣,至少龍夏骸覺得和先生有關係的人不會那麼無趣。
龍夏骸繼續一個人走著,當然是回家睡一覺,這幾天休息得不太好。
低著頭,插上耳塞,看著手裡超時代的產物,有些感觸,很傷感!是因爲先生走了嗎?是因爲先生的肩膀很像父親嗎?
龍夏骸拖著身子到了住處,他很想稱這裡爲家,一個人住的叫家?
一進門龍夏骸看見小鵬躺在自己牀上,把被褥弄得有點難看,龍夏骸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這屋裡沒有什麼東西,他沒鎖也就沒有鎖門。
“有沒有吃飯!”小鵬第一句話問。
“吃了!”龍夏骸回。
“窮鬼還有飯吃,真稀奇,哈哈哈哈。”小鵬依舊很白癡。笑聲也很白癡,他不是白癡,他很善良。
“不去上課?”小鵬又問。
“今下午不去。”龍夏骸回。
“這幾天你都不在,偷牛去了?”小鵬繼續問。
“你怎麼不死?”龍夏骸問。
“我有餅!”小鵬說。
“然後呢?”龍夏骸問。
“所以我不能死。”小鵬的尾音很長很白癡。
“你問了那麼多該我問一句了吧!”龍夏骸說。
小鵬扣了扣鼻屎,然後在龍夏骸的被褥上揩了揩說:“愛卿,準奏!”
“你大爺的,我的被褥!”龍夏骸徹底內傷了。
……
……
然後龍夏骸就飛撲了過去,兩個就在牀山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