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從薛冰瑤身邊呼嘯而過,差點把她颳倒,幸好她及時扶住了路旁的欄桿。
薛冰瑤拉著行李剛走了幾步,遠去的那輛轎車卻在這時調頭回來了。薛冰瑤看見轎車裡走下一個男人,男人頭上戴著一個帽子,胸口掛著誇張的骷顱項鍊,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薛冰瑤對面。
男人彎腰仔細看了薛冰瑤一會,隨後笑著問:“美女,到哪裡去?”
薛冰瑤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快步走著,可她每走一步,那男人便跟一步,不斷地說著:“是要去縣城嗎?我們也去縣城,要不要哥哥捎上你?”
薛冰瑤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答道:“不用!”
話剛出口,那男人便笑出聲來,薛冰瑤頭皮一陣麻木,疑惑地看著男人。男人再次開口:“你是外地人?”
薛冰瑤聽到這話慌忙用手護著身體,眼前這人看著流裡流氣。剛纔卡車司機也提醒過薛冰瑤,縣城周邊時常有一羣混混出沒。如果被他們碰到,好你就危險了。
薛冰瑤今天的點真背,沒想到還真就碰上了這一羣人。瞇了瞇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美女,別走那麼快!”男人在身後大喊著。薛冰瑤跑得更快了。
可兩條腳就算跑得再快,終究知識不過喝油的四個輪子。不多久,薛冰瑤被那輛黑色轎車正面攔截。
此時,薛冰瑤還在大口喘著粗氣,之前那個骷顱項鍊男站定在她面前,奸笑道:“你跑什麼跑,我們又不是壞人!”
“呵呵……”薛冰瑤冷笑出聲,“那你攔住我的路做什麼?”
男人在此時把雙手舉過頭頂,一副投降狀,“美女,你可冤枉我了,那是我攔住你的路,明明是這車子拋錨了!”男人說話的時候,對車裡坐著的幾人眨眨眼,“你們說對嗎?”
“美女,陶子沒有騙你,我們的車的確拋錨了!”那羣人笑成了一片。
薛冰瑤在此時蹙眉,神情繃得老緊,她知道這羣人並非善類,想要擺脫並非易事。於是鎮了鎮神色,揚眉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應該給修理公司打電話!”薛冰瑤繞開轎車向前走去。
遠遠地,薛冰瑤聽見身後的幾人議論:“陶子,你這招不行啊,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陶子怒了,聲音比之前大了幾個分貝,“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幾個,你們先等著,我還偏不信,今天我陶子還收拾不了這麼一個女人。”
陶子大步上次,一把扯過薛冰瑤的臂膀,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暖,咬牙切齒道:“本來是想對你溫柔點的,可是美女似乎更喜歡用強的。”陶子便彎腰去捉薛冰瑤的腰。
薛冰瑤用力掙扎著,拖著行李的手在箱子外面的隔層裡,取了出一串鑰匙,在陶子正要彎腰將她抱走的時候,薛冰瑤猛然用力砸了過去。
陶子的額頭在此時嗆了血,忍著身上的疼痛,單手扯著薛冰瑤的臂膀,拖著她往車上走。薛冰瑤大喊出聲,“救命,救命啊!”
轎車上的男人在此時下來了,幫著那個叫陶子的人,一起把薛冰瑤弄上車。用麻繩給薛冰瑤五花大綁著,隨後在她脣上貼了封條。待一羣人忙完以後,轎車再次啓動,開去了
縣城。
薛冰瑤一直用雙眸狠狠瞪著車上的幾人,陶子越看越生氣,捏住薛冰瑤的頭髮用力一扯,疼得薛冰瑤全身顫抖。陶子在此時說:“讓你瞪,再瞪我就把你眼睛給挖了!”
“陶子,對美女要溫柔點!”開車的那個男人笑道。
陶子抖了抖衣袖,嫌惡道:“老子剛纔已經試過了,可丫的根本不領情!”他又看了薛冰瑤幾眼,“人長得還不賴,等下回去後,讓我先快活!”
一車的男人在此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薛冰瑤聽見那羣男人的話,瞬間被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地歪向沒人的一方,往坐椅深處挪去。
專車剛下了高速路口,司機便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神情變得越發凝重。掛斷電話以後,司機告訴陳景墨,“已經有了陳太太的消息。”
陳景墨軀身向前,雙眸直盯著前排的司機:“她在哪裡?”
“據報案人員描述,她被一輛黑色轎車帶走了。”司機說道:“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沿路上設了關卡,只要有疑似的車輛經過,他們都會進行一一排查。”
“知道那車的車牌號嗎?”
“因爲光線不足,報案人員並沒有看清。”司機如實說道。
“這一帶都沒有天眼嗎?”陳景墨又問。
“有是有,但不是每一個路口都佈置了,嫌疑人肯定會繞開那些天眼走。”司機客觀地分析著。
陳景墨不再說話,想著要在路上攔截疑似車輛的這個方法,也不是萬全之策,於是告訴司機,“送我去局裡。”
陳景墨想要親自查看一些和這次暴動的相關嫌疑人資料,他懷疑薛冰瑤便是被這些人擄了去。拿到那些人的資料,再通過偵探調查他們這羣人的用車記錄,只要跟報案人員說的車對上號,那麼找到薛冰瑤便變得更容易。
只是這樣一來,肯定會花許多時間,陳景墨真擔心薛冰瑤在他還沒有找到的時候,便出了事。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抓緊時間。
半個小時後,陳景墨拿到了他想要的資料,迅速給童斌撥了電話,“三十分鐘後,我要得到答案!”
