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你好。我早在米蘭的時候便已經對你很熟悉,如今親眼見到你,感到特別的榮幸!”何清清在陳景墨面前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花一般,看得薛冰瑤都覺得很不適應。
身旁站著的陳景墨卻一直不搭理何清清,替薛冰瑤把耳旁的頭髮壓在耳後,薛冰瑤看見何清清的那隻手已經伸出了許久,尷尬地提醒道:“清清在跟你打招呼呢!”
陳景墨這時才把頭轉身何清清站著的一方,粗粗瞥了她一眼,沒什麼好印象。擡頭看見門口的童斌,正在叫他,陳景墨避開何清清伸出的手,走向了童斌站著的那方。
在陳景墨錯身而過的瞬間,何清清把原本展開的手,在此時握成了一個拳頭,緊緊的握著,心裡暗暗下著決心,陳景墨,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眼裡看著的只有我!
薛冰瑤看見這一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再次拉上何清清,請她到後花園去坐,聊了兩人在大學裡的許多事。
薛冰瑤並不是個會聊天的人,但何清清卻是完美的凝聽者,她總會找到合適的時機,不聲不響地誇上薛冰瑤幾句,對此薛冰瑤很受用。原本兩人早已疏遠的關係,在此時變得越發的好。
客人越來越多,童斌把陳氏集團的幾個重要合作伙伴引到了陳景墨的書房,下樓後被薛冰瑤叫住,“童秘書,現在你們忙得過來嗎?”
在薛冰瑤面前,童斌更親近幾分,側頭看了一眼薛冰瑤身旁還坐著一位客人,於是告訴薛冰瑤,“我已經讓肖蜜從公司趕過來了!”
薛冰瑤一聽到肖蜜這個名字,便想到以前的時候,她總是跟陳景墨眉來眼去,雖然現在兩人關係已經疏遠了,但她還是不想在家裡見著肖蜜,雙眉在此時不由的蹙緊。
這時,何清清從椅子中站了起來,跟薛冰瑤笑著說:“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也沒什麼事,就在這裡四處看看吧!”
何清清笑起來的樣子特別的迷人,就連一向閱人無數的童斌,在此時也對她好意大增,不由地多看了幾眼。薛冰瑤猶豫了一會後說:“清清,我去去就回。”
薛冰瑤跟著童斌的步子向著陳宅大門口而去。在路上的時候,薛冰瑤對童斌說:“給肖蜜打電話,讓她把公司看好!”
“公司今天沒什麼事,關係好的董事們都到這邊來了,肖蜜過來還能幫上一些忙。”童斌並不知道肖蜜以前和陳景墨的事,大膽的說出了口。
童斌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被一旁的樑秘書聽見,也不管童斌是什麼反應,樑秘書便大聲地說:“童斌,你忘了公司今天安排了肖蜜值班!”
童斌看見樑秘書對他擠眉弄眼,瞬間明白了一些,於是大呼,“是啊,這件事我怎麼給搞忘了。薛總,我馬上給肖蜜打電話,讓她好好值班!”
薛冰瑤原本冰冷的臉,在此時恢復了一點活力,“童秘書、樑秘書,今日的家宴就拜託給你們了!”
“薛總,這都是我們該做的。”童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如果不是樑秘書好心的提醒,恐怕他就在不知不覺中惹怒了這位薛總。
看來人還真不能看外表的,跟陳總在一起的人,怎麼的也不會是普通人。就算是眼前已經退居二線的薛總,和善可親的薛總,也不
是他童斌能夠招惹得起的主。一陣感嘆之後,童斌又投入到新的接待中。
半小時以後,陳景墨和董事們還在書房談著事,突然聽到睡在主臥裡的陳安樂發出了哭聲,於是慌忙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各位,先失陪一下!”
衆人表示理解,對陳景墨點了點頭。陳景墨迅速回了主臥,看了看嬰兒牀裡躺著的陳安樂,他還在睡覺。可奇怪的是,陳景墨明明聽到了陳安樂的哭聲。陳景墨又試著喊了一聲,“安樂,安樂……”
陳安樂依舊沒反應。陳景墨在此時舒了一口氣,想必是他太過緊張這孩子產生了幻覺,替陳安樂把褪到胸口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彎腰在他臉頰親上一口,隨後陳景墨退出了主臥。
就在陳景墨剛要把門關上的時候,風突然把窗簾吹了起來,看著隨風飄揚的窗簾,陳景墨在此時微嘆了一口氣,又迅速地走了進去,動手關著窗戶,自言自語道:“這冰瑤,什麼時候纔不會這麼粗心大意,人走了居然連窗戶都不關。”
在窗戶落下鎖釦的那一瞬間,躲在衣櫃裡的女人,拉了拉被門縫咔住的魚尾裙,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陳景墨往衣櫃的方向瞥了一眼,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隨後邁著步子出了臥室。
何清清手裡拿著的白色手帕,在此時已經捏成了一團,雙耳緊緊聽著外面的腳步聲,直到那聲音逐漸遠去,她才躡手躡腳地從衣櫃裡爬出來。
把高跟鞋拿在手裡,墊著腳尖走路,再次來到了嬰兒牀前,看著已經昏睡的孩子,臉上露出得逞的笑。白色手帕上塗抹的不是女人們通常用的香水,而是何清清特意準備的無色無味的迷香,剛纔只是給陳安樂聞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便已經睡著。
何清清迅速地把陳安樂從嬰兒牀裡抱起,換上包裡準備的一套便裝,扮成了陳宅裡的傭人,從廚房出了陳宅。
薛冰瑤回到後院的時候,見何清清已經在躺椅上睡著,她的魚尾裙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掛斷了一根絲,在強烈的太陽光下看著十分明顯。薛冰瑤拍了拍何清清的肩,何清清睜開朦朧的睡眼,從躺椅中下來看著她,“冰瑤,你忙完了?”
