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沒有躲,龍夏骸看著這副畫面,一陣耀眼的光刺得龍夏骸張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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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芒散去,周圍幸好沒有人,龍夏骸擋住眼睛的手移開。四周沒有人卻有龍夏骸,先生的衣服很直,以至於黑袍男子的拳頭沒有撼動動它分毫,沒有狂風驟雨沒有天崩石裂,也沒有吶吼聲。
龍夏骸想到要是自己捱了這一拳會怎麼樣。
“你在做什麼?”先生問道。
“其實我更想問你在作麼?一個女人而已,爲什麼要斷送自己性命?”黑袍男子噬血般站立。
先生的白袍確實很直,那一拳之後就僅僅是有點彎曲,但是那也有可能是光線扭曲導致的彎曲不是真的彎曲了。不過先生確實位移了,被光亮掩蓋下龍夏骸被沒有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看見先生後退了。在面對黑色袍子擁有一模一樣長相的人面前後退了。那個人一身黑。
“有人算到了這一切,我早就被設計了,不得不這樣做,因爲他太瞭解我了,他也太瞭解她了”。先生繼續(xù)說道:“你肯定要說我知道了被算計了爲什麼還往這陷阱裡跳?如果你不能切身體會我的想法,那你不要評論我的做法,因爲他太瞭解我了,他甚至把我的信仰也算的清清楚楚。”
“我知道,爲什麼你要設四方煥陣,難道你很想早死嗎?”黑色袍子的男人問。
“你力氣再使大點我就死了,四方煥陣是爲了他,我?guī)伊俗陬#墙Y果就是他身體有點問題,那團白色的物質有點奇怪,阻礙了他修行異能,那也是我讀心讀不到的區(qū)域。至於我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趁著還活著的時候多做些事!”先生說。
“我都叫你放下那件錯事,難道最後你要搭上北盛你才甘心?”黑袍男子說。
“黑,你從來都不會我爭論什麼。”先生說道。
“因爲從小我都認爲你是對的,我盲目的追趕,但是我不是盲目,一直的一切都驗證你是對的,直到她的出現(xiàn),你變了。”黑說到。
“不是我變了,而是你更瞭解我了!”先生說到。
黑袍男子再次一拳打了過去,這次龍夏骸看清楚那個拳頭,一座山可以形容它的厚重,一束光可以媲美它的迅捷,一段歷史可以演繹它的精彩。但是它停了下來,先生衣袖裡滑出教尺阻隔了它與白袍的觸碰。
依然是黑色的閃電,不過這次黑色的閃電裡夾雜白帷似得東西,白帷很粘稠,把閃電也阻礙了。一黑一白很分明,又很融洽。
“可你從來都不瞭解我,就算你會讀心!”黑袍男人說。
先生收回了教尺,自然在那之前彈回了那個拳頭。
“彼此的認知就存在於眼神之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把你當做了自己,我發(fā)現(xiàn)你和我完全一樣,你是個鏡像的我。”先生眨了眨眼,再次微笑了起來。
“白的笑還是那麼有吸引力,但我不是你,我有權利做自己,我不是誰的影子,我的光芒一直被你遮蓋,你知道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因爲你是先生,我也因此被叫做黑先生,所以我不想你死,更不想看著我們曾經的信仰的凋零。”黑甚至濺出了口水。
“我不是教過你要保持穩(wěn)態(tài)嗎?看你已經失去理智了,我不是正在守護這個國家嗎?四方煥陣也是爲了這片家園,之後南煌會有很多人想來殺我,提前做好些準備。”先生說到。
“四方煥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黑突然把嘴角上揚了:“藉口隨便可以找,別以爲你死了就會被原諒,何況她不知道實情,她只知道他死了,你殺了他,她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你,哪怕你只有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不是你,靜下來吧!”先生道。
“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教導了,我也是先生,我是黑先生!”