掛斷電話,陳景墨又到問話室去旁聽了報案人員的陳述,仔細地分析著,他每說的一個細節,最終確定了報案人員看到的那個女人,的確是薛冰瑤。
警務人員遞給陳景墨一杯茶,綠茶是剛泡的,上面還散發著嫋嫋熱氣,陳景墨有些渴了,端起綠茶喝了一口,太燙,將舌尖燙了。
迅速又把茶杯放了回去,陳景墨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啪嗒’一聲,打火機在此時騰起了幽藍的小火苗,低頭把嘴湊上前去,深吸了一口,菸頭在此時亮起了星光。一股熟悉的尼古丁味道,瞬間遊走到到陳景墨的肺裡。他似乎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
一支菸後,童斌把答案告訴了陳景墨。
警局調派了幾個便衣跟著陳景墨而去,左轉右轉不知繞過了多少小巷,汽車最終停在了一間廢棄的修理廠前。
現在早過了深夜十二點,修理廠此時卻還亮著燈,陳景墨遠遠地便聽到了酒瓶碰撞的聲音,想必那幾個人還在豪飲。
有一個便衣本想就此衝進去,卻被一旁的陳景墨伸手拉住
,便衣回頭看著陳景墨,他繃著一張臉搖搖頭,“這樣進去,只會打草驚蛇!”
這個便衣很年輕,雖然也曾參加過多次抓捕行動,但畢竟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在實戰上面很欠缺,心思不夠縝密。此時聽到這位陳先生如此說,瞬間佩服得五體投地。“陳先生,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陳景墨又觀察了一陣,昏黃的燈光下出現一個人影,那人已經起身向著門口走來,陳景墨立馬說:“先隱蔽起來。”
幾人藏進了一旁的綠蔭中,那個男人隨後推開了修理廠的大門,手裡拿著一支電筒,四下裡照了照,嘀咕道:“明明剛纔還聽見有人說話,怎麼這會兒就沒人了?難不成是酒喝多了?”
那男人又把手電往一旁的綠蔭裡照了照,幾人趕緊趴下了頭,兩秒之後,那男人哼著小調回了修理廠。
便衣在此時又說話了,“剛纔好險!”
“是啊,幸好陳先生的警惕性夠高。”幾人又把眸光聚焦在陳景墨身上。
陳景墨又仔細地觀察了好一陣,隨後與那幾人商量了一下,一行人分成了兩組,分別從前後兩道門,進了修理廠。
陶子此時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可他依然記得今天晚上在路邊擄來的那個女人。此時他一隻手裡拿著酒瓶,另一隻手推開了木門。
薛冰瑤聽到木門‘嘎吱’一聲響,整個人顫慄了起來。無奈手腳都被麻繩捆著,薛冰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陶子走過來。
“妹妹!”陶子把手中的酒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歪著身子靠過來,薛冰瑤往裡縮了縮,想要避開他,而他卻捏住了薛冰瑤的下頜,用力往上擡,“剛纔都還牙尖嘴利的,怎麼這會兒知道爺爺我,厲害了?”
薛冰瑤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邪笑的樣子看著甚是噁心,如果薛冰瑤此時嘴上沒有被貼上封條,她想她一定會給這男人一口唾沫。
陶子不太喜歡一個人唱獨角戲,看了看薛冰瑤脣上貼的封條,瞬間撕開:“你想說什麼?”
“呸!”薛冰瑤準確無誤地把口痰吐在了陶子臉上,陶子勃然大怒。一腳踢在了薛冰瑤的肚子上,疼得薛冰瑤嗷嗷大叫。
此刻,薛冰瑤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用仇視的眸光看著這個猖狂的男人,銀牙咬碎道:“你不得好死!”
陶子不以爲然,輕笑出聲:“還是先讓我快活了再說!”說著,陶子動手去解薛冰瑤身上的衣物。
領口的鈕釦此時已經被解開了,陶子看著女人起伏的胸口,性感的鎖骨,微怔了會,手再度攀了上去,繼續解著。
薛冰瑤的雙手被反剪著,纏上了麻繩套在牀頭。眼睜睜看著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向她撲過來。就在她緊閉雙眸,流出淚水的時候,身上的男人在那一刻不動了。
她聽到一聲悶響,薛冰瑤在此時睜開眼,看見陳景墨站在她身前。眼淚像止不住的洪水從眼裡不斷涌出,語不成調地叫著:“景墨,景墨……”
陳景墨把薛冰瑤身上趴著的男人一把推開,順帶補了兩腳。隨後給薛冰瑤扣好鈕釦,解開套著她的麻繩,扶薛冰瑤坐起。
“你怎麼那麼傻,一個人跑到這暴亂之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