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紫梓!”那位女子說道。
“我們認識嗎?”龍夏骸說。
“我們不需要認識!”紫梓回。
“那我最近桃花運有點好!”龍夏骸說。
“可我不是桃花,而是紫梓!”紫梓說。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龍夏骸年紀還稍微小了一點,個頭沒有紫梓高。
“沒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嗎?紫師孃?”龍夏骸說。
“師孃?”紫梓看著龍夏骸,很玩味這句話:“如果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的話我或許就真的是你師孃了!”
龍夏骸鞠了一躬,然後退出了餛飩館。
然後紫梓也出了餛飩館,臉上沒有絲毫溫情,一副恨透世間的樣子。
“我做了什麼讓人討厭的事嗎?”龍夏骸問。
“連理之恨,有的人並不討厭,但是他確是討厭的人!”紫梓說。
“那麼師孃,我是討厭的人嗎?”龍夏骸說。
“當然,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死了會更好!”紫梓說。
“我一直想做個大家都喜歡的人,但是很抱歉,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龍夏骸看了看李念又說:“或許有那麼一兩個人考慮我的感受。現在很多人都想我死,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我爲什麼該死,難道僅僅因爲先生是我先生嗎?我更不知道我爲什麼成了先生的唯一的徒弟,除了讀書先生什麼也沒教過我,而且我還有那麼多同窗,至於你討厭我的理由是因爲我是先生的徒弟,那麼我從現在起就不是先生的徒弟,你還討厭我,想殺我嗎?”
“因爲怕死所以這樣說嗎?”紫梓問。
“沒錯,我很怕死!”龍夏骸。
“白,要是你知道你的徒弟是這麼懦弱的人你肯定很失望,那麼……”
有個壓抑了很久的聲音爆發出來了,在這個餛飩館,其實這裡真的沒有什麼人,除了店家就四個人。所以這聲音特別響亮,辣的像一記耳光。
“你根本不瞭解他,龍夏骸不是個懦弱的人!”李念衝著紫梓吼叫:“長的漂亮的人真的很容易博取好感,因爲你太漂亮了,甚至我都有些妒忌。但是我很討厭你,因爲你什麼都不瞭解,你不瞭解先生,也不瞭解龍夏骸,你只會憤怒,你覺得殺戮能讓你減輕痛苦,因爲你從來都沒有正視過自己的痛苦!”
隨著這句大吼,空氣裡瀰漫著黏著劑,彷彿把時間都凝固了,直到有人清醒過來。
“你是對我說教嗎?”紫梓問了一句,不慍不怒,不浮不燥,但是很強烈的不滿。
“忘了告訴你,我和先生一樣會讀心!”李念驕傲的昂起頭顱。
……
……
龍夏骸默默轉身離開餛飩館,李念默默跟在後面,像個小跟班。
“剛纔謝謝你!”
“剛纔謝謝你!”
兩個異口同聲的道謝,然後龍夏骸和李念相視一笑。
“謝我什麼?”
“謝我什麼?”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然後他們都沒有說話,因爲彼此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龍夏骸又說了點李念不知道的事。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李念問。
“其實我不想讓你每天早上來叫我起牀,因爲我怕你對我太好,我不能喜歡你,我會很愧疚!”龍夏骸說。
兩個人一起走著!
李念停下來,然後龍夏骸也停下來,轉過頭看著李念。
李念平靜且認真的說到:“這些我都知道,那我說說你不知道的事?!崩钅顕擦搜士谒?“你就像空氣一樣對於我不可或缺,你說過你想在一個沒有人煙,搭個小木屋,前面有小溪,後面有山坡的地方生活一輩子,而我只想在小木屋旁當朵野花!”
“對不起!”龍夏骸說。
多麼深情款款的告白,可是龍夏骸就是不愛,拒絕真是個殘忍而美麗的菜刀,分解了癡情,卻煲出了現實的真理!
龍夏骸難得臉上露出慎重,他真實的感受到了殺意!