先生沒有回答,他想把教尺點到街道,完成對黃石鎮(zhèn)的包圍,完成四方煥陣。他面前有個黑袍,陣到了這裡斷點了。
“你用讀心術試試看,你還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嗎?”黑先生有問到。
“我不喜歡爭吵!”先生道。
“你太多不喜歡了,而且這不是爭吵!”黑先生說。
“我要完成四方煥陣,你不要阻止我!”先生說。
“白,你沒發(fā)覺嗎?”黑先生說到。
先生沒有說話,他的等著黑先生說下去。那個眼神表露了一切。
“如果是以前的你,我還能阻止到你嗎?你身體已經很虛了,弱到我都能隨意阻止你了,就算你要死,也稍微活久一點再死”黑先生攤開了手。
“即使立即死去我還是想把這個陣完成!”先生依舊微笑。
“還是想?還是想?當時你不執(zhí)拗的話,今天的北盛的版圖已經包括了南煌了!”黑先生說到。
“那是假設性的問題,我們所面對的問題就是守住北盛。”先生道。
“在這裡建個結界就可以防住南煌了嗎?”黑先生問到。
“你想說什麼?”先生反問到。
“你已經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了!這說明什麼你自己清楚!”黑先生道。
“我現(xiàn)在比你弱,雖然你能屏蔽我的讀心,但我還是比很多人都強!”先生還是在微笑。
“你都說你比我弱,那我就能讓你完不成這個陣!”黑先生說到。
“不是這個,你和平常似乎不一樣!”先生說到。
“你還不明白嗎?”黑先生冷笑,有點嘲諷的意味。
“我要你好好活著,因爲紫梓還是愛你。”黑先生繼續(xù)說到。
“她想我死,因爲他死了!”先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微笑有點僵硬。
“死都死了還有什麼辦法?”黑先生問。
“陣馬上就好了,你覺得什麼不好嗎?”先生說。
回答先生的是一個拳頭,奔向先生的面門。
跟上面幾次一樣黑的拳頭攜著萬均之勢轟了出去,黑的拳頭碰到了先生的臉,還是前進著。先生的臉沒有阻礙到拳頭,那是一道虛影,先生整個人都不真實了。
先生出現(xiàn)在黑後面,先生拿起了教尺,然後打了下去,就像打手掌那樣,黑已經來不及轉頭了,那個拳頭去勢太恐怖了,所以也很難收回來。
黑擡起腳,阻擋著教尺的前進,教尺的目標一直就不是黑,而是街道那個點。
教尺就要碰到街道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腳尖墊住了,教尺就點到了鞋面。
先生收了教尺,望著黑,這個點被黑的腳覆蓋了,先生展露出笑容,但是微笑的先生不能用教尺點到鞋下的街道。
教尺徒然變的巨大,直直掃了過去,黑先生豎起手肘,以外沿擋著一尺,不過身形還是搖晃了。先生從一開始只是想把教尺放在那個點上,黑先生腳移開了。
先生把教尺點到街道,緩緩的,沒有人能阻止了,但是先生神情依然很慎重,因爲那是四方煥陣的最後一個點!
就在教尺無限接近地面的時候先生的手停住了,黑揚起了嘴角:“我說過你打不過我了!”
隱藏在那張得意的笑之下有絲決然,沒有人看到,龍夏骸在旁邊看的分明,他這一次很細心,他看到了黑的手抖動了,而且指節(jié)發(fā)白,這是心緒不穩(wěn)定的表現(xiàn)。
龍夏骸直覺這不是使用異能的手顫,他不理解。
先生還是微笑著,身體微小的動了,先是腳,然後小腿,大腿,下半身,慢慢的身體都機械般的動了,脖子也移了移 很彆扭的動作,先生還是在笑。
“黑,好了不要胡鬧了!”先生把教尺放進袖子裡,好像有玻璃被打碎了聲音,那是黑的束縛異能,被先生掙脫了。
“她愛著你,你愛著她,所以你不能死!”黑的手放鬆了,白色的指節(jié)恢復了紅潤。
“但她想我死!”先生說到。
“她愛著你,你愛著她,,所以爲了她我不能讓你死,因爲我也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