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瑤在首爾的生活已經(jīng)步入正軌,爲了講一口流利的韓語,特意去報了晚輔班。時間久了,許多人都認得她,甚至還有幾個小夥對她展開了追求。
薛冰瑤總會告訴那些小夥:“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老公了,老公在中國。”大多數(shù)小夥聽到這話後都會退而求其之,和薛冰瑤做朋友。而偏巧有一個釜山籍的男子,聽到薛冰瑤說這話,瞬間笑道:“沒關(guān)係,就算有老公了,也不影響我喜歡你!”
他這話說得倒沒錯,喜歡一個人是自已的事,可要是拿著喜歡當幌子整天招惹有夫之婦,那在便是不厚道。薛冰瑤想方設(shè)法地迴避,可她越是退,對方便越進得快,爲此薛冰瑤特別苦惱。
某天,那男子居然找到了她居住的地方,開門的人是夏羽,他站在門口便嚷嚷道:“薛小姐,我知道你在家,我是韓在俊,能出來一下嗎?”
正巧君華臨時有事到了這邊,跟夏羽討論學(xué)術(shù)上的事,此時聽到那人叫薛冰瑤的名字,慌忙從沙發(fā)中起身,迎著門走來,看到一個一米八個的男人,君華從不認識他,只是不清楚這個男人怎麼就認識了薛冰瑤。
“先生,你找冰瑤有事嗎?”君華在此時開口道。
那男人瞥了君華一眼,隨後纔想起薛冰瑤曾經(jīng)提到過的老公,莫非他便是?此時韓在俊再次把眸光落回君華身上,疑惑地開口問道:“你是?”
“他是我的學(xué)長!”夏羽對於這種男人特別不感冒,說話的時候恨了韓在俊幾眼,“先生,你不知道在問別人問題之前,應(yīng)該先回答問題嗎?一點都沒有禮貌!”
“哦,我跟薛小姐是在晚輔班認識的。”韓在俊又往裡瞅了瞅,這下夏羽瞬間來火了,站在門口叉著腰道:“原來你便是那個跟蹤狂啊!”夏羽回房找了一把掃帚,拿著就往韓在俊身上打去。一旁的君華及時將她拉住,對韓在俊道:“以後別再跟著冰瑤了!”
“你是他的老公嗎?”韓在俊表現(xiàn)出的樣子一點都不怕,似乎在告訴君華:“如果你不是,就給我閉嘴。”
君華看著他道:“是!”等到韓在俊離去後,夏羽說:“學(xué)長,你怎麼什麼都瞎承認啊?”
“剛纔那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說是,恐怕你薛姐以後還要被他纏著,要知道她剛做手術(shù)沒多久,可受不得太多刺激!”
夏羽聽見這話連連點頭。薛冰瑤這時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見兩人站在門口,問道:“你們幹什麼呢,怎麼都站門口了?”
君華四下裡看了看,外面正吹著風(fēng),忙道:“門口風(fēng)大,我感覺挺熱的,便到這裡來吹吹。”說著,君華大步往回走。薛冰瑤看著君華覺得奇怪,正想要問問一旁的夏羽,她慌忙道:“我在房間城涼衣服了,不行,我現(xiàn)在得馬上去收,否則就被風(fēng)給吹走了!”
“誒,小羽……”薛冰瑤的話還未說完,夏羽已經(jīng)將臥室的門關(guān)上。薛冰瑤自言自語道:“真是奇奇怪怪的。”
從那以後,君華總會抽出更多時間過來陪著
薛冰瑤,起初的時候,薛冰瑤還覺得奇怪,老是看見君華,忍不住問:“你整天往我這裡跑,學(xué)校都沒課了嗎?”
“有,當然有。只是我現(xiàn)在跟夏羽有課題探討!”君華振振有詞地說道。薛冰瑤看著他,隨後開口道:“今日夏羽沒在家裡!”
