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冰瑤離去後,君華給陳景墨打了個電話:“我把她送走了,是之前說好的地方。”陳景墨此時正開著會,聽到這句也沒有仔細詢問,只是“嗯”了一聲,隨後便把電話掛斷。
可在三天後,陳景墨去第二人民醫院,無意間聽到其他人說君華要去首爾進修的事情,當即產生了懷疑。他並沒有直接去找到君華對峙,而是輾轉派了童斌調查這件事情,而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童斌告訴陳景墨:“大BOSS,君華到首爾醫科大學進修的事,在半年前就已經申報過了,審批的下來的結果是七月份開始,爲期一年。只是,”在說話的時候童斌瞥了陳景墨一眼,“這次突然提前,聽說是因爲私事。”
“私事?”陳景墨問:“他在首爾還有什麼值得幫忙的人嗎?”
“據我們的調查,沒有。”童斌如實說:“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
“據腦外科的工作人員說,有一天君華帶著一名女子去做了CT檢查,出來後的神情凝重,而且還特別跟主治醫生交待了,要替他保守秘密。”童斌在此時道來,陳景墨看著他:“查過那人的名字了嗎?”
“蔣絲雨,三十歲左右。不過當時看診的時候,他沒讓那女子拿身份證出來,我懷疑那名女子是用的化名。”
“他是有可能幹出這種事!”陳景墨想了想,君華曾經雖在首爾待過一段時間,可據他們的調查,除了有兩個師妹特別崇拜以外,其它並無特別交好的人。也不知爲什麼,陳景墨突然就想到了薛冰瑤。
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薛冰瑤現有的照片,遞給童斌道:“這樣,你拿著它,私底去找知道這件事內情的人確認,最好能查出那名女子得了什麼病。”
童斌低頭看著,雖然不太明白大BOSS怎麼就有了如此想法,可她和君華交好是事實,這種可能並不能完全排出。接過照片後,童斌迅速揣進了公文包裡。
結果很快出來,陳景墨聽到了一驚天消息:“據第二人民醫院的人證實,患者大腦里長了一顆腫瘤……”童斌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陳景墨打斷:“你說什麼?腦瘤?”
童斌看著陳景墨,他這表情似要將他吞掉,童斌小聲地應:“是。”
陳景墨在辦公室裡焦慮地走著,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後來纔想起來他還未覈實那女人的身份,此時趴在辦公桌上問:“照片給他們看了嗎?”
“看了,的確是她。”
陳景墨當著童斌的面發起脾氣,手順勢推掉桌上堆放的文件,文件在此時滿天飛,童斌忙著彎腰撿。陳景墨咒罵出聲:“該死,她還真是該死,居然一直瞞著我!”
童斌看著陳景墨,瞬間他又調頭回來問:“她走了有多久了?”
“已經一週了。”
陳景墨又說:“這樣,童斌你立刻給我訂今天飛首爾的機票。”
“可是大BOSS,公司裡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你處理!”童斌告訴陳景墨事實。陳景墨突然一嗓子將他吼住:“現在我管不了那麼多,今天我必須要去首爾。”
童斌看著陳景墨,對於他的脾氣自是瞭解,知道無論
他怎麼都是勸不住的,只是現在楊采薇在公司的勢力漸長,大BOSS這時突然離開,必會讓他們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勢力付之東流。
童斌到總裁辦和樑秘書商量了許久,怎麼樣都拿不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童斌惱了,從椅子中站起來說:“不行,我得再去勸勸大BOSS。”
“小童,你給我坐著。”樑秘書在此時厲聲喝道:“陳總的脾氣我們都瞭解,凡是跟薛總扯上關係的事,他都顯得特別不冷靜,更何況這次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他能放著不管,那我倒覺得奇怪了。”
“樑姐,這些我都明白。可現在的問題是大BOSS一旦離開,那些董事們又會全倒向楊采薇的那邊。到時候,等大BOSS從首爾回來,一切都爲時過晚了。”
“你以爲這點陳總他自已不清楚嗎?”樑秘書在此時道:“他之所以這麼決定,是因爲他心裡對薛總有太多愧疚,他、包括我們,都沒有想到昔日的小楊會是薛總,這簡直是……而且在前不久的泄密事件中,陳總明明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最後還是選擇了犧牲薛總,你以爲他願意這麼做嗎?薛總鬧著要離開,他放她走,可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薛總是因病離開。這種情況,如果換作你小童,你能放任不管嗎?”
