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因爲一再的醜聞曝光,原來還有意向想跟沈如海合作的公司,在此時紛紛撤了資。原本已經(jīng)在艱難渡日的沈氏集團,因爲突然出現(xiàn)這麼大一個漏缺,根本無法再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迫於無奈,沈如海不得不宣佈破產(chǎn)。
之前支持過沈凌音的那些網(wǎng)友們,在知道沈凌音的真面目後,憤怒已經(jīng)燃燒到極致,無論沈凌音走到哪,網(wǎng)友們便會在哪裡出現(xiàn),接著就大罵,“騙子、活該……”沈凌音已經(jīng)被嚇得不敢再出門,窩在沈宅裡渡日。
不到兩日,銀行便把沈如海之前抵押給他們的沈宅收走了。沈氏父女沒地方住,只能在偏遠的地方租住了一間破舊的出租屋,一夜之間沈家從家財萬貫變成了一貧如洗。
沈如海想了很多辦法翻身,可以前那些交往密切的好友都因爲他爲人太過毒辣而拒絕了他。沈如海如同一隻喪家之犬逮誰咬誰了。
今日,沈如海喝得酩酊大醉,趁著保安不注意一溜煙衝進了陳氏集團,在大廳裡嚷著叫著,“陳景墨,你給老子出來,老子有話對你說!”
衆(zhòng)人見到來人是前沈氏集團的沈如海,他也是陳總的義父,雖然現(xiàn)在兩人鬧崩,可好歹他們之間還有父子情,所以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沈如海。沈如海找了臨近的沙發(fā)坐下,一邊喝酒一邊說著胡話。
前臺一早便打電話通知了樑秘書,樑秘書匆匆去了會議室找到陳景墨,把這件事告訴他,當即陳景墨的臉就黑了。給會議室的人撂下一句話,迅速去到大廳。
沈如海半瞇著眼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陳景墨,他迅速捏緊手中的酒瓶,扯過陳景墨的襯衣,在他未完全設(shè)防的時候,掄起酒瓶就要往下砸。
保安立刻圍了上來,把沈如海控制住,雙手反扣按倒在茶幾上。此時,陳景墨整理了一下被沈如海扯皺的衣衫,挽起袖口示意讓身旁的保安讓開。突然,陳景墨揮起一拳正好砸在沈如海臉上,打得沈如海滿口是血。
看著有些糟糕的沈如海,陳景墨一邊用紙巾擦手,一邊告訴他,“這是你欠我的,現(xiàn)在我還給你!”
站在大廳裡的所有工作人員,這時都向陳景墨行注目禮,平日都只知道總裁要求嚴格,不茍言笑,除了樑秘書誰都不敢過多接觸他。如今看到總裁親自動手打了沈如海,才知道原來老虎的屁股真是摸不得的。
樑啓明自從接管了梁氏集團,便想盡辦法蒐集更多的證據(jù),想讓樑佑明呆在監(jiān)牢裡一輩子出不來。只有樑佑明被判了重刑,此刻躺在病牀上的梁氏老爺子纔不會惦記著讓他最疼愛的寶貝孫子來繼承梁氏家產(chǎn)。
樑啓明在樑佑明的私人保險箱裡,找到了許多錢。樑啓明知道樑佑明一向視錢如命,可惜最後卻是這些錢給了樑啓明機會,讓樑佑明栽在了他手裡。
錢已經(jīng)裝得差不多了,突然,樑啓明看見在保險箱的最裡面有個文件袋,是什麼文件竟然連樑佑明都這麼重視。樑啓明慌忙扔下手裡的錢,
打開文件袋。
裡面有許多樑佑明與沈如海、沈凌音暗地錢款交易的憑證,還有幾份樑佑明揹著集團董事和沈如海籤的隱秘合同。越往後看越多,一筆筆款項均被劃到一個叫米傑爾的人名下,隨後輾轉(zhuǎn)幾次,一部分錢進行了股票交易,還有一部分錢流入了黑市秘密購買了軍火。
樑啓明看著手中的這些東西,臉上的笑越發(fā)猖狂,有了這些他完全能夠讓樑佑明吃上一輩子的牢飯,樑佑明想出來跟他爭梁氏家產(chǎn),做夢去吧!
陳景墨剛把沈如海打發(fā)走,樑啓明的電話便進來了,“什麼事?”陳景墨的心情實在糟糕透頂,對樑啓明說話算不得客氣。
“囉,是誰惹著我們陳總了,說話這麼大火氣!”樑啓明心情好得很,不但不生氣還關(guān)心起陳景墨來。
“還能有誰,沈如海一大早就到公司來大鬧了一場!”沈如海一方面是陳景墨的義父,另一方面陳景墨就算要太義滅親的話也要手中有證據(jù)才行,爲此陳景墨很是苦惱。
“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和你說這事的。”樑啓明停頓了會繼續(xù)說:“樑佑明那個傻蛋把他和沈家交易的憑證都放在了保險箱,現(xiàn)在正好被我找到,如果我們把這些東西交到檢察院,足夠樑佑明和沈如海在牢裡吃上一輩子牢飯。這樣,陳總你會不會舒服點?”
“廢話少說,拿上那些東西趕緊出來,我們在老地方碰面。”陳景墨大步向著停車場而去。
很快檢察院收到了匿名人交來的沈氏與梁氏前任總裁在股市的違規(guī)操作證據(jù),檢察院對沈如海、沈凌音、樑佑明等主要犯罪嫌疑人提起了刑事訴訟請求,法院的傳票很快就傳到了三人手裡。原先被羈押在警察局的樑佑明,此時被公關(guān)機關(guān)轉(zhuǎn)入到臨時監(jiān)獄,等待他的最終是法院的裁決。
宋子文早早地便去了薛冰瑤的出租屋,看著薛冰瑤一點一點地收拾行李。等到薛冰瑤收拾得差不多要走的時候,宋子文突然站在那裡不動了,呆呆地看著薛冰瑤,“這次你回去了,我們以後恐怕就再難有這樣的機會相處了!”
宋子文的情緒很低落,薛冰瑤看著也很難受,想要安慰一下宋子文,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伸出的手懸在半空,然後生生扯出一個笑,“一定還會有機會的!”
“我知道沒有,一定沒有了。”宋子文慢慢向薛冰瑤走近,深情地看著她,“能讓我再抱抱你嗎?就當是一個普通朋友離別的禮物?”
薛冰瑤上前跨了一步,瞬間原來還站在五釐米之外的宋子文,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宋子文的心緊緊貼著薛冰瑤,他的心跳得好快,體溫好熱,壓得薛冰