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龍夏骸說到。
“吃完我東西就趕我走?”小鵬說。
“趕你走又怎樣?這我家!”龍夏骸搭著小鵬肩膀。
“明天你有吃的嗎?”小鵬扣著鼻屎問。
龍夏骸定在原地好像是石化了,眼珠轉向小鵬:“鵬爺,這我家隨便坐,你坐!”
“沒骨氣!”小鵬鄙視龍夏骸。
“骨氣不該體現在食物上!”龍夏骸臉皮厚的很。
“哈哈哈!”小鵬叉起腰,笑聲還是很忘我,還是很白癡。
龍夏骸是認爲他很白癡的,但是龍夏骸忘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個法則。龍夏骸到沒想到這樣自己也間接成了白癡,誰會認爲自己白癡?
小鵬自是不肯去學堂,兩人走到半路就分開了。
行的是偏僻的路,路僻了走的人也少了,雜草叢生,這樣的路,大部分人不願意走,龍夏骸想既然要到的目的地是一樣,走什麼的樣的路到還不是一樣!
這偏僻的地方也不是隻有龍夏骸一個人,一襲白衣,永遠是那般直,不會褶皺不會隨風而舞,那自然是先生。
先生出現在這種地方,自然是有事,龍夏骸上前打招呼。
“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在這裡嗎?”先生問龍夏骸。
“不知道!”龍夏骸心下想到:“一次性說出來會死嗎?非要我問。”
“我確實要死了,可能兩年,可能五年,不過近期不會死。”先生微笑道。
龍夏骸心下震驚,不是先生能看穿他內心的想法,對此他早已見怪不怪了。而是先生要死了?並且能大概預料自己什麼時候死,還有先生很強大很神秘居然會死?
“先生既然知道我怎麼想的,何必問我,有了答案的問題不顯得多餘?”龍夏骸看著先生的眼睛,神情有點慌張。
“我是知道你想的什麼,但是你沒想到的事我一樣不能從你那裡知道,我知道的事你不知道,我要讓你知道,自然要費一番口舌。人自有一死,不必傷感,只要我死的時候你不準流淚就好了。”先生說。
“嗯,謹遵教誨!”龍夏骸沒有了油腔滑調,這件事上龍夏骸知道輕重:“那先生講,學生自當認真聽!”
“有些路是要你自己選,既然你能打開那本書,那自然也是你的造化,那本書叫命理,能預知能打開它的人的未來,你必須知道它問的是什麼,然後你纔可以打開下一頁。那本書不是誰都能打開,我也打不開,本想讓你試試,你竟然成功了,‘爲什麼’三個字只有靠你自己領悟,本想讓你懂之後再告訴你這個世界有某些人的存在,可是我的時間也就剩幾年了,受了些傷,心願快了了,沒有了遺憾,希望你在自己的路上越走越遠,先帶你去見見一個人!”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雖然我能看穿別人的心事,但也不是看穿所有,那些被人強大意念保護的想法我也探不到,而且一個人說話久了也無趣,有些問題還是你來問吧!”
“那是不是與先生說話的次數越來越來少了?”龍夏骸很嚴肅的問到。
先生沒有回答龍夏骸的問題而是說了:“那本書算不得多珍貴,既然我會死就留著給你紀念,世間只有極少部分人才能打開,那極少數中能打開的人中大部分也不會有文字,就是白紙一本,所以它對於別人來說自然一文不值,但是它能預知你的未來,當你知道你的未來就能改變未來,至於‘爲什麼’也只有你自己想明白。就像你的樂盒對別人來說就是累贅,可是你卻無法缺少它,用你的理解方式就是它已經是你的習慣了!所以那本書自然價值不菲!”
“先生連樂盒也知道?”龍夏骸問。
“知道!”先生回。
“那是不是說明我意念不夠強大,能被先生看穿內心知道樂盒的事!”龍夏骸問。
“我見過你聽歌的時候!”先生回。
“那爲什麼我沒看見先生?”龍夏骸問。
“不想被你看見,你自然看不見!”先生說的理所當然。
“先生說見一個人!”龍夏骸問。
“是!”先生回。
“需要多久時間?”龍夏骸問。
“我需要知道你身體的狀況,纔好制定適合你的異能!那需要帶你見個人,行程來回要幾天。”先生回。
“先生知道我一定想擁有異能?”龍夏骸問。
“這點我不想知道”先生回。
“幾天行程先生我沒有備乾糧!”龍夏骸說。
“邊走邊說!”
先生從路中間穿插而去,那雜草上的污泥還是不能把先生的衣服染髒,先生還是那般矯健,龍夏骸卻知道先生不如從前了。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一樣,難道是因爲得知了先生會死的原因,看著先生的背影有點搖曳。
“跟我走路你不會餓,不會渴,不會累,不會困!”先生繼續說到。
“可是那樣是不是會加劇先生的死亡?”龍夏骸問。
先生在前邊走,沒有回頭沒有說話,繼續走著,龍夏骸卻停下來了。
“那我寧可慢點,會餓,會渴,會累,會困,如果先生不願意我不去了。”龍夏骸說到。
先生聞言轉過身一臉笑容:“這種程度不會提前我的死亡!”
“不會我也不肯!”龍夏骸沒有發怒,卻很盛氣。
“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弱!”先生說。
“可你快死了!”龍夏骸回。
“人都會死,只是看願不願意死,或者是死得值不值!”先生回。
“不要!我不去了!”龍夏骸搖著頭。
……
……
“那我們就慢慢走吧!我去備點乾糧,你等著。”先生說完消失在原地,並沒有給龍夏骸說話的機會。一陣微風吹拂龍夏骸的臉龐,而龍夏骸絲毫感覺不到爽朗。
沒超過一首歌的時間,先生突兀出現在原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包比衣袖大的多的背袱,給了龍夏骸。
“不知道下一次京試什麼時候會召開,你要努力進入最好的學院,那裡有更適合你的平臺,這些年邊疆不會很太平,南方的人滲透到北盛的中樞機構,戰爭是難免的,皇上爲了作戰而準備,會召集青年才俊,一定會把十年一次的京試提前!”先生說。
“那哪些學院最好?”龍夏骸問。
“第一學院盛戈,第二學院雲兆,第三學院欣承,爲了減少支出,其他學院都關了,這三座大院爲國家輸送無數棟樑!你必須進入三座學院。”先生突然以命令的口吻對龍夏骸說。
“先生從讀過哪座學院?”龍夏骸問。
“盛戈!”先生說。
“對了,先生與我去見個人,那學堂的同窗不是沒有人管了!”龍夏骸問。
“不用你操心,自有人前去當先生!給黑當先生,不過那幫孩子估計不好過呀!”先生回。
“誰?李念嗎?”龍夏骸問。
“不是李念,是黑!”先生回。
“黑?”龍夏骸疑問。
“就是害你淋雨,破衣服,餓肚子的那個人!”先生說著又從袖子裡摸出一件衣服:“穿上吧,不用贊錢了。自然不用再餓肚子!”先生說。
龍夏骸已經習慣了先生知道他的所想,習慣了自然不奇怪。
龍夏骸看著那件衣服,純黑色沒有任何花紋,很輕薄做貼身衣服剛好夠,但是一如入手龍夏骸就知道這份禮物不輕,因爲衣服很重很重。重的龍夏骸差點沒拿穩。
龍夏骸不願意受人太多恩惠:“先生這件衣服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