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少的身體像是被熾熱的火焰烘烤,而所有火焰都來自於丹田,那裡似乎有一個漩渦不斷涌現出火焰。
當然這一切只是感受,實際上季行少的身體周圍並沒有火焰,他靜靜地端坐在地上。
一些冰涼的觸感從季行少地面傳來,但是季行少的體溫還是在繼續升高。
普也在外面踱步,他把手放在袖口裡喃喃道:“難道還是早了些?季行少撐得過這一次嗎?”
早些時候,普也就預料季行少破境不會那麼容易,可以說每一位弟子破境都是頭等大事,特別是親傳弟子。
普也的袍子在寒風鼓了起來,他的頭髮有幾縷從發冠裡溢了出來,像身體柔軟的水蛇一樣在空中擺動,似乎有些妖異。
季行少心神有些亂,不過從剛纔他就感受到一股外來很溫和的力量在幫助他。雖然效果不佳,卻讓季行少好過了一些。
季行少的身體溫度繼續升高,他的頭髮已經全部溼了,粘在額頭上,眉間皺起一個“川”字,嘴角向外擴,彷彿承受著巨大的苦痛。
天地元氣正在瘋狂的灌入季行少的身體,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爲每個人的身體都不一樣,而自然界元氣的屬性斑駁,要是沒有淬鍊直接儲存在體內輕者經脈受損,重者丹田破碎性命堪憂。
季行少正在破境,當然每一次破境都是一次賭博,壓上性命的賭博,所以每一年都有很多天才修行的少年,到最後衍生境的卻只有寥寥數人。
普也乾咳幾聲自嘆道:“還真是老了!”
接著季行少坐的地上出現一座小陣,當然說是小陣只是因爲它的規模小,而不是它的作用小。
那個陣由一些古老繁複的文字組成,並且像輪盤一樣旋轉,一些微光照亮了石室,季行少的臉龐才映了出來,蒼白無力,並且嘴脣早已經被他咬破了,獻血一直順著嘴角從下巴向下淌去。
當血液滴在陣上的時候,彷彿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那些文字好像受到召喚,開始有規律的排列成五排螺旋的長隊,往季行少身體浸進去。
季行少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意識被帶入了無盡的火海,哪裡除了溫度什麼都沒有剩下。
突然一絲沁然讓季行少恢復了神智,那座陣正在慢慢消失,與此同時那些文字跗在了季行少的體內。
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季行少,他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於是無盡的火海開始湮滅。
季行少痛苦的掙扎著,他運足氣力吼到:“誰在呼喚我?”
除了熱得無法自已的火海以外沒有迴應。
普也遙望著天空,那裡有一顆星,雖然推衍丞相甸展比較在行,不過普也略知。
但是憑藉著他強大的修爲,以及命盤上的指針他依舊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他看不清季行少的命運,自然也不知道季行少能不能順利破境,他已經做了他所有該做的。
季行少的血脈開始外凸,他的心跳已經快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那些血管似乎都要被撐破了。
烏黑的血管像蹣跚的蚯蚓一樣遍佈季行少的全身。
其中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並沒有讓季行少大口,就連低聲嚶嚶也沒有,他把嘴脣抿在口中。
一隻手從虛冥中伸出,這隻手不知道來自於何處,不過季行少的靈魂停止了顫抖。
季行少抖動這嘴脣,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是你嗎?”
那隻手的主人沒有說話,她靜靜得端詳著季行少的臉,她的手撫摸著季行少臉上每一個角落。
季行少身體不知道哪裡涌現的力量,按理說此刻他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意識早已模糊,哪裡還能驅動身體?
就在這時狂暴的天地元氣開始平穩下來,不在瘋了一樣的竄入季行少的體內,正確的說是,季行少的身體不在吸收那些雜亂的天地元氣。
他的血管開始恢復正常,他的汗水開始揮發,一層白濛濛的氣霧籠罩著他全身。
他便破境成功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人來不及思考。
然而當他視線開始明朗他卻沒有如期看到那隻手的主人,支撐季行少的力量一下子被抽乾,他昏厥在地上。
到了後來季行少一直沒有弄清在他最危險的關頭,出現的那隻手到底是真實還是產生的幻覺。
在外面的普也大喜過望,石門被緩緩打開季行少被普也纏著出了密室。
PS:僅此獻給那些在愛情泥沼裡匍匐前進的人兒,希望季南兩人故事能夠給予你力量,讓你在迷惑的愛情世界裡感受到那一絲溫暖,哪怕那絲溫暖只是安慰自己的錯覺。
我還沒有想好季行少和南茜兒結局會怎麼樣,但大抵都想好了!應該會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