君華尷尬了好一陣。直到後來薛冰瑤從別的舍友口中聽說,她才知道這段時間君華和夏羽的怪異,一切都是爲了她。薛冰瑤很感動,爲自已今生還能擁有這樣的真心朋友而深深感動。
陳景墨註冊了新的微博賬號,每日默默地關(guān)注著薛冰瑤的動態(tài),每隔三五日,薛冰瑤總會發(fā)上一些美食照片和她的最新動態(tài),陳景墨看到最多的也是她的那張笑臉。
薛冰瑤開了個人直播間,在微博裡大肆宣傳著,專以介紹美食爲主。陳景墨以遊客的身份默默關(guān)注著,每次提問都是以留言的方式,說到打賞陳景墨的小號排第一。
薛冰瑤被他哄得很開心,閒聊的時候,薛冰瑤提出想要與他視頻,陳景墨卻瞬間不說話了。合上電腦,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陳氏集團因爲政府工程的落標,公司的內(nèi)鬥,現(xiàn)已是千瘡百孔。很多以前合作得較好的大企業(yè),在今日合同到期後紛紛撤了,導(dǎo)致陳氏集團的原材料獲取渠道困難,只能通過小批量購入暫時支持。
但這樣的方式終究只能支撐一段時間,時間一長總會遇上貨源短缺,質(zhì)量不過關(guān),即便陳景墨肯花上大量人力物力,對原材料進行檢查,可所有的工序結(jié)束後,生產(chǎn)出來的成品早已錯過了黃金銷售時期。
最後的局面是原材料原求,成品銷不出,最終導(dǎo)致資金鍊斷缺。爲此陳氏集團組織了多次大小會議,董事們個個參與,出謀劃策,可越是這樣,局面便越難控制。
好幾次,徐董事在公議室和陳景墨當衆(zhòng)叫板:“陳總,既然那些人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那我們就聯(lián)繫其他城市願意和我們合作的,更或者是在質(zhì)量把守上,稍稍放鬆一點。”
陳景墨在此時站起來說:“不行,如果放鬆了質(zhì)量把控,我們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根本算不得優(yōu)良,一旦銷入市場,回饋的信息必然不理想,長久以往便會給陳氏集團帶來許多負面影響。這樣,以前我們好不容易在大衆(zhòng)心裡建立起的良心商家形象,用不了幾日便會崩塌,我冒不起那個險,陳氏集團更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陳總你想個對策,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把我們的錢都套牢了,半點動彈不得吧!”徐董事氣憤地看著陳景墨,一旁的童斌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陳景墨一直不說話,坐在他左側(cè)的楊采薇在這時說話了:“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徐董事一聽到有人說要出主意,瞬間來了精神,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笑著跟旁坐的楊采薇道:“薛總,你倒是說說,你不說,大傢伙怎麼知道這主意行不行?”衆(zhòng)人的眸光在此時紛紛投向了楊采薇。
楊采薇一直緊盯著陳景墨,
他不表態(tài)她便不打算說,靜謐了許久後,陳景墨才緩緩道:“有什麼主意,就說出來讓大家參考一下。”直到這時,楊采薇才說:“剛纔陳總說把好質(zhì)量關(guān),這點我非常贊同,因爲質(zhì)量是每個企業(yè)的生命之源,我們不能爲了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去傷害它。”
楊采薇環(huán)視了一週,見大家都專心地聽著,接著又往下繼續(xù)講:“剛纔徐董事說的有一點是對的,以前的那些商家不願意和我們合作,我們就該去找一些願意跟我們合作的。只是這方法可能需要折中一下!”
說話的時候楊采薇瞥了陳景墨一眼,他一直愁眉不展,應(yīng)該是被這件事煩得太久了,如果此時她說出心中的那些想法,一旦獲得大家的支持,連帶著陳景墨和她爲爭權(quán)鬧矛盾的謠言也不攻而破,兩人再次迴歸衆(zhòng)人羨慕的模範夫妻中。
“怎麼個折中法?”有人在此時提出。
楊采薇笑了笑,“其實方法很簡單,我們可以找一家底子乾淨(jìng)、又有良好信譽的美名在手的公司,讓他們做我們的幕前,與供應(yīng)商銜接,等到完成交易以後,我們再從中間商手裡拿取原材料,這樣不就解決到目前我們所遇到的所有問題!“
“說得好!”徐董事再次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帶頭爲楊采薇鼓著掌。“薛總這主意即可以保證生產(chǎn)出來的質(zhì)量,而且也能省去不少許多與其它公司正面交鋒的機會。”
就在大家都說好的時候,陳景墨當著衆(zhòng)人的面道:“我不同意這種做法。”這讓原本高興成一團的衆(zhòng)董事事,瞬間冷卻下來。
尤其以徐董事的臉色最爲難看,“陳總,你又有什麼理由反對?”他的話裡透露出許多無奈,彷彿陳景墨此刻是無事找事一樣。
陳景墨並未與徐董事較真,而是看著大家道:“薛總這主意從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讓其它公司爲我們出面,除了能夠解決我們所面臨的問題外,同時還壓低了陳氏集團的身份,久而久之,我們公司就變得廉價了。”
“我認爲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等到我們渡過眼前的難關(guān),我們可以再想其它辦法建立失去的。”楊采薇在此時據(jù)以力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沒過多久兩人爭吵得越發(fā)激烈。最後,現(xiàn)實的情況演變成了讓所有董事們投票決定,最終楊采薇以多兩票的優(yōu)勢僥倖贏了陳景墨。
陳景墨氣惱地從會議室離開,楊采薇接過會議室,主持接下來要開展的工作。楊采薇對每一件事都事無鉅細地做好了安排,董事們都誇她:“薛總,優(yōu)秀、能幹,是陳氏集團不可多得的頂樑柱!”
而每一次楊采薇並會低調(diào)地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公司,爲了陳總,只要陳總高興,無論讓我做什麼都行。”
她這賢妻良母的形象在外面扮演得倒是很好,只是一旦回到陳宅,在陳景墨的面前卻又原形畢露,陳景墨起來越煩她,討厭她,每次見著都好想把戴在楊采薇臉上的那張僞善面具給摘下,不讓她再打著薛冰瑤的旗號,到處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