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從指縫兒間滑出,陳景墨面無表情,表現地像是沒有絲毫的痛覺,脣線抿緊,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
陳景墨冷冷地瞥了一眼,是薛冰瑤打過來的。
好死不死,偏往槍口上撞。
心裡怒火滔天,明明是想立馬接起電話,劈頭蓋臉罵一頓,可是,一想到這樣就完事兒了,他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捨不得就這樣放過薛冰瑤。
不是和宋家少爺玩兒得十分開心嗎?
呵,大學生?宋子文那個在商場上浸泡得滿身都是人渣味兒的傢伙,還能是剛畢業的?!
薛冰瑤可真會長腦子!
陳景墨冷笑著聽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沒有去接的意思。
直到秘書小姐敲門進來。
“總裁,宋氏今晚會在總公司舉辦一個晚宴,酬謝合作伙伴,我們公司也在受邀之列,請問您有時間去嗎?”
秘書小姐此刻忐忑不已,這麼重要的事,她昨晚居然忘了寫在今日的行程上了!
都怪家裡那隻不知檢點的貓,偷腥成癮。
陳景墨沒理會安秘書難看的臉色,反倒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收拾薛冰瑤,這不,一聽到安秘說今晚有個宋氏的晚會,立馬就在心裡謀劃了一個險惡的計策。
瞥了眼旁邊的手機,見它還在鍥而不捨地響,計上心頭的他勾起了嘴角。
“陳景墨!你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
那邊薛冰瑤的火氣大得很,被獨自地晾在了莊園裡大半個小時,期間不
停有蚊子飛來飛去,惱地她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偏陳景墨一直不接電話,火氣能不大才怪。
陳景墨淡淡道:“剛纔公司有個棘手的事兒,所以一直在忙,沒聽見鈴聲。”
安秘書站在一旁,嘴角抽搐地看陳景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對此,佩服地五體投地。
“還站在這兒幹嘛?要我親自去財務部扣你的獎金?”陳景墨打完了電話,發現秘書小姐還在,語帶不滿道。
安秘書趕緊搖頭,夾著尾巴蹬著高跟兒鞋溜得挺快。
陳景墨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仔細整理了因爲坐著而出現的褶皺,待西裝和熨燙過別無二致後,這才離開了公司去接薛冰瑤。
車還沒開到莊園門口,遠遠地就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素白的裙子,只左肩頭繡了一朵盛開的牡丹,讓裙子由樸實變得略帶華麗,挺適合去參加宴會。
最重要的是,薛冰瑤注重乾淨,所以,即使照顧了一天的花草,那漂亮的裙子上依舊沒有一絲泥土的痕跡。
“上車。”陳景墨瞇著眼睛看薛冰瑤,眼帶打量。
薛冰瑤被他看得不自在,板著臉道:“你看什麼?”
被迫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心情能好纔怪。
“你今天是不是特別開心?”陳景墨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薛冰瑤一瞬間就想到了宋子文,心裡不由生起一種奇怪的想法——她今天,不,應該是這幾天,都挺開心,彷彿已經走出了家破人亡的陰霾。
如果不是陳景墨提醒她
,她估計會一直這麼高興地和宋子文相處。
和一個與自己擁有共同興趣的人談天說地,哪兒可能會有不愉快的說法?
想是這樣想,但薛冰瑤市絕對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的,直覺告訴她,要是敢說出真相,陳景墨不掐死自己天都要下紅雨。
“你看這樣像是開心的樣子嗎?陳景墨,我等了一個多小時,站在這兒吹冷風,喂蚊子!”
薛冰瑤本以爲陳景墨在這事兒上理虧,應該有一點自知之明,哄著點兒她,沒想到……
“辛苦你了,”陳景墨一臉溫柔地看著她,而後一手開車,另一隻手牽起了她的手,在上面深情地印上了一吻,“所以,爲了補償你,寶貝兒,我今晚帶你去宋氏的宴會吧!”
薛冰瑤膈應地緊,“以小三兒的名義?”
陳景墨收回手,淡淡一笑,安撫道:“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自認爲在有關薛冰瑤的事情上還是很上心地。
比如說監視,比如說畫策籌謀。
雖然都帶有一定的強權性,可那也是另一種的關懷不是嗎?
薛冰瑤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隨他去了。
反正最後應該被天打雷劈的人又不是她,陳景墨這個渣,老天爺早收了倒也不錯,便宜了她不是。
“不用去換衣服?”
到了宋氏門口,薛冰瑤臉色不虞起來,以前不管參加什麼宴會,她都會換上新的禮服,可是今天,陳景墨帶她參加宴會,居然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給她!
簡直不能忍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