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皇后 共君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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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中覺得自己身子一輕被人抱起來,根本沒精力再想怎麼回事,出了馬廄府前小院開闊無遮無攔,秋風一吹剛喝了酒的韓子高立時覺出了寒意,下意識地揪著處軟乎乎地衣料就蹭上去,陳茜腳下一滯,這懷裡素日裡張牙舞爪的野豹,如今竟是安安靜靜地悶在自己胸前睡過去,時不時地往裡縮縮。
陳茜不由嘆了口氣,覆手在他手間試試,熱騰騰地喝了酒後的樣子,這若是讓風吹了可別落下什麼肌理中風的毛病,動動手臂帶起身後披風展於胸前,直接將人護住,韓子高混沌間明顯覺得沒了風,安心地鬆了眉間。
酒氣愈發地從他脣齒間透出來,分明是不會喝!
大步而回,寢閣外面離兮不放心,一直在暗處待著,突地見了縣侯回來了,剛要上前又見得披風裡護著個人,這麼晚了……縫隙間偶然露出的一角衣料,陳茜抱著他入門去的一瞬間藉著那琉璃盞的光分明看得清楚,緋蓮紅。
啞然失笑,離兮放了心,難怪縣侯第一次坐立不安地過了大半夜。
把人放在榻上,全是醉得不省人事,緋蓮的衣裳上沾染上了餵馬的草料,陳茜皺眉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擡首,“起來。”
醉了的人好似格外地聽話,像只迷茫不知如何是好的貓兒,猶豫地聽見了又不甚明白,韓子高撐著起來,連眼都沒睜,陳茜不由無奈,只能是拉著他靠著自己脫了髒了的衣裳,赤色的緞子順著那順滑如玉地肩骨而下,立時呼吸有些一緊。
“子高?”輕輕喚他,解他腰間的劍,明顯覺得他似有些警醒的本能,陳茜環著他壓住了欲過來阻攔的手臂,“子高……沒事。”
聽了話就鬆了氣力,便任動手的人把佩劍解下,陳茜低笑果然是喝了酒不一樣。解開他的發,“子高?”沒什麼反應,微微嗯了一聲就好似是覺得熱了,喝得多了燒得臉面格外殷紅,竟似和這一直穿著的緋蓮緞子一般的顏色,換了身舒服的軟衣,韓子高倒回榻上就去尋那錦被上窩著,陳茜拉他,“這麼趴著一會兒壓得腹腔難受,過來……”他也就真的聽話地轉過來,胸口的衣裳覺得悶了自己胡亂地拉開,陳茜只覺得再忍不住。
到底是誰放任他出去醉得不省人事,俯身過去封住他氣息的時候陳茜卻有些慶幸,倒也真該感謝他的侯大哥,誰知道韓子高喝了酒……竟是轉了性子一般。
堵在脣見的聲響,也不知道他是想說什麼,漸漸吻得亂了分寸,人也開始貼在一處,分明醉人的酒香擾了心念,手指順著他脊背上溫熱的皮膚勾勒出迷茫的眼色,韓子高有些困擾的模樣,又覺得確實身上發熱,竟是乾脆地自己扯落了一般地衣裳去。
陳茜見得不由低笑出聲,“到了明日清醒過來……怕是要一劍砍了自己纔好。”
見他額角貼著髮絲,一口氣吹在面上散了阻礙,韓子高覺得面上癢癢地清亮之感不由向陳茜地方向貼過去,手間毫無氣力,伸出去觸到了誰的臂也顧不上,拉過來要枕著,陳茜氣苦,抽手拍拍他,“醒醒,再這樣下去……明日你又別想早起來了。”分明是已經忍不住,直把人往裡懷裡帶,覺得韓子高毫無阻止的意思更覺有趣,“這時候竟這般聽話。”落了兩人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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