“嗯!”薛冰瑤在此時又看了一眼那被掛斷絲的魚尾裙,“如果困了,就上二樓的客房休息吧!”
“不,這怎麼好意思呢!再說,我已經休息了一會,現在精神已經好許多了。”何清清無害的笑道。而薛冰瑤卻覺得更加抱歉,她指了指何清清的魚尾裙,“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裙子給弄壞了!”
何清清在這時才低頭看身上穿的魚尾裙,臉色在瞬間突變,可在擡頭的瞬間她臉上已經有了笑容,“只是一點小問題,不礙事的。” шшш ⊕тTkan ⊕¢ 〇
“那可不行,這樣吧,清清你跟我來!”薛冰瑤不由分說地便把何清清拉著去了主臥。何清清左右看了看,隨後才踏進屋裡,見著薛冰瑤打開衣櫃門,心裡不由地一驚。
薛冰瑤在裡面找著衣服,對身後的人說:“清清,來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這些禮服我都從來沒有穿過!”
何清清看著那些每件都極其好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名牌,何清清越發的羨慕,盯著那些衣服仔細地看,“我真的能在這裡面隨便挑一件嗎?陳先生他會不會
……”
薛冰瑤本來心情還好好的,可突然聽到何清清提到陳景墨,便想到婚前時陳景墨曾經的確干涉過她穿衣的事,甚至還把她大把大把喜歡的衣服全部扔掉,想著就生氣。揚起了頭,對眼前站著的何清清說:“當然可以,你完全沒必要管陳景墨的想法,這些衣服是我的,我想讓誰穿便讓誰穿,他根本管不著。”
何清清的手在此時微微一頓,回頭看著薛冰瑤緩緩說出,“如果我也能嫁給這樣的先生,那我今生便沒有什麼遺憾了!”
對於何清清的話,薛冰瑤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習慣性地回答,“可以的,清清一定能夠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男人。”
“但願如此!”何清清回頭在衣櫃裡取出一件她看了許久的衣服,在身前比劃了一下,“冰瑤,你覺得這件合適嗎?”
薛冰瑤仔細地看著,默默地點了點頭。薛冰瑤催促何清清趕快去換上,換上白色的禮服後的何清清更像是出水的芙蓉,看著讓人賞心悅目。薛冰瑤笑著對何清清說:“這件禮服和你很配!”
何清清看了看鏡子,滿意地笑道:“我也覺得如此!”她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遠遠比過身後的薛冰瑤,心裡的那份驕傲感在此刻陡然而升。
薛冰瑤剛把何清清送下二樓,回頭立馬轉身回了臥室,她剛纔一直在替何清清選衣服,根本沒有去看嬰兒牀裡躺著的陳安樂,看看時間,陳安樂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
薛冰瑤剛走到嬰兒牀邊,看見牀上僅僅只有一牀小被子時,瞬間嚇得尖叫出聲,“啊!”還在書房和董事們談著事的陳景墨在一分鐘後,衝進了臥室,看見薛冰瑤大驚失色的樣子,遠遠地問,“冰瑤,怎麼了?”
薛冰瑤隨後才擡起頭來,茫然地看著陳景墨,“安樂呢?安樂到哪裡去了?”
陳景墨此時已經站到了嬰兒牀前,看見牀上的空被子時,仔細地想了想,“剛纔我來,他都還在這裡睡著覺,會不會是傭人抱下樓去了?”
薛冰瑤是從來都不讓傭人碰陳安樂的,況且今天這麼忙,有誰會到臥室來抱走陳安樂?“她們應該沒那個膽!”
“溪恆呢?溪恆今天在幹嘛?”陳景墨突然想起今天一直沒有看見陳溪恆。
薛冰瑤瞬間來了精神,慌忙從沙發中站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我怎麼沒想到,有可能是溪恆把安樂抱走了,平時裡溪恆就喜歡跟安樂玩。”說著說著,薛冰瑤便快步往臥室門口跑。
陳景墨看著薛冰瑤步子不穩,好心地提醒道:“你慢點,我先到書房去一趟,隨後便來!”陳景墨把那一羣董事們打發下樓後,便隨薛冰瑤一起去了後院薛管家住的房間。
陳溪恆正坐在書桌前看著小漫畫,見到薛冰瑤和陳景墨一起來到這裡,歡喜地蹦了過去,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薛冰瑤環視房間一週後,並沒有看見陳安樂,於是著了急,“薛叔,安樂沒有到你這邊來嗎?”
薛管家剛想從椅子中站起來,卻被陳景墨的話止住,“你腿腳不方便,坐著回答就好!”
薛管家點了點頭,回,“沒有,我一直跟小少爺待在房間哪裡都沒有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