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是平穩的走著,走的路是道路所以更平穩,龍夏骸來的時候表現的是毅力,卻被意外打敗,龍夏骸不能修行異能。馬伕和龍夏骸說了第一句話。
“不錯的年輕人?!?
龍夏骸怔住了,這是諷刺嗎?但是龍夏骸不知道馬伕並不知道他不會修行,馬伕只是以爲他是先生的學生自然就該不錯。龍夏骸就愈發不理解,先生既然這麼強大,人人都恭恭謹謹,但是爲什麼這麼強大一個人卻要死了,即使知道先生要死了龍夏骸所見到的人還是對先生一樣保持著尊敬。
龍夏骸疑問先生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過多久龍夏骸有點陰鬱了,他開始有點想擁有異能了,但是好像他不能,他被一個心不在世俗內,人處於世間的人判斷不能修行,那個人很權威,那是先生帶他去見的人,比過了先生的人。那個人是宗睿。
龍夏骸又搖了搖頭因爲速度有點快,看起來是甩,頭髮都飄起來了。
他回答了馬伕一句:“外表是很難看透一個人的,雖然外表是直觀一個人最簡潔的方法,卻不能驗證。我不行!”
這句話說的無奈,又好像是說給先生聽的,沒有內疚,這不是他所能決定的,雖然龍夏骸似乎對異能不感興趣,那是真的不感興趣嗎?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先生也不能知道。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龍夏骸不能修行異能。除去了假設。那麼先生就該在死之前做好一些準備,本來鎮國元帥是一個可以助龍夏骸的人,之前先生的打算一直都是對的,直到龍夏骸這環出了問題。先生就錯下去了。
馬兒矯健的跑著,揚起了灰塵,龍夏骸看著身後的景慢慢消失。他才發覺這馬真快,快而不顛,好馬。
龍夏骸試著去摸這匹馬,他舉起了手,輕輕的放了上去,很輕柔。龍夏骸感到很溫熱,他的手心傳來一陣起伏,那是馬兒劇烈的奔跑肌肉所伸縮導致的。
馬伕又說:“先生還沒有說這是誰呢?”
“我的學生,宗睿說他不能修行!”先生臉上還是一臉溫和的笑容。
“宗睿?看來先生花費了一些代價?。 瘪R伕揚起了鞭子狠狠抽了下去,馬兒跑的很好了,還是被打了,馬兒沒有發出聲音,它知道它的主人有些情緒在心間。
“也就還好,喝了些大紅袍!”先生笑道。
“那就虧大了!”馬伕和先生雙雙笑了起來。笑的是大紅袍可惜了嗎?龍夏骸卻泛起一絲酸意。
他握緊了拳頭,包裹著不甘。然後悄然鬆開了拳頭。他的憤怒被喜悅取代,他看見了熟悉的場景,那裡是黃石,他生活的地方。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匹馬,他記得他走了很久的路,好多天,而這匹馬轉眼之間就到了,這匹馬也就是讓他感覺比普通的速度快了一點,怎麼就到了呢?因爲當初去的時候花了好幾天走路。
有些神奇的馬兒,難道說之前感到了時間流逝的速度變慢是錯覺?而是空間摺疊?穿梭時空?龍夏骸知道這只是自己的想象,這些形容是他夢裡那個世界纔會有的詞彙。
“老伯,這匹馬有名字嗎?”龍夏骸問道。
馬伕和先生再一次笑起來來了,不是大笑,而是意味深長。
“你真的認爲它是一匹馬?”先生道。
龍夏骸瞇起了眼睛,他沒有回答,他很疑惑,這明明就是一匹馬,聽先生的口氣。又剛剛想到自己對馬伕說過不要通過外表下定論,緊接著自己犯了這個錯誤。
“不管晴天還是雨天它都能跑的一樣快!我對待它不像馬,它可不是畜生,它是我的夥伴,在我心裡不比老婆子位置低,如果給老婆子聽到又會吃醋了,吃一匹你口中‘馬’的醋有點好笑吧?”馬伕調高了一絲斗笠。
“說來當初幸好有它解決了很多麻煩事呢!這麼久了朋友你還是絲毫沒有老,還是那麼有力氣啊!”先生的白袍還是那般不會飄,不會舞動,但是那雙眼睛似乎,懂了那匹馬。
馬兒就嘶鳴一聲,龍夏骸聽不懂馬語,先生又一次微笑。
威武雄壯的馬兒走到街上,有點威風,龍夏骸看著熟悉的街道,他快要到了,太陽還不是很高,真是花了極少的時間,原來距離只是對於無法跨越的人好有個藉口纔會誕生這個詞語。龍夏骸沒有離開時那種決絕,淡淡的味道,是屬於黃石特有的,每個地方都有它獨特的產物,所以有些味道。龍夏骸無心歡喜,因爲他不能修行。
他不知道原來自己怕什麼麻煩都是裝的,他很想有力量,暫時不知道那種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先生雖然不說,龍夏骸卻覺得辜負了他一番好意栽培,即使這並不是他的錯。
來到了學堂,有了好幾天沒看見這熟悉的地方,竟然有些懷念,因爲龍夏骸已經習慣了。習慣是難以更改的東西。
下了馬車,他和先生看著馬車離去,龍夏骸隱隱感到這匹馬比先生還要走的快些,這不是一匹馬,馬伕說過。但是外形就是一匹馬?。?