童斌看著樑秘書不說話,樑秘書又道:“所以這次我們就讓他過去吧!至於公司裡的那些事,我們儘量想辦法拖著,我想這也是陳總的想法。”
童斌想了許久,最終點點頭。
陳景墨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後,迅速給君華打了電話,兩人約好在一家茶社見面。君華還是那副謙謙君子模樣,見到陳景墨笑呵呵地從椅子中站了起來,“陳總。”
陳景墨自進到包廂以後,便把擰著的公文包扔到了一旁,邊走邊脫著身上的西裝,隨後搭在椅背上,他冷著一張臉,靠近君華,在他不注意的瞬間迅速出拳。君華朝著身後倒去,頭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椅腳上。還沒等他爬進來,接著又是一陣猛拳襲來,君華幾乎沒有反擊的機會。
等到陳景墨發泄完,君華已經鼻青臉腫,此時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擡手抹了抹脣角的血漬,還未說話,陳景墨已經開口:“說,爲什麼要騙我?”
君華此時完全沒頭緒,雙眸看著陳景墨問:“我騙你什麼了?”
陳景墨指著君華說:“怎麼你還打算繼續?說說,爲什麼冰瑤生病這件事,你沒有告訴我?還有你到首爾進修,又是怎麼回事?”
君華看著陳景墨,冷笑出聲:“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怎麼著,還要動手嗎?”此時,君華已經做出一副迎接的姿勢。
陳景墨瞇眼看著,隨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中,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好燙。“我想聽你自已說,如果你真跟冰瑤是朋友的話,我想你應該會實話告訴我。”
沉默了許久,君華終於開口:“我是有想過把這件事告訴你,但冰瑤她不讓,我想我應該尊重她自已的選擇。”
陳景墨瞥了君華一眼,隨後把玩著茶杯:“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嚴重嗎?”
“腫瘤已經做過活檢,是良性的。只是因爲長在了腦部,在國
內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所以我給了她建議,到國外去做,她同意了。”
陳景墨此時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在臨走前跟君華說:“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有下次,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君華看著陳景墨慢慢遠去,他爲楊采薇默默付出了這麼多,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只是有一點,無論他對薛冰瑤怎麼好,都少不了替楊采薇恕罪的成份。爲此,君華很苦惱,每日下班以後總會喝上許多酒,在家裡發上一陣酒瘋,等到第二日醒來,他又繼續現在的這種生活。
陳景墨當日便搭了航班去首爾,找到君華交給他的地址,按了許久的門鈴,開門的人卻是一個陌生的華人女孩。
那女子用手把著門,不讓他進去,警惕地問道:“你找誰?”
陳景墨想了想,隨後笑著問:“你是夏羽吧?”夏羽將門打開,站在正中,她確認自已並不認識這個男人,“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君華在A市的朋友,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先生。”陳景墨剛說完,夏羽的態度瞬間便發生了變化,此時她笑著說:“原來是學長的朋友,快請進,剛纔多有得罪,真是對不住了!”
“沒事,女孩子在外面是應該小心點。”陳景墨進屋後,被夏羽請到了沙發中。夏羽轉身去了廚房,就在這段時間裡陳景墨從沙發中起身,在房間裡四處瞅著。
夏羽端著咖啡過來,推到陳景墨身前,笑著說:“速溶咖啡,陳先生,但願你喝得習慣。”
陳景墨低眸看了一眼,確實不喜歡,可爲了跟夏羽拉進關係,淺嘗了一口,放下咖啡杯的時候,他問:“這房子這麼大,夏羽你是一個人住嗎?”
夏羽往四周張望了一下,隨後笑著說:“不,三個女孩合租的。今天,她們都出去了,唯獨我閒在家裡。”夏羽在此時突然想起:“你既然是學長在A市的朋友,那麼你一定認識薛姐了?”
陳景墨疑惑地看著她,夏羽又道:“瞧我一高興,連名字也忘了跟你說。薛姐,薛冰瑤,你認識嗎?”
陳景墨緩了緩答:“認識,她怎麼了?”
夏羽在此時一拍大腿道:“真還是巧了,她也住在我這裡。”夏羽見陳景墨不斷地往臥室的方向看,慌忙解釋道:“不過,她今天有事出去了。”
陳景墨在此時打住,在臨出門前陳景墨讓童斌準備了禮物,都是按夏羽的喜好買的,此時他將禮物從公文包裡拿出,遞給夏羽道:“這是君華託我帶給你的,說是你見了一定會喜歡。”
夏羽看著那包裝精緻的禮物,用手拂過一遍又一遍,在她心裡只要是學長送的,她都特別喜歡。此時她將禮物緊緊抱在懷裡,看著陳景墨笑:“謝謝你特意給我送來。”
又坐了一會,陳景墨藉故要離開,夏羽多做挽留,告之:“薛姐,很快就回來了,陳先生,你不跟她見一面嗎?”
陳景墨聳聳肩,一臉無奈道:“我是爲公事而來,現在時間很緊,等我辦完事情後,想要單獨約她。對了,你見了她,可一定不要把我來過的事情告訴她,這樣會少了許多神秘感!”
夏羽看著陳景墨,隨後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