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鳶埋下心中的擔(dān)憂,低頭應(yīng)是。
八月初,莫焯均一行終於趕到了海黔。住宿什麼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莫焯均他們只要下船便可。一路被小琪強硬塞在牀上的溫蔓之終於解脫了,因爲(wèi)溫蔓之身上有任務(wù),小琪不能再阻止她,縱然還有些擔(dān)心,但想到自家娘娘已經(jīng)休躺得差不多了,應(yīng)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自己再注意下便好。可是不等她想得完美,溫蔓之早拋下她與葉弦君“遠(yuǎn)走高飛”了,建築大船是在一座小島上,他們要去另一邊的海碼頭,坐船到小島上去看船。
而另一邊地方海碼頭距離這邊的江碼頭也有幾里路,溫蔓之和葉弦君便找來了一輛馬車。他們到達(dá)海黔是清晨,再到海碼頭是中午,去到小島就是下午了。
此刻,溫蔓之和葉弦君坐在小扁舟上,船伕是造船那邊的人。
“葉兄,你看。”溫蔓之望著前方,已經(jīng)可以看見航船的一角的輪廓。
葉弦君也隨著她的目光而去,果然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船可大了!兩位大人們到了便知。”船伕看見兩人在看航船的冰山一角,頗爲(wèi)自豪道。
溫蔓之和葉弦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笑意。
溫蔓之自然知道會很大,要比他們來時坐的官船要大得多了。不過她現(xiàn)代看多了,對此並沒有很驚訝。
葉弦君對此倒有些興趣,但他依舊內(nèi)斂,也看不出什麼。
船伕撇撇嘴,雖然覺得兩位大人很有定力,但等會見到船,一定會嚇到他們的。船伕驕傲的想到。
小舟越走越近,航船的輪廓也越來越明確。
“快要到了。”船伕道,小舟駛進(jìn)大船的陰影下。
葉弦君擡頭望去,小舟已經(jīng)融進(jìn)大船的陰影下,擡頭只能看見船身,而望不見船頭上。
溫蔓之滿意的點點頭,不管怎麼說,能建那麼大已經(jīng)說明古代精湛的技術(shù)。
三人登陸,島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建船的工人和工匠。還有幾名皇上信任的大臣。大臣看到葉弦君均是一愣,連忙行禮。
“下官見過葉大人。”四名大臣同時道。
葉弦君免了他們的禮。
幾人又看見溫蔓之,躊躇著不知如何,這位肯定不是他們朝中的人,那不是,他們還要行禮嗎?
“這位是溫故溫功子,是皇上派來幫助我的,身份與我一樣。”葉弦君介紹道。
四位大臣一愣,身份和葉太傅一樣...這身份未免有些太高了。但也有些機靈的,乖乖行禮:“下官見過溫功子。”
既然有人帶頭了,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行禮。
溫蔓之瞪了一眼葉弦君,也學(xué)著他揮手免了衆(zhòng)人的禮。
“好了。找個人帶我們參觀吧。”溫蔓之見已經(jīng)半公開了,索性拿出氣勢吩咐道。
“是!”那幾人商量了一下,竟然還是剛剛接他們的“船伕”,這是現(xiàn)在他是以工匠的身份。
不管是誰,溫蔓之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船是否一切都準(zhǔn)備好,安全無損。
待溫蔓之葉弦君和那工匠走後
,纔有大臣問首先行禮那個大臣。
“你怎麼說行禮就行禮,你平時不是很傲的嗎?”一聽這語氣便知道兩人平時關(guān)係不錯。
“我那是有傲的本事,姓溫的,能有誰,一羣豬腦子!”那名大臣冷哼一聲,施施然的離開了。
獨立另外幾人留在原地。
“他罵誰呢!”一名大臣不滿道。好像全世界就他聰明一樣。
“姓溫...”那名大臣呢喃道,他們都知道圖紙的蔓嬪娘娘提供的,而蔓嬪娘娘就姓溫...天啊!剛剛那個少年郎是蔓嬪娘娘?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果真是豬腦子!”大臣嘆息一聲,也離去了。
“他...”那名不滿的大臣指著走了那名大臣,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好好想想吧!”和前面來年各位一樣,他也想明白了,提醒了他一句,也搖搖頭離去。
最後只有那名大臣二丈摸不到頭腦,他不知道蔓嬪娘娘姓溫,所以他永遠(yuǎn)想不到溫功子就是溫蔓之!
