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都認定我是個偷孩子的。”薛冰瑤看著陳景墨道:“沒錯,我是打算帶著溪恆和安樂離開,因爲他們得不到自已想要的生活,他們在陳宅生活得一點也不開心!”
“不要跟我繞彎子,直接說重點,你爲什麼要揹著我跟冰瑤帶走他們?你是人販子嗎?”陳景墨瞪著薛冰瑤看,怎麼都覺得不像。
薛冰瑤更是暴跳如雷:“我怎麼可能是人販子?我是真的心疼他們,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是楊采薇,我是薛冰瑤,我是孩子們的親媽,見著他們受苦,我心裡難過,既然你給不了他們想要的生活,那麼就讓我?guī)е麄冸x開吧!”
陳景墨冷眼看著薛冰瑤:“你腦子有病吧!口口聲聲說自已是薛冰瑤,拿出證據(jù)來啊,沒有證據(jù)那便是瘋子,一個得了幻想癥的瘋子。”
薛冰瑤在此時冷笑道:“我是瘋子,我都是被你氣瘋的。無論你信與不信,事我都做了,沒有成功帶走孩子,也只能怪我運氣不好。你想要怎麼處理,自已看著辦吧!”
陳景墨看著薛冰瑤,即便此刻她已經(jīng)完全處於下風,但她身上還是有著那不可一世的傲氣。這讓陳景墨十分震撼。他知道這是薛冰瑤的秉性,但他不能僅憑直覺便判定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薛冰瑤,他需要更多的證明,還有更多的體會。
想了一會後,心裡有了主意。陳景墨在此時道:“想讓我相信你是薛冰瑤,也不是沒有辦法!”
薛冰瑤回頭看著陳景墨問:“什麼辦法?只要能夠證明我的身份,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真那麼想?”陳景墨看著薛冰瑤的眸光在閃爍,只見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緩了緩陳景墨再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但我們除了眼睛以外,還有耳朵和心,我們可以感受到一些最真切的東西。”
薛冰瑤很稱同這樣的說法,但這跟陳景墨所說的方法有關(guān)係嗎?薛冰瑤不明白,於是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用心感受,換句話說,我想跟你近距離的接觸。”陳景墨在此時比劃了一個動作,薛冰瑤瞬間反應(yīng)過來,擡眸看著他:“除了這個辦法,我想不到其它合適的方法。如果你真是薛冰瑤,又怎麼會計較這些呢?”
她不是計較,但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薛冰瑤不確定陳景墨這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他是她的丈夫,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她都應(yīng)該無條件的相信他。
擡眸看著陳景墨道:“可以,但這必須得定個規(guī)矩。我不會再住在陳宅,也不想因此影響到溪恆和安樂,我想看到他們好好的生活。”
“好,這些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陳景墨在此時道:“既然已經(jīng)從家裡搬出來了,你今晚也不用再回去了,我會單獨給你安排地方。”
聽到這話,薛冰瑤總覺得自已淪爲陳景墨的地下情人,警惕性瞬間提高,強調(diào)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
陳景墨瞥了薛冰瑤一眼,這女人變得還真夠快的。想著保險期間還得籤一份協(xié)議才行。於是道:“當然,我會提前擬訂一份協(xié)議,你看過之後簽字後再生效。”
這回薛冰瑤纔將心重新揣回了肚子裡。走著走著,兩人來到大橋之上,海風吹得很大,撩起了薛冰瑤的衣角,一陣冷風灌了進去,薛冰瑤不由地打了個噴嚏。
陳景墨攔了一輛車,將薛冰瑤送去了酒店,自已轉(zhuǎn)身回了陳宅。關(guān)於君華的事,陳景墨還一直耿耿於懷,童斌一早便聽從陳景墨的安排去調(diào)查這件事了,事後彙報在此時傳了過來,陳景墨看著那字裡行間,瞬間開始抓狂。
她怎麼能跟君華好到這種程度,即便是表親,也萬不該如此。親如閨蜜這句話刺痛了陳景墨的眼,迅速給童斌撥了電話過去,開口便是:“童秘書,你語文是數(shù)學老師教的嗎?男人與女人關(guān)係好,能用親如閨蜜來形容嗎?”
童斌這腦子此時就跟漿糊一樣,怎麼轉(zhuǎn)都轉(zhuǎn)不動,好不容易想到這句話,開口解釋道:“他們倆的關(guān)係本來就很好,現(xiàn)在不是有很多女子擁有男閨蜜嗎?我想小楊跟君華之間便是這種關(guān)係!”
“你想,你想,什麼都你想。童斌你腦子沒屎吧,楊采薇跟君華的關(guān)係之前不是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嗎?他們兩個不合,大家都知道。現(xiàn)在你跟我搞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幹什麼?”說著,陳景墨啪地一聲將電話掛斷。
童斌聽著電話裡突然傳來的忙音,完全不知道大BOSS的怒點到底在哪裡?只覺得只要大BOSS一遇到小楊的事,就變得特別的不冷靜,這倒跟他以前護著薛冰瑤的時候有幾分像。看來,大BOSS這會是真的對小楊動真心了!