“你們兩個就像我和白當年一樣,所以爲了你們不會以後痛苦,現在死了就不會有以後了!”紫梓突兀的站在龍夏骸擋住了去路。
感受著身體一點點的變沉重,龍夏骸不知道被多少倍的重力禁錮著,癱倒在街道上連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四方煥陣若有若無的線連接著龍夏骸,爲他輸送著生機,讓他身體暫時不那麼臃重。
紫梓蹲下來,睥睨著龍夏骸用著死神般的口吻說:“你真該死!”
龍夏骸的臉變形很嚴重,連嘴都合不攏,還流出了口水,顯然要比剛纔收到的傷害恐怖。然後龍夏骸的胸腔被壓的“咯咯”響,骨頭都快碎了。
黑先生在紫梓的背後,他將手伸出衣袖,龍夏骸身上的負重頃刻間消失。
шшш ttκΛ n ¢O
兩種力量被抵消,但街道上的青石板一塊塊被掀飛,滿天飛舞,真怕一不小心砸到了普通人就會**爆開,死無全屍。
周圍狂風大作,衣服獵獵而舞,風雨欲來誰也擋不住。
紫梓站在那裡沒有動!她閉上了眼睛,黑先生再次把手伸出了衣袖!重力沒有龍夏骸像想象中的如期而至,只有一縷清風撫過。
龍夏骸冷冷的看著紫梓:“我非死不可嗎?”
“當然!”紫梓回答。
“爲什麼?”龍夏骸問。
“我不是說過嘛,因爲你是白的唯一徒弟?!弊翔髡f。
“可我不是也說過我不當先生的徒弟嗎?”龍夏骸說。
“你已經是了!”紫梓道。
“所以呢?”龍夏骸問
“你該死!”紫梓說。
龍夏骸冷笑一下:“既然你們誰都覺得我該死,那麼我也顧及誰的感受了!師孃,剛纔我被壓在地上的時候,你蹲下來,通過衣領口,我看見了,你的真的好大!”
紫梓不知道龍夏骸說的她什麼大,因爲她根本沒有往這個地方想。待她想明白了!她想對龍夏骸說句無恥之徒。
但是龍夏骸提前說:“我先生是無恥,我是他徒弟,所以我就是無恥之徒。對於生殺予奪都顯得隨隨便便的人我實在是難以喜歡,哪怕是師孃我也不喜歡,我有我的習慣。還有既然你們都認爲我是先生的徒弟,那我就從現在起我就是先生的徒弟了!”
“無恥?不,那只是你覺得,我實際並不憤怒,喜好美貌是每個男人的本性,而你只是想激怒我才那樣說,對此我沒有必要被你所影響情緒,但是你必須死!”紫梓說。
她用美麗得不像話的手指,對著龍夏骸說:“看看誰能讓我改變主意!”
紫梓的意思是什麼事能夠阻擋她,她對自己很自信!說明沒有人能夠阻止得到她,這句話包括就在旁邊的黑先生嗎?也只有紫梓知道了。
紫梓一個連南煌大供奉斷十七陌都不敢輕視的女子,甚至紫梓對於南煌的作用比斷十七陌重要得多。不是修爲的比較而是別的原因。
“我不能讓你殺死他!”黑先生對著紫梓說:“你不應該被仇恨遮蔽了眼睛,或許你該讓白解釋一下!”
“那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只需要釋放我心中那份不甘!”紫梓說。
“我不會讓你殺死這個孩子的!”黑先生說。
“無論怎麼都不肯?”紫梓問,她知道黑先生對她重視到什麼程度,所以她想用這種語氣來要挾或者懇求黑先生不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其實你不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實情!”說話的是李念。
“你說你知道?”紫梓轉過身一種典雅高貴的氣質展現出來,美麗就像女皇。
“沒錯幾十年前我還沒出生,但是不要忘了我和先生一樣會讀心,所以我從先生心裡知道實情!”
“心?哈哈哈……”紫梓笑了,笑的很美麗動人且有自信,紫梓拿出了一個東西,連黑先生看見了都不由吃驚,黑先生可是一個從不會有表情的人。之所以吃驚,是因爲那個東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