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沒有什麼樂章也沒有。
季行少知道了南茜兒的身份,他看著南茜兒微微紅潤的眼眶。他靜靜的聽著她說:“我會殺了你,然後再自殺,活著不能在一起,那麼就死在一起。”
這次季行少沒有**靜他說:“我會在修行上超越你,那樣你就殺不死我,我們纔有可能活著在一起!”
自此以後季行少打架就再也沒有輸過,雖然他一直宣稱自己不會打架。
南茜兒只是冷笑並未說話,他的意思她明白,也有那麼一個可能就是南煌戰勝北盛,她求父親,但是父親的爲人她清楚,何況戰爭這種事情無法預料。
而在季行少心裡也有一個可能,北盛戰勝南煌,他求季家的老祖宗。
兩人或許有那麼一線機會。
但是南茜兒覺得幾乎爲零的機會怎麼可以稱之爲機會?
她決定殺了他,他不能讓她殺死。
這時兩人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她看著季行少依舊英俊的側臉,內心已經不存在奢望。
兩人這才正視了島上最神秘的樂章。
在想象中或許會從一個密封的法器裡盛著樂章,從而提升脾性,繼而提升修爲。
不過這房間裡面並沒有刻著文字的樂章,也沒有修煉心性的樂譜。
在房間的正前方只有兩個樂器。
那是一把大抱琴,就算是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環保都有些勉強。
在琴的旁邊有一隻鼓,比起琴的大小,鼓顯得就比較嬌小多了。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季行少的手指伸了出去,快要摸到鼓的時候南茜兒的嘴脣張了張說道:“等一下!”
“我可以等很多下,但等過之後呢?”季行少問道。
南茜兒很沉默,她從頭髮上把髮簪別了下來,這樣一個花紋簡單銀製髮簪很普通,但是在南茜兒的手中微微發著黃色的光芒。
她運足真元,催動著髮簪。把琴和鼓攏到一起,她在上面繡了一朵花。這花一半刻在鼓上,一半在琴上。
這是一朵雛菊!
盛開的雛菊很清秀。
季行少說:“雛菊有很多意思,代表著天真,爛漫,還有愉快!”
“在這裡你應該清楚它所代表的意思。”南茜兒把琴抱在懷裡,視如珍寶,這把琴自然是不出世的珍寶,可是在她心裡自然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
“是離別?”季行少問她。
南茜兒連手都沒有揮,她抱著琴,自然騰不出手。她往外走去,季行少在那裡發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突然,殿宇開始劇烈搖晃,地面形成一層層龜紋,石壁開始一層層脫落,就好像快要崩塌了。
一陣強烈的光芒刺得兩人睜不開雙眼。失去視覺之後兩人感覺掉進了漩渦,身體不斷下墜,慌亂中季行少把那隻鼓攜在腰際。
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異變歸於平靜,季行少重新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已然在禁制外面。
原來這座禁制剛纔在兩人得到的裡面的寶物之後又把人給傳送了出來。
這座禁制比季行少想得還要複雜,精妙。
他慌亂站起身,卻沒有發現南茜兒。
他四處尋找,可是直到這座島嶼再一次碰見陸地的時候他都沒有在遇到南茜兒。
那隻鼓,他別在腰間。
就算與沈瀚凌戰鬥輸了之後他被北盛所憎惡,那鼓會輕易讓人認出他,他也不曾把鼓掩起來。
精靈族身法輕盈,那些人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能威脅到季行少生命的都是些老怪物,自然不會掉身家去殺死一個晚輩,何況北盛高層都知道季行少輸給沈瀚凌的真相。
冶瑾不會讓季行少半點安危,普也也不會。
不過還是有對季行少產生了傷害,那人就是南茜兒。
以至於季行少不能突破現階段的境界。普認爲龍夏骸能讓季行少破境,能解決掉他的心魔。
在兗州確實對季行少產生了很大影響,但還不足夠他破境。
現在季行少被普也召回了雲兆學院,開始閉關。
帝都的局勢越來越渾濁了,看似風平浪靜,暗地裡卻風起雲涌。
季行少看著石壁,看著腰際的鼓,很難忘記這隻鼓的來歷。
他決定遵從師父的意願,他的身體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他體內的真元開始溶解,讓他的經脈變得強韌,他的丹田開始發熱。
雖然他是精靈,畢竟那是很多輩人以前的事了,他的身體還是更接近人類,但是他的丹田開始發熱。
熱得他異常難受,他的額頭不斷冒出汗水,這很不尋常,只有在走火入魔纔會這樣。
在外面的普也有些焦急,他沒有想到季行少還是走偏了一些,可是在破境這件事上普也能做得都做了,剩下得只能看季行少的造化了……
(終於恢復更新了……快過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