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墨說出的話,簡直讓薛冰瑤感到可怕。
他說得不錯,薛伯之於她,十分重要。
然而,只能看,連一句交流都沒有,卻讓她的心裡難受地緊,閉了閉眼睛,壓住心裡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她抖著脣略帶譏諷道:“可是我連句話都不能和他說!”
“那又怎樣?”陳景墨攤了攤手,嘆息了一聲,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之前的交易已經達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爲你做更改?”
薛冰瑤心裡幾乎在滴血。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陳景墨雖然只是一個書店員“窮小子”,可卻是對她百般好,恨不得讓她成爲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現在呢,薛氏破產,她淪爲階下囚,活的連條狗都不如。
狗畢竟還有選擇自由的權利!
而她,什麼都沒有!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外界的消息丁點兒都不知曉,完全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家裡的傭人受了陳景墨的指示,連句話都不敢和她說,她整天除了和自己說話,也就只能和陳景墨說話。
而管家,最讓她有交流慾望的人,竟然也被陳景墨以家人爲威脅,勒令不許和自己說話。
“你還想要什麼?”薛冰瑤咬著內脣,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吼完之後,只覺得鼻頭酸酸地,眼眶也潤潤地,心裡恨死了陳景墨的絕情。
偏偏心長在他的身上,她根本左右不了。
陳景
墨就像是完全無視了薛冰瑤的絕望,閒適地靠在皮椅上,抱胸反問:“你有什麼?”
商人逐利,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薛冰瑤原本垂下的頭猛地擡了起來,她似乎是明白了陳景墨的意思。
她有什麼?
現在的她,沒錢沒勢,最後剩的不就只是一具身體了麼?
陳景墨言下之意竟是想讓她獻身?
心裡百轉千回,薛冰瑤掙扎了半晌之後,終於下定決心,繼續談判道:“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但是,你必須給我更多的自由,讓薛伯和我說話這是其中一個。”
陳景墨抿脣笑道,“可以。”
隨即,目光炯炯地看著薛冰瑤。
薛冰瑤被這眼神弄得如坐鍼氈,從沙發上猛地站了起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了陳景墨的腿上。
小巧精緻的手一把扯開陳景墨的領帶,嫣紅的脣也找準了位置,吻了上去。
陳景墨眼裡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愕然。
不過,在看到薛冰瑤那如同抹了胭脂一般的臉頰時,慾火也隨即騰燒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兩人姣好的面龐上,更添了幾分旖旎,窗簾拉地死死地,密不透風,這個房間似乎隔絕了整個世界,估計這個時候就算是天塌下來,他們也不會停止。
“嗯……夠了……”薛冰瑤幾乎喘不過氣來,不停推搡著陳景墨,妄圖逃開。
可惜,陳景墨怎麼可能會放開,一隻手將人抱了個滿懷,然後便是上下其手,令薛冰瑤感到分外羞恥。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饒是薛冰瑤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推拒不得,陳景墨那嚇人的眼神,讓她不敢把拒絕的話說出來。
“看著我,別分心。”眉梢帶著笑意,顯然很是享受。
薛冰瑤的聲音特別動聽,對於他來說,好比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劑。
所以,一旦能抓住機會吃豆腐,他是一點都不會客氣,更何況,今天這個還是葷豆腐。
薛冰瑤一退再退,最終是埋在了枕頭裡當鴕鳥,一句話都不說。
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心情挺好,陳景墨很難得地沒有再繼續欺負薛冰瑤,不再逗弄她。
最後完事兒了之後,陳景墨甚至還很有心地抱著她去了洗手間清理,溫柔的表現和之前判若兩人。
薛冰瑤累慘了,如果不是有陳景墨扶著,估計都要睡在了洗手間,小呼嚕打的挺有節奏。
陳景墨把人洗乾淨了之後,乾淨利索地往牀上一扔,隨即也躺在了薛冰瑤的身邊。
看著那還帶著紅暈的臉蛋,他忍不住地繼續往前湊了湊,隱藏了眼裡的情緒,吻在了薛冰瑤的眼皮上。
“寶貝兒,晚安。”
燈光暗下,只剩下一盞牀頭燈散發著溫馨的光輝,暖暖地照在兩人相擁的身體上,別有幾分意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