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皇后 共君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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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茜卻突然起了怒氣,他拖著他往馬車上走,“這件事不準再提。”
“你意欲如何?爲什麼不能說?”
“不一定非要這樣……我只是……我只是方纔拿此事來試你罷了,不準再提侯景之事!”
“你一旦這樣就肯定是有事……”
“閉嘴!”乾脆地將人推上車,一切都亂了,陳茜揮鞭而返,眼見韓子高依舊是探詢的目光,不由動了心思,“你以爲你能殺得了他麼……”
“你之前說過一年內再不準回家,侯景之事異常兇險……”
“嚇嚇你罷了。以你之力恐怕是……”陳茜背過身去剩下低笑,韓子高果然憤然轉過臉去不再探問,有些負氣,確是牢牢地記住陳茜這句嘲弄。
我不會是永遠要你帶著走的韓子高。
車伕被韓子高方纔一時之意推下丟在了街市上,他手臂又是不便,縣侯只得親自趕車回府。一路無言,陳茜眼見相國府高閣之上燈火通明,遙遙可見閣下杉木林立,月光映襯,詭影重重。
你以爲能夠讀懂我生氣的遮掩,我又何嘗不知如何止住你的探問?
身後的人果然開始擺弄那佩劍思索起什麼招式。
彼此都是太過明白了。
一夜無事,第二日各安其職,陳茜晨起出府,韓子高同侯安都一樣回到蓮池,事情說清楚,鬱書無事,侯安都也再不曾受到怪罪。
來替他解開關押的下人嘴裡都還不忘了挖苦,“侯大人可是遇見了貴人,若是以往縣侯的脾氣斷不會留活口的,大人同韓子高相識可是好命……”
侯安都心裡不快卻或多或少都知道也的確如此,陳茜若不是顧忌韓子高,他恐怕不可能如此禮遇自己。
“她無事便好。”其他不願多言。
便都全心全意各自練劍,故意地摒除了雜念,兩人都未曾注意入口山石有了變化。
黑衣斗篷,望不清面貌。陳茜閃身於他身前,兩到影子隱匿於旁側垂柳之後,蓮池溫熱,猶如春日,林木尚且蔥鬱。
“將軍信與不信自行定奪,今日不過是想讓將軍來見一個人。”陳茜微微讓開一些,那黑衣斗篷的男子擡眼卻也不禁愣住,“他……他……他沒死?”
淺湖之前劍舞紛紛,蓮葉一動緋蓮波光,記憶中深刻地印象突然一瞬間被激起,羊鵾不由有些按捺不住,“縣侯怎麼尋得他的下落?”
陳茜眼光有些黯然,凝滯了半晌終於從懷中緩緩拿出一物,正是那隻清潤的竹笛,手中沉甸甸地全不似空心。“將軍仔細望望,竹確實已經死了。”
是,如今這紅衣人的周身氣度可與數年前的竹全不一樣,羊鵾遙遙打量也不由有些悵惘,“這纔是珍絕殊色……主上尋了那麼久……這世間竟有比竹公子還要……”他也不知如何形容,美人見得多,可這緋蓮紅卻不能僅僅說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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