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夏骸如滾石般被掀出很遠,對此很無奈,這裡發生的戰鬥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
龍夏骸的身體還是一樣的沒有受傷,只是他這樣被滾來滾去很惱火,也很痛。
先生動了,自然是爲了救龍夏骸。但是氣浪還是使龍夏骸受了點傷。
先生消失在原地,接著用教尺一揮,這一揮速度是極慢的,薛遠卻發現自己腳被鎖定了,眼睜睜的看著教尺越來越近,根本躲不了,薛遠可不相信先生的攻擊速度慢,力量會小,先生從來不是常理能衡量的,因爲他會讀心,他能封鎖所有的進攻,這不代表他只會防守,先生的攻擊就這樣破開空氣。
教尺一點點接近薛遠的胸口,薛遠將尖錐橫於胸口,他想想試試能不能接住先生的教尺,不管他想不想試,他也只能這樣做。
教尺離尖錐越近速度越慢,先生臉上是那樣一絲不茍,沒有了平時的微笑,臉色有些白,是沒有血色那種白。
最後教尺碰到了尖錐,教尺碰到了尖錐就此停住,沒有任何聲響,兩秒過後,教尺揚起了泥土飛石,先生被灰塵淹沒了身軀。一聲碰撞聲,如大錘敲打古鐘那種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
……
薛遠倒飛出去,一條直線飛出去,根據引力的定理,飛出去的東西會是弧形,而薛遠就這樣直直的飛出去。因爲飛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是條直線,快到龍夏骸的眼睛捕捉不到。
薛遠被教尺打飛,沿途被犁出一條土溝,石蹦,樹倒成一條直線,然後碰到座山,一兩百米高的山直接垮掉,隨後傳來撞擊聲,震耳欲聾。
先生說了句:“不殺你,幫我給她帶句話,還有些事做完了我自然會死,讓她再忍耐一下!”先生的聲音很小,龍夏骸剛剛好能聽見,幾公里外的薛遠還是否活著是否能聽見龍夏骸就不知道了。
龍夏骸並未發現他後面站著一個人,舉起劍,砍了下去,雙手握著的劍。此時先生很快的速度算了一下,他救不到龍夏骸了。
而且先生的讀心沒有探到附近有思維,自然附近沒有人,那麼這人肯定超遠距離瞬移。先生的讀心範圍絕不止幾公里,或許很多人都能近距離瞬移,可是能超過先生讀心的距離的瞬移必定是很遠,那就只有南煌的皇家御用貼身護衛能做到了。
這名殺手,自然是被先生的教尺聲吸引過來的,所以他突兀的出現,先生的讀心來不及探到他的攻擊對象,如果是攻擊自己的話先生隨便怎麼都能防住。
現在的先生教尺剛剛打飛了一個人,還沒來得及收回教尺,龍夏骸雖然離他不遠,可是這一擊先生救不到了,因爲這次攻擊破掉了先生的讀心,以最好的時機,最出乎意料方式的出現。
龍夏骸自然不知道這些,他還在剛剛被氣浪彈飛產生劇痛的恢復過程中。
殺手將劍砍在了龍夏骸的背上,他已經預見鮮血散在臉上溫熱的感覺了。
“嘭……”
殺手手裡的劍有些顫抖,劍形成出劍氣斬出一條幾米深的溝,龍夏骸自然沒有了蹤跡,殺手收劍入鞘,轉身對著先生作揖:“白先生已經弱到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了嗎?”
白先生微笑著:“十七衛好心計!”
殺手說:“爲什麼白先生看見學生被殺了沒有悲痛呢?白先生還是這般冷血!”
十七衛是南煌皇家的近身侍衛裡的第十七位,保護皇族的安全。
先生拿著教尺,隨意一敲,就像打學生那般。十七衛再次瞬移開去,只是這次十七衛沒有避得開,教尺還是出現在十七的頭頂。
沒有任何招式,先生就是普通的一敲,就將十七衛半個身子打到了土裡。
十七衛的腦袋流下兩行鮮血,流到耳背,流在肩膀浸溼了衣服。
“即使我受了些傷,再來幾個侍衛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這傷是我自願受的!”先生有些慍怒。
教尺再一次打到了十七衛的頭頂上,大地再次顫抖起來,十七衛沒有用瞬移躲,因爲他知道自己躲不掉,不管瞬移到哪裡教尺也會隨之出現在那裡!
