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在下龍夏骸,聽兩位兄臺話客山居如何?”龍夏骸把路一攔,行了一禮,身軀微傾。
兩人見龍夏骸黑袍樣式獨特,舉止文雅,就駐足而立,與之交談。
兩人一個叫科文祥一人叫博宇,兩家是世交,家裡則是做糧食生意,在水上陸上都有涉及。在這號稱北盛糧都的兗州這樣的人家還有很多,只是兩家做的比較大。
“小哥,我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兗州人!”科文祥頂著一個小腹,額頭眉間的陰鬱還未消散。
“正是,兄臺好耳力,不過我聽聞好像南煌客山居出了大事了!”龍夏骸話題一轉。
“小兄弟還不知道?這北盛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博宇的肚子顯然比科文祥的還要大。
“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龍夏骸作揖答道,只是龍夏骸說這個話耳根也不紅,龍夏骸在先生的講堂裡上認真聽教的次數可不多。
博宇嘴巴一張又說,只是顯得有些激動,唾沫星子散在空中:“南煌客山八居之一的風子浩最近破境成爲一千年來第一個未滿二十歲到若谷境的少年,這讓北盛情何以堪啊?”
科文祥則是又補充到:“風子浩乃是南煌第一富商的風家的少爺,風家可是連南煌視爲的命脈金屬、鐵器、食鹽都有涉及。如今又出了這麼一個修道天才,想來風家在南煌的位置無人可動了。”
“若干年後風子浩說不定又是一個實無境的傳奇修行者,我北盛可是岌岌可危了!”科文祥道。
博宇見龍夏骸連連點頭,便講來了興致又補充道:“風子浩那兩把劍,可謂價值連城,上面隨便一顆珍寶都值半座城池。這風子浩還有一個瘋子的綽號,他六歲時曾把南煌的國璽給打碎瞭然後他說了一句讓南煌皇帝於怒於笑不得的話‘多少錢?我家賠得起!’然後瘋子這稱號響遍了南煌!”
科文祥又愁了愁神情凝重道:“這富於倒不是關鍵的,而是這千年來最強少年非他莫屬,未至二十歲就煉至若谷境,恐怕北盛朝野迄今都還在震動!以後誰能匹敵?要是趁現在暗殺掉的話或許還能給北盛帶來一些慰藉。”
“兄臺真是憂國憂民,不知道這是多久前的事?” 龍夏骸問道。
科文祥表情糾然說到:“三日之前就傳遍了北盛,像小哥這樣只讀聖賢書的人可不要被書給教迂了!”
龍夏骸頷首未答。
兩人給龍夏骸還禮告別,說還有事情邁開步子踏在雪上離去,腳印一深一淺。分爲兩線。
龍夏骸聯想到如是早上言語有些隱然,一聽二人說到風子浩的事突然釋悟。原來是一個南煌客山少年破境帶來的改變,他說如是怎麼想著回京。
如是這準備回京,是受了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想來如是在司徒世傑的屋裡夜聊,恐怕也是那些大人物要如是回京,這京城六部,刑司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機構,在戰國時期刑司往往還擔負著暗殺與竊取情報的任務。
一念及此龍夏骸覺得眼前的雪景也不如何美了,他轉身跑起來,往著兗州府跑去。因爲在高處,經常犯路癡的龍夏骸也能尋到路回去。
龍夏骸的身體力量大爲增長,竟然那麼的石階一次未歇就爬了上去,當然其中也有心情急切的原因。
他很想知道是否因爲風子浩破境給北盛帶來的壓迫使所有人一下子緊繃起來,那麼會不會給來年的京試帶來改變?
龍夏骸在庫書房找到了幾人正在翻閱典籍,看著幾人的神情凝然,恐怕如是已經把事由給所有人說了。幾人安心翻書,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季行少翻書的速度有些快,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完一頁的字,或者把翻書當做消遣。南茜兒也是客山八居之一,他見過風子浩,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風子浩竟然破境到了若谷。風子浩對南茜兒是有一些不同於對其他人的情緒。如今風子浩變得強大,千年來最強少年這是何等殊榮?
便是這樣季行少的心被擾了,他的執念也受到了動搖,於是本來就靦腆的少年愈發不想說話,場間只剩下翻書聲和龍夏骸的喘息聲。
陽光透過窗來,門前有幾株臘梅,這葉子掉光了,花還未到時節開放,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叉子。臘梅的黑影從窗外潛前來,倒是無礙,只是陰影存在無法視而不見。
初雪已經停了,從小世界裡逃生的幾人反而沒有鬆懈下來,更加努力的修行,生怕浪費一絲時間。龍夏骸坐在那裡雖然有話想說,但是他心還是靜了下來,觀書,觀語,觀雪,觀衆人。
場間一度無言,龍夏骸好像又回到了先生教書的講堂,所有人都兢兢入書。鼻子裡冒著白霧,窗外冷雪依舊,這纔有了寒窗苦讀一詞。
直到飯點來了,幾人才合上了書,這兗州好多奇聞異事的典籍,也有前人詩詞的文獻,內容多的夠人看上幾輩子。
季行少在小世界裡沒有破去心障,鼓聲和以前一樣強大,但是問題就在於和以前一樣,絲毫沒有進步這讓他很沮喪,更沮喪的是南煌客山居之一風子浩破境的消息。
季行少的執念來自於南茜兒。
季行少一上午就看去了五本書,不知道是翻完了還是看完了,總之他有些木然。
龍夏骸拍了拍季行少的肩頭示意,因爲龍夏骸的年齡較小個子不夠高,拍季行少的時候舉著手,有些滑稽,不過季行少沒有這樣看,他覺得那隻手一拍給了自己一些支撐。
他可是能在所有北盛人仇視下,承受天大的誤會都可以很陶然的少年。他和他的鼓都很文靜與唯美,但是他的心境出現了問題。
他需要一些時間,他停滯在這個境界已經很久了。
龍夏骸則是和如是湊到了一塊他想著晨時在閣樓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如是想透漏些什麼,難道是覺得自己夠聰慧什麼都想的到所以沒有道明。
龍夏骸問到:“回去的原因是因爲風子浩嗎?”
如是冷然說到:“那些人可以這樣想,可是你不行,我也不行!因爲最近我解開了心障,或者說我開啓了自己的新篇章!兗州之行值了,我知道你是無比堅定的人,所以別人如何對你沒有影響。哪怕是千年來最強少年,不過北盛上面大人物因爲風子浩的關係顯得緊張,讓所有參加明年京試的人都不能出松山庵,我是爲了你才準備回去的。”
龍夏骸有些難以置信說到:“恐怕我在松山庵住著不習慣!還是偏雅小居自在一點!”
如是想著龍夏骸竟然是在乎習慣不習慣的問題,不由覺得無語,自己先前說了那麼多話龍夏骸只感慨三個字——不習慣?
“要住在偏雅也得等明年京試事情過去了再說!”如是說到。
“你和司徒世傑徹夜長談他只跟你說了一些瑣事?”龍夏骸問道。
如是不由覺得更加無語,這也算瑣事?那什麼纔算正經事?那龍夏骸一定會回答,吃飯,睡覺還有生活!
“當然不止,那些事和京試沒有關係。”如是說到。
龍夏骸快步行了過去:“先吃飯!”
因爲爐竈被拆,加上在兗州府也住不了幾天了,所以龍夏骸一行人和兗州府的一干人等一起做飯,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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