溫蔓之三人在大船上游了一圈,在溫蔓之提了一些加固的後,圓滿結(jié)束。那名工匠也對溫蔓之深深的佩服,比起太傅葉大人嗎,他覺得溫蔓之更像是主導(dǎo)的那個,葉大人只是來陪襯的。
“食物的話到時就放這裡,不要太潮溼,也不要放在太陽太猛烈的地方...”溫蔓之最後說道。
工匠點點頭,這一趟下來,他已經(jīng)受益匪淺,那羣人還不想帶,以爲(wèi)是什麼都不懂的公子哥,浪費口水,誰知道人家外表看著小,肚子裡的知識卻不少。
“已經(jīng)入夜了,屬下帶兩位大人去住宿的地方,再準(zhǔn)備晚膳如何?”看了一圈,已經(jīng)用了幾個時辰,天都黑了。
溫蔓之摸摸肚子,的確餓了。都一日沒進(jìn)米水了。
工匠帶他們來到小島最高規(guī)格的院子,因屋少人多,都是兩人一院子,院子裡有個兩個隔開的房間。
“島上設(shè)備簡陋,兩位大人莫要嫌棄。”工匠乾巴巴說道,心中卻納悶兩人怎麼都不帶下人來服侍。
“無礙,準(zhǔn)備晚膳送來便好。”葉弦君看見溫蔓之已經(jīng)餓的不想說話了。
“好好好。”工匠也看出溫蔓之的虛弱,趕緊下去讓人準(zhǔn)備了。
葉弦君走上前,在她面前擺擺手,看見溫蔓之還能跟隨他的手轉(zhuǎn)動眼珠子,不知爲(wèi)何就想笑,說道:“先進(jìn)去歇會吧,晚膳好了我喊你起來吃。”
溫蔓之和葉弦君到底合作多次,沒有客氣,道了聲謝就飄飄晃晃的回房裡躺下。
莫焯均則帶領(lǐng)著妃嬪大臣們?nèi)胱『G\(zhòng)人發(fā)現(xiàn)溫蔓之和葉弦君不在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可衆(zhòng)人看見莫焯均並無太大的反應(yīng),就連蔓嬪的貼身丫頭也是一臉平靜,衆(zhòng)人便知道兩人不見肯定是有什麼事去辦了。
小琪對於每個詢問或旁敲側(cè)問的都微笑迴應(yīng)說有事,回到房裡卻差點想把房子拆了,娘娘又拋下她自己出去,平時倒還好,可現(xiàn)在她身上還有傷,小琪怎麼都放不下心,可奈何她早已走遠(yuǎn),小琪也不能擅自離開。
幾個妃嬪也都知道一
直在療傷的溫蔓之和葉太傅同時離開了隊伍,此刻,莫焯均的目地也差不多明瞭,幾名妃嬪也知道這次不是來玩的,起碼現(xiàn)在不是。
“蔓嬪姐姐可真敬業(yè),傷都還沒好完又出去替皇上辦事。”楚靜秋說這話時,瞧了一眼楚雨霏。
“蔓嬪娘娘的確很負(fù)責(zé)。”白嫿只是實事求是道。
“皇上說我們明日就能去與她匯合了。”葉赫婷說道,她們明日要乘馬車到海港碼頭。
楚雨霏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不參與討論,對於楚靜秋暗諷的話也是朝她孤傲的笑笑。
楚靜秋看著楚雨霏依然一副高傲的模樣。眼中暗流涌動,紫鳶已經(jīng)出去聯(lián)繫暗衛(wèi)了,我倒要看看你到時還能傲到幾時。
反正一場不像聊天會的聊天會散了,楚靜秋回到房裡時,紫鳶也剛剛回到。
“怎麼樣了,可見到他們?”楚靜秋急急問道。
紫鳶趕緊點頭:“回娘娘,見著了見著了,他們說等楚妃娘娘再次上街一定把她抓到。”
楚靜秋這才放鬆神情,可又想到楚雨霏身邊有一個莫焯均派來保護(hù)她的侍衛(wèi)。
“楚雨霏身邊還有一個礙眼的侍衛(wèi),我們不知道他底細(xì)...”楚靜秋惡狠狠道。雖然不知底細(xì),但看那面相,就算只有五成武力,看容貌都能多加三分了。
“不如...”紫鳶想了想。道:“娘娘你邀皇后娘娘他們一起出去,楚妃娘娘定然不好意思帶那個侍衛(wèi)。”
楚靜秋越聽越是這個理,讚賞的看了紫鳶一眼。出門去尋葉赫婷她們。
“咱們在船上呆了那麼多日,都沒得出去逛逛,不如今日出去逛逛?”楚靜秋尋來葉赫婷和白嫿,對她們說道。
“也好,明日又要去碼頭,誰知還要不要坐船。”白嫿笑道,剛剛她還與桂嬤嬤說,想要出去逛逛,桂嬤嬤擔(dān)心白嫿像楚妃娘娘那樣單槍匹馬的被人抓走,不贊同。這回幾人出去,桂嬤嬤不會再反對了吧?
楚靜秋看向葉赫婷,葉赫婷權(quán)衡了下,也決定出去放放風(fēng),不過她向來公正,立即問道:“咱們叫上楚妃妹妹吧。”
楚靜秋真是覺得,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剛要問要不要叫上楚雨霏,皇后娘娘就這樣替她說出來,這樣也好,到時就有證明不是她邀楚雨霏出去的證據(jù)了。
“叫上吧。”白嫿猶豫道。她看出楚靜秋和楚雨霏不對付,可這樣的活動,不叫好像不太好。
“隨便。”楚靜秋假裝淡淡道。
既然決定了,三人便往楚雨霏的房間走去。
“叩叩。”白雪上前敲了敲門。
玉竹趕緊出來開門,看見是皇后娘娘三人,福身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惠嬪娘娘,白嬪娘娘。”
“本宮找楚妃妹妹出去玩的。”葉赫婷笑道。
玉竹又立馬跑進(jìn)內(nèi)室把楚雨霏叫出來。
“皇后您尋我?”楚雨霏剛想小憩,出門就看見葉赫婷...和白嫿、楚靜秋。
“我們幾人商議了一下出去逛逛,來問問楚妃妹妹你去不去?”葉赫婷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