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做什麼,卻爲何遲遲不動,我並不相信她是來救我的,因爲她根本就不是人,何況老嶽停屍廳所發生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
都說良宵苦短,而我和一隻女鬼共處一室,想必沒有任何人試過吧,可是我心裡卻哭的念頭都有了。
“陰陽契形成了,我們都沒有辦法?!?
許念語神色黯然的說道,似乎也有什麼不甘心似的,讓我看著極爲不爽。
小爺特麼的性命都交代這裡了,你一隻女鬼還給我玩深沉,搞得像是我多願意取她似的。
我怕出口否決會觸怒了她,停屍廳裡的舊劇重演,此刻沒有老嶽在場,我一定不是她的對手,唯有忍氣吞聲的活受侮辱了。
“難……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有意無意的問道,畢竟誰都不想娶個屍體回家,我又怎麼會例外呢,況且我還是家裡的獨苗,豈不是讓我老林家絕後了。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沒有多少把握而已?!?
她幽怨的聲音說道,似乎事態還有迴轉的餘地,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馬就來了精神。
然而,我卻遭到她鄙夷的斜視,嚇得我趕緊就低下了腦袋,因爲與她對視,我總會想起那血淋淋的半顆腦袋。
我以爲說錯話觸怒了她,所以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不過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她的目標不是我,只是從我身邊路過而已。
似曾相識的餘香,再次被我聞進了鼻子裡,當我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就沒有半點的幻想了,甚至我還屏住了呼吸。
她緩緩的坐在我的牀上,平時只要一碰那張鐵牀,就會發出各種讓人抓狂的聲音,好像這一次卻出奇的安靜了。
“你……你是說,我不用娶你!”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儘量不讓她看出來我內心的激動,可是我的語氣卻不經意間出賣了自己。
“難道你很想娶我嗎。”
許念語不解的看著我,竟然把這個破問題又踢還給了我,這要我如何的回答。
說不想吧怕她生氣,若是說想呢,又擔心她借坡下驢,萬一真的跟定我了,豈不是甩都甩不掉。
我有些凌亂了,許念語出現究竟是爲了什麼,不應該是拿我來消遣的纔對。
“你不必害怕,我來不是要傷害你的,我是來幫助你的?!?
許念語彷彿看出了我的顧慮,微微笑著說道,似乎是在安慰我一般。
我敢保證那絕對是我見到過最美的笑容,只可惜她是女鬼,不然也不至於這麼爲難,乾脆就娶回家得了。
若是說不害怕,那比騙鬼都難,她兇惡起來的模樣,我不是沒有見到過,就是剩下的半顆腦袋,也同樣會咬人。
爲了不深受其害,我決定壯大膽子,問起她如何破解陰陽契的方法。
而許念語則表示,在她出事的跑車上,有個黑布所包裹的錦囊,裡面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破解陰陽契,只是沒有經過允許的話,外人是不準隨便打開來看的。
看她一副神秘的模樣,究竟是不是真的,我還是有些懷疑,萬一她有什麼其它的目的,我豈不是助紂爲虐了。
“你如果不按我說的辦,那麼你只有死路一條了?!?
許念語見我不太相信,便開始用死來威脅我了,反正她是死過了,對她來講肯定無所謂。
尼瑪!用不用這麼惡毒,我可是大好青年,那裡會甘心這麼死去。
好吧,最後還是我認輸了,畢竟人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既然有活命的機會,傻子纔會放棄。
“我要用什麼辦法幫你拿到那個錦囊?!?
看到她的眼神,我心裡頓時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是讓我想辦法吧。
果然,許念語笑了兩聲,對我豎著拇指讚道:“你不會沒有辦法的,我相信你?!?
我差點就驚掉了下巴,她還相信我,那讓我去相信誰,法律的確制裁不了鬼,可我就另當別論了。
萬一不幸失手,我難道跟法官大人解釋說,是隻女鬼指使我乾的麼,那肯定會判我進了精神病院。
可是許念語滿臉天真無邪的表情,似乎並不擔心,完全就是一個無事的人一般,無奈的搖頭道:“你沒有選擇了,即便是冒險一試,也比被先前那東西殺死好吧?!?
不提那個鬼物還好,想到滿臉全是眼睛的女人,我頓時就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見它給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
“你不用這麼看我,那個東西可和我沒有關係。”
許念語一副毫不相干的模樣回答我,彷彿真的不管她事情,可是如果和她沒關係,那東西爲什麼會追著我不放。
即便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許念語所講的話,完全沒有邏輯性。
難道那東西對我慕名而來嗎,我被她氣的夠嗆,不免在言語中有些過激的態度。
“不錯!確實就是對你慕名而來。”
許念語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差點就昏厥過去,沒想到這都能被她想到,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正是因爲她雷人的理由,讓我有些苦笑不得了,難道我的威名震驚陰陽兩界了,答案肯定是否決的。
我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讓許念語也頗爲無奈,只見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纔對我緩緩的說道:“方纔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受到某種力量在支配著,所以纔出現在了這裡。”
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莫名其妙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就算是想不相信她,我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了。
可是隱隱間我似乎感覺的到,許念語應該還有更多的事情隱瞞著我,就比如她生前的事蹟,沒有理由尋常人家的姑娘,會懂得這麼多。
“你究竟是誰,還有你要我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滿臉認真的問道,事關我的生死,豈容我繼續在兒戲了一般。
許念語直直凝視著我,彷彿她的眼神裡有無盡的委屈,呆了半響之後,才徐徐的回答道:“我本來是苗疆女子,而那個東西則關乎苗族某個部落的存亡,實在抱歉了,我可以說的就這麼多了?!?
她居然是苗疆女子!怪不得會如此驚豔了,畢竟都是南方部落,據資料顯示女子都是細皮嫩肉的,看這個女鬼的模樣,就不難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