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有了電力,從電擊造成的麻痹中龍夏骸強自說了一句:“好玩嗎?”
南茜兒,用手壓住了琴,說了句:“當然不好玩了,爲了見你,我費盡心思出了南煌,又費盡心思來了北盛,接著費盡心思引開黑先生!”
“你是費盡心思想見我嗎?”龍夏骸這句話有點挑逗,他不是那種輕浮的人,意思表現得很清晰,卻不是本意。
南茜兒愣住了,好像龍夏骸說的對,但是又不是這個理,於是她憤怒了,她沒能控制好心情。她的手指代替她回答龍夏骸,不過在那琴聲響起之前龍夏骸搶著又說:“你辛苦了!”
南茜兒的淚水還沒有蒸發,她可愛的臉龐就掛起一絲笑容,很成熟的,很有風韻的,很有媚態的。
小姑娘的美麗只能是可愛,問題是可愛也是種美。
龍夏骸避著南茜兒的目光,只是因爲他覺得一直看著小姑娘是種不禮貌的行爲,不過南茜兒會不會這樣看就不知道了,她習慣了別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爲了做些讓自己心情美好的事,不辛苦!”南茜兒說。
“比如找我會讓你心情舒服?”龍夏骸動了動腳還是不能動。
“有可能,家裡好冷,下著雪也流著血,我很喜歡雪。”南茜兒笑著確實很可愛,龍夏骸的外貌審美很高,他覺得南茜兒用確實兩個字來形容不誇張。
龍夏骸聽懂南茜兒最後一個雪字,喜歡就要去擁有。
“僅僅是喜歡嗎?”龍夏骸問。
“當然不是!”南茜兒把手移開了琴面。
“你見我總該有個理由吧!”龍夏骸看著月色有點明亮。
南茜兒說:“不要看了,他暫時不會來。”很肯定。龍夏骸選擇了相信南茜兒,月亮即使明亮,卻相隔很遠,那麼他不會來,只有靠自己。
“我不認爲我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所以你說說理由。”龍夏骸又看了一眼南茜兒。
“我父皇病死了!”南茜兒沒有絲毫隱藏自己淚水的意思,那樣能發泄情緒,她發現自己被積累的很多負面情緒,和龍夏骸說了幾句話就這樣了。
“很抱歉,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是死是活。”龍夏骸儘量禮貌,儘量控制看著南茜兒的時間,不多不少,多了不禮貌,少了給人畏懼她的錯覺。
龍夏骸接著又說了一句讓南茜兒很情緒化的話,他說:“你父親病死了,和見我有什麼關係?”
“找你讓自己開心些!”南茜兒說。
“我可不開心。”龍夏骸回。
“我開心就夠了要你開心幹嘛,噢,對了我可以彈琴給你開心一下。”似乎爲了驗證自己的琴聲的確可以讓龍夏骸開心,南茜兒彈奏了幾聲輕音樂,絃聲很美妙,氣氛被渲染得溫馨。
龍夏骸聽著不能靠捂住耳朵屏蔽的聲音,腦袋裡被攪混了,震得他生疼,他不想在南茜兒面前表現的很懦弱,所以他挺住了,他笑了,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笑了。
“看吧,聽了我的琴聲是不是可以開心!”南茜兒問。
“笑不代表開心……”龍夏骸楞著眼,舌頭不聽話了,講的吞吞吐吐。但是他很用力,他的臉癱瘓了,給了別人一半控制權,要是取笑的話就是龍夏骸不要臉了。
南茜兒沒有取笑他,她認真想著那句話,笑不代表開心?那麼開心是什麼?但是她沒有問。她不想繼續問,那樣顯得她可以很好的自我思考。
緊接著她又說:“你很討厭!”