童斌將手機緊緊握在手心裡,生怕下一秒陳景墨再次打電話過來,他已經(jīng)在心裡想了許多種可能,解釋君華和楊采薇之間的關(guān)係,也做好了再次挨訓的準備,可他左等右等,手機一直都沒有響。
陳景墨回到陳宅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沐浴之後回到主臥,楊采薇已經(jīng)睡著,陳景墨趴在牀邊仔細地辨別著那張臉,真的毫無破綻,只是她給他的感覺一直不對。每次剛想進行,卻又中途擱置,這讓陳景墨很不愉快。
想著既然要證明兩人的身份,他便應(yīng)該試著兩人都接觸,這樣纔不至於放過任何疑點,當他的手靠近楊采薇,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那陣體香後,陳景墨在瞬間打住了。他還是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拿著被子再次去了書房,這樣的生活從薛冰瑤車禍後便持續(xù)不斷地進行著。兩人表面雖然還是照舊恩愛,可心裡都有著大大的疙瘩。
對於這件事,楊采薇的看法卻有不同,既然陳景墨自已不肯碰她,她也懶得迎合,反正自始自終她都未對陳景墨動過真心,兩人之間有的只是算計與被算計。
楊采薇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著。
薛冰瑤一整夜沒有回來,楊采薇是在早飯之後才聽傭人說起的。對此她冷漠以待,想要回
到陳氏集團的事,楊采薇已經(jīng)籌備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的薛冰瑤對於她來說,已經(jīng)完全沒有利用價值,走與不走,只是多一個人與少一個人的區(qū)別。
楊采薇將平日安排給薛冰瑤的工作分解給了其他人,見薛管家全身心地照顧著陳溪恆和陳安樂,楊采薇也沒有多說什麼,目前她的重心已經(jīng)調(diào)整到未來一個月之後的董事會上。
她想利用董事會,由董事們投票決定,最終獲得重新迴歸陳氏集團的資格。她不是薛冰瑤,但正在努力地變成大家眼裡的薛冰瑤。
薛冰瑤被陳景墨安置到一套海邊公寓,此時薛冰瑤站在窗口看著波濤洶涌的海水,心裡忐忑不安。陳景墨見她一直盯著遠處看,於是問道:“喜歡這裡嗎?”
薛冰瑤回過頭來看著他,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裡間,陳景墨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幾上,“這是個人協(xié)議,你先看看!”
薛冰瑤彎腰從茶幾上拾起,仔細地看著,補充內(nèi)容裡這樣寫著:乙方自願與甲方同居,不與甲方發(fā)生任何經(jīng)濟來往,只求證明身份。甲方有權(quán)要求乙方做除開違背道德的任何事,乙方不得拒絕……
薛冰瑤看到最後眼裡只剩下甲方乙方了。從字面上看這協(xié)議並無任何問題,但薛冰瑤對於陳景墨的爲人十分了解,他總會想到很多辦法讓人難以拒絕。
爲了避免這一點,薛冰瑤特意要求加了一條,除開以上約定內(nèi)容以外,甲乙雙方享有平等的權(quán)益。協(xié)效的有效期限爲半年,半年之後,如果甲乙雙方仍舊無法確定身份,雙方不得再幹涉彼此的生活。
薛冰瑤和陳景墨在最後一頁紛紛簽上了自已的名字,隨後加蓋了印章,合同一式三份,雙方各自一份,還有一份備案。就這樣,兩人開始了所謂的近距離生活。
陳景墨每日都會到海邊公寓來一趟,起初的時候只是拿上筆記本在這裡處理一些公事,後來漸漸地,陳景墨賴在了這裡吃飯,睡覺。
公寓裡總共有三個臥室,而陳景墨每一次都會選擇睡到薛冰瑤的那張大牀上,美其名曰爲:“我是在履行協(xié)議上的內(nèi)容,爲你驗明正身!”
對此,薛冰瑤總是不屑一顧,開門便走,不知是剛好那麼巧,還是陳景墨本就眼疾手快,每一次就在薛冰瑤以前自已已經(jīng)逃離虎口的時候,均被陳景墨捉了回去。
她被陳景墨拔得精光,看到她聳立的胸口,他總是特別容易動情,兩人在昏黃的燈光下彼此交纏著,填補著彼此內(nèi)心裡的空虛。幾乎夜夜如此,不知疲憊地進行著,漸漸地薛冰瑤也迷失在陳景墨爲她築造的愛巢裡。
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被圈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每日雖然過得特別充實,但卻見不得一丁點陽光。休息了幾日後,薛冰瑤重新回到陳氏集團工作,她再次被調(diào)回了總裁辦,樑秘書和童斌都爲她慶祝著,但薛冰瑤自已卻並不認爲這是一件好事。
關(guān)於他和她、還有海邊的那套公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