龍夏骸透過窗戶看著坐在學堂裡的人們,他看見了李念,他沒有用力看李念,爲什麼呢?他不想說出來,剛好先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龍夏骸隨著先生進入偏院,龍夏骸看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那個人正在講座,龍夏骸被先生帶開了。沒有打擾到正在講座的人,和正在聽講座的人。
那個人是一身黑袍,容貌就是先生的模樣,袍子很熟悉,但是先生從來都是白袍,那是孿生兄弟嗎?龍夏骸沒有在那個人身上找到親切的感覺,那個人臉部很硬朗,沒有絲毫笑容。概括點說就是一個黑版嚴肅的先生。
龍夏骸抓了抓頭!有點轉不過彎來,跟著先生後面走確實不會累。
來到黃石最邊沿的地界,前面有一棵垂柳,先生拿出教尺來,點了一下樹,教尺觸碰出一股漣漪。
“記住這個地方!這個位置將來對你或許有用!”先生將教尺放入衣袖。
先生在前面繼續渡步,龍夏骸仔細看了一眼這棵樹,先生教尺碰到這棵樹的地方,沒有任何異樣,柳條還是一樣隨風搖擺。想了想,龍夏骸邁開步子追趕先生。
先生來斷垣,先生又用尺子劃了一道,不知道劃到了什麼,一陣光亮,黑黑的。黑和那光明不衝突,很和諧可以說黑的發亮。先生的教尺再次收入衣袖。
“爲以後做些準備,既然你不能修行,那你就牢記這些地方,將來或許你能用的上。”先生往前走著,大風沒能掀起他的衣角,空氣裡有些沙子,龍夏骸似乎看不到先生的背影,揉了揉眼睛之後,先生還是在前面。
先生是在交代後事嗎?龍夏骸低下了頭。又被愁緒佔滿心間。
先生來到了田間,這些天氣熱的水稻都垂頭喪氣,先生又說:“稻花香嗎?爲什麼我聞不到?”時間流淌一會兒先生接著道:“龍夏骸你記住這裡。”前面那半句話先生不是跟龍夏骸說的,那麼是對誰說的?
隨後先生拿出教尺,依然是觸碰了下水面,沒有發生什麼。那只是表面看起來沒什麼,龍夏骸看不到教尺去了哪裡,想必是到了衣袖裡。
先生來到了街道,先生伸出手,手裡有把教尺,這一次卻沒有觸碰到街道上的石板,教尺被擋住了。是黑色的。
“白,你在做什麼?”連聲音都很相似先生,但那是黑色,穿著純黑色的袍子。
“反正我都要死了,這又有什麼關係?”先生沒有擡頭,再次準備把教尺點到街道上。
“你不能這樣做,雖然我一直很聽你的,雖然我一直在追趕你的腳步,雖然你要死了,雖然我在你和她之間選擇了沉默,但你不能這樣做!”黑袍男子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龍夏骸感受到他的憤怒。
“我該爲接下來的事做準備了!犧牲些也沒關係,何況這本就是我惹下來的禍緒!”先生還是毅然決然的把教尺點到了街道。
黑袍男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給先生一拳。
先生看著那拳頭慢慢靠近,似乎被石化了身體沒有準備躲。拳頭上有黑色的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