“幸好我很討厭,那樣纔不會被喜歡。”龍夏骸說。
“不要臉,可是我喜歡這樣的不要臉!”南茜兒是被激起了憤怒,她還是
有著理智,她從小就被灌輸不能被情緒影響自己的行爲和判斷,她有很強的自我約束能力,但是龍夏骸始終能激起她的情緒。
“我不明白,爲什麼我可以讓你開心!”龍夏骸問。
“因爲我很喜歡雪!”南茜兒。
“雪?”
“對,雪,人血!”南茜兒依舊可愛,就算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也不顯得殘忍或者嗜血。
“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我的血可以讓你開心!”龍夏骸的腳隨時準備動了。
“因爲我父皇真的死了!”南茜兒說。
“已經流了那麼多血了!”龍夏骸感嘆。
“所以多一個也不算多!”南茜兒講。
“不累嗎?”龍夏骸問的是南茜兒保持那種姿勢累不累,還是做這些事累不累就不得而知了。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南茜兒說。
“我該考慮什麼?”龍夏骸問。
“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南茜兒說的有理有據。聽到這句非常有理且非常讓人不爽的話龍夏骸笑了。
那是被激怒的人,爲了表現自己沒有憤怒,或者爲了引起對方的憤怒纔會講的話。龍夏骸很高興聽到這種話,他必須要讓南茜兒憤怒失去理智,從而尋求生機。
這些話語說明南茜兒正在進入他的語言暗示中。
“我想搞懂爲什麼你父親死了,你會大老遠的跑了找我,雖然說南煌和北盛是鄰邦,但也不至於好到這種程度!最重要的你父親死了關我什麼事?”龍夏骸用了南茜兒的話回了南茜兒。
“我父皇死了所以你要償命!”南茜兒,眉頭有些弧度,那是彎曲,是皺眉,是不悅。
“我對不起你家人?”龍夏骸說。
這句話就像小兩口吵架一樣,從男的嘴裡說出來更顯得幽怨,就像是做的一些事情不被認可。
“說這些有意思嗎?”南茜兒問。
“沒有意思你還和我說什麼?”龍夏骸很想學小鵬摳鼻屎,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算了,因爲她很可愛,他不想在她面前做這些事情。更因爲這樣可能徹底激怒南茜兒,龍夏骸還在想怎麼脫身。
“讓你明白,你的選擇是個錯誤的!”南茜兒眉頭更緊了。
“首先你得讓我明白我選擇了什麼!”龍夏骸回。
“和你說話好累!”南茜兒說。
“那肯定累了,像你蹲著這麼標準的馬步,在壓上一個極不符你身體比例的大琴能不累嗎?”龍夏骸笑道。
這個冷笑話不好笑,連龍夏骸都笑的很尷尬,馬步?龍夏骸形容的很貼切,但是有人不那麼想。
南茜兒再次笑了起來,不是笑龍夏骸的話好笑,而是嘲笑,嘲笑龍夏骸的無知。
“我父皇是死於舊疾,他是被先生所傷的。”南茜兒說。
“那你應該找先生報仇啊,找我做什麼?”龍夏骸說。
“你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且我找不到先生在哪裡,現在打不過他,所以你的血可以平息我的心情。”南茜兒笑了起來,可愛的小嘴吐出的語言很血腥。
龍夏骸並不知道先生早已向各界散佈出龍夏骸是自己的唯一徒弟。那樣會給龍夏骸帶來很多麻煩,特別是對於不會修行的龍夏骸更加麻煩,先生故意給龍夏骸製造麻煩。
“我只是他的學生!什麼時候是他的徒弟了?”龍夏骸說的是實話,卻沒有想到南茜兒會不會這樣認爲,他又說:“如果先生是我師父的話,那麼從此我跟他劃清界限!”
“好無恥!你這麼無恥先生知道嗎?”南茜兒問。
“我想先生不會介意的,他會笑著拿著教尺,所以請一定讓先生知道我這麼無恥!”龍夏骸笑開了臉,說明他的臉部肌肉已經恢復了。
南茜兒有些慍怒,她說:“我是孤兒了!”
“我也不還是孤兒!”龍夏骸說。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