十七衛的身體像釘子一樣嵌入土裡。
“白先生後會無期了,殺了你學生就夠了……”
“我*,給我等一下。”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十七衛的說話。
龍夏骸從深坑裡爬了出來,一隻腳搭在溝邊往上爬,臉上全是泥土,龍夏骸吐了幾口唾沫,嘴裡都是些泥土又砸了砸舌。
“誰讓你可以走的?大爺很好欺負嗎?三番幾次了打我,知不知道很痛?”龍夏骸喘著氣,應該是剛纔從溝裡爬出來費了些勁。
龍夏骸全身都粘滿了泥巴,臉上耳朵甚至連鼻孔裡都有,背上的外套斜斜的貫穿了一條口子那是劍痕,口子裡隱隱有黑色,那是先生給龍夏骸的衣服卻沒有破掉,但是龍夏骸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白先生還真是疼愛自己的學生,連那件衣服都給了這個小孩!難怪我那一劍還是沒能殺死他!”十七衛從泥土瞬移到地面,模樣比龍夏骸好不了哪裡去!
“我有信心沒有那件衣服,你那一劍也殺不死我的學生,因爲......他是我的學生!”先生指著龍夏骸。
十七衛自然沒有覺得先生在吹牛,他甚至不會懷疑先生說的話,因爲那是北盛的白先生,那是一個不會說假話的人,那是一個可以識別假話的人。還有就是就算那一劍沒有砍進龍夏骸的身體至少被斬進了幾米深土裡,而龍夏骸連皮都沒有破,那就是說龍夏骸很經打。
“既然打不過白先生那我只好逃了!”十七衛準備遠距離瞬移逃開先生的讀心。
“不是說叫你等一下嗎?大爺很火大!”龍夏骸撿起塊石頭,擲向十七衛,那塊石頭好像從十七衛的身體穿了過去。
其實是十七衛在石頭剛好要打到自己的時候瞬移開,然後等石頭錯開他一個身位瞬移回去,只是速度太快了龍夏骸看起來就像沒有動。
“哦!”十七衛轉眼看了一下龍夏骸:“你的意思是要找我單挑?”
“你知不知道你那一刀砍的我很痛啊?衣服也砍爛了,全身都是土很髒也沒地方洗澡,大爺真的火大了!”龍夏骸很認真的說。
十七衛很想笑,他的寶劍被當做刀,他的劍氣只把龍夏骸的衣服砍破掉,他想殺龍夏骸,龍夏骸卻覺得把身體弄髒了沒地方洗澡!
但是他沒有笑,他是皇家侍衛,他尊重對手,哪怕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因爲那個孩子對他不滿。還有因爲皇家侍衛的自尊心受到了摧殘,他的劍他刻苦修煉那麼多年的劍連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都殺不死。
他被白先生的教尺打的七葷八素,但是皇家近侍衛的他受過很多訓練,自然沒有暈過去,從小受了那麼多苦,接觸的都是高階異能術,從小他就灌輸不能輕視任何對手,那麼他就不能被輕視。
十七衛沒有顧被先生殺的危險,這是兩個人的戰鬥,自然他是怎麼算都會贏,那是白先生的學生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十七衛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龍夏骸的右手邊,十七衛的劍就劃過龍夏骸的脖子。他的劍肯定不是凡品,吹毛立斷也不無爲過。
龍夏骸自然沒反應過來,那冰涼的劍已經與他的脖子接觸到了,然後劃過,像是書法裡最後一筆,水到渠成。
十七衛以爲沒有那麼容易得手,那是白先生的學生,他卻不知道龍夏骸不會任何異能。十七衛沒有聽到人頭落地聲音,沒有看到鮮血噴涌的畫面,他甚至沒有看見龍夏骸身上有任何傷痕。
如果說第一劍是因爲先生的衣服保護了龍夏骸的話,那麼第二劍呢?他發現對方就站在那裡讓他砍他都砍不死,他失神了一霎那,那不是皇衛不該有的重大失誤,他以爲龍夏骸會趁這個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龍夏骸給了十七衛一腳,因爲太小個子不高,所以只蹬到十七衛的腹部,然後龍夏骸只在十七衛身上留下個腳印,本來龍夏骸那麼慢的腳不可能踢到十七衛,十七衛在失神。
然後他感受著這一腳,太弱小了,就像一個普通孩子的一腳,十七衛等著會發生什麼,那是白先生的學生,那麼好的機會絕不會就那一腳那麼簡單。
可是龍夏骸真的就是個普通孩子,與龍夏骸的憤怒值來比那一腳真的太輕,十七衛紋絲未動。
十七衛直接傻掉,他完全看不懂龍夏骸,也不知道龍夏骸的深淺。
“先生的教尺可否借來一用!”龍夏骸再次吐了唾沫,還是有泥土。
龍夏骸借的不光是教尺,先生會讀心,他懂了龍夏骸此時的想法,先生瞬移與龍夏骸並排,將教尺交給了龍夏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