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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換換

天明李念依舊去叫龍夏骸起牀,奇怪的是李念叫過龍夏骸那麼多次起牀兩人,卻沒一同去過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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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牀了!”李念喊到。

等了少許時間,李念卻沒聽到龍夏骸往常的慵懶的聲音。看見跟平常不一樣、窗戶打開了,李念往屋裡望望,意外沒看到龍夏骸。天真的臉寫滿失落:“懶蟲今天起的好早!”放平墊起的小腳往學堂趕。

一件事做久了總是會倦,龍夏骸天天吃包子倦了,於是準備換換口味,另一條街有賣混沌的,不想被先生教尺打只好早起,順便試試混沌怎麼樣!厭了包子的味道還是混沌口感新鮮,很快龍夏骸就吃完了,他決定明早還來。

李念到了學堂看了看自己座位後面沒人,奇怪龍夏骸怎麼沒到,她印象裡龍夏骸永遠都在那幾個地方,座位,家與學堂的路上。又擔心起龍夏骸遲到被先生教尺打,誰說龍夏骸沒表情的?痛的時候吸冷氣的表情還是很讓李念心疼。

吃過混沌的龍夏骸,返回到往常的街道,往學堂走去,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龍夏骸沒仔細體會到當時平淡的日子多麼可貴,此時雖然少了些什麼。之後他終會明白什麼是可貴!

到了學堂,若是對著面一笑都成了打擾,腳步只好趕快落荒而逃,先生教尺一擋,龍夏骸知道無法避免,心態放的開只是還是會痛。

同伴嘲笑是愉快的,龍夏骸明明低調卻又成暫時的主角,換換手,示意先生換著打,這讓先生有點惱怒,人怎麼可以這般隨意,教尺舉得更高了。

“龍夏骸你的手快被老師練成鐵沙掌了!”學堂裡一胖子嘲笑到!

“不介意幫你也練練!”先生半微笑道,只是眼睛瞇的程度比平常更細一些,那點點變化除了李念誰也沒覺察到!

“介意,介意!”胖子反倒笑得更歡了,引起了衆人的笑浪。

先生臉色一變:“出來!”聲音如神佛那般不容置疑。

學堂裡的笑聲斷絃而止,先生教尺一揮,胖子臉上一條紅印,如小丑般卻無人敢笑。

“嘲笑同伴乃是落井下石,嘲笑先生乃是禮儀不教,嘲笑自己乃是勇氣不到!你們自己反思反思!”語罷先生拂袖而去。

見先生離去,所有人根本不敢動彈,只好繼續害怕,哪怕還是嘲笑卻不敢露在臉上。唯有龍夏骸動了轉身走向自己位置,拿起捲了邊好似認真讀起了書。

李念轉過頭看了龍夏骸一眼也看了他的雙手一眼,龍夏骸知道李念關心的意思,不過回了冷眼,連龍夏骸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李念那麼冷淡,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誰能都把自己的思維都瞭解到?也許那樣對兩人都好。

龍夏骸換了換左手撐頭,因爲剛纔被先生打的太重。接著還是那副焦慮的模樣、真的不該出現在十二歲孩子的臉上。

看著書,龍夏骸心罵起先生下手太狠,突然手心痛的顫抖。肉體本不該是這種痛,痛得連龍夏骸有很強自制力的人都顫抖起來!是因爲罵了先生的原因纔出現這種痛嗎?龍夏骸不知道,他一直認爲先生不是個尋常人,不過卻沒想到不尋常到這般。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那種人羣的存在嗎?不知道,龍夏骸再一次不知道。應該說龍夏骸知道本來就少,老是說不知道好像知道得很多的樣子。

幸好那般痛沒多久,也沒人看出龍夏骸的異樣,那刻起龍夏骸知道自己身體被變化了,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這個時候解決焦愁最好的方法是樂盒,歌聲讓他可以停止思考,就終止了焦愁!換換右手邊的窗戶看向左手方,看到了些臉,不過是看天,臉就忽略掉了!卻很難忽略掉,因爲那張臉是先生的。根本沒人察覺先生什麼時候走回學堂。

大家看見先生回來,更加緊張。靜的可怕!先生怒色道:“龍夏骸誰讓你坐下的?”

“先生可叫我站著?該罰的不是都罰了嗎?”龍夏骸回道,如平常根本沒有情緒,死板的一張臉!先生臉上也沒表情卻給人和藹的感覺!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先生問!

緩緩龍夏骸深思回到:“知道!”

“講講知道什麼!”

“不知道!”龍夏骸回到。

“很好,有自知之明!”先生臉色變得如平常溫和。

衆人云裡霧裡,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看先生溫和下來大家都鬆口氣了。畢竟教尺的滋味可不好受!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龍夏骸舉起手,神情很凝重。

先生笑笑不語。

龍夏骸心想:“真的很討厭一副故作深沉的樣子!”於是手又痛起來,驚恐的看了看先生。

“先生可以換隻手痛嗎?”龍夏骸擡擡右手。

“剛剛不是換過了嗎?現在又要換?”先生反而有點笑意!

“換,我右手要做很多事!”龍夏骸道。

先生沒回答,拿起教尺與書本,繼續講座。

“學生不明白!”龍夏骸打斷先生的講經!

“也罷!”這一次先生沒有介意被打斷講經,以往要是誰敢那樣做,教尺會很不介意觸碰下嫩嫩的肌膚!

龍夏骸沒感受到什麼變化,但是聽到先生那句話後知道是答允了。

龍夏骸頗有深意的望望先生,先生臉上還是古井無波般表情!

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移山填海嗎?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之間嗎?這些人就存在四周嗎?龍夏骸繼續不知道,不知道是因爲知道了點,所以有了更多的不知道!還是從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更好?

或許今天發生的事龍夏骸以常理無法解釋,但是從先生的的所作爲,這世上真的有那羣人的存在,擁有無上力量的人羣,要以龍夏骸十二歲的智商理解沒接觸過範疇實在有點困難,雖然龍夏骸自認爲聰明,是否是自作聰明就不知道了!

他知道先生應該就是屬於那羣人中的一員,可是那些人不都是神秘的存在嗎?爲何甘願在這偏僻的地方當個教書先生?疑問多了,人就會惆悵,現在龍夏骸很惆悵,擔憂與自己現在生活毫不相關的事!

因爲太無聊了,就想見識未接觸過了的事。龍夏骸還不確定先生是否擁有移山填海的能力,但他知道先生絕對不尋常!

現實中的事總能把龍夏骸從想象中拽出來,讓龍夏骸很不安的是,他覺得先生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雖然他沒有什麼秘密,但是被窺視的感覺總讓他不爽!

這纔是他擔憂的事,至於手痛,那種程度的還不能把龍夏骸怎麼樣!他只是不想被洞悉心裡的想法,經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所以更不想別人知道!

他想像先生那樣知道別人在想什麼!有了未知的就有了求知慾,龍夏骸卻耐得住性子,因爲他知道先生只會笑笑什麼也不說!既然那樣的話何必多此一舉呢?不如找個合適的時機!

猜心是個很不錯的能力,或者說很強大的能力!強大是誰都想的事情,龍夏骸也想!他知道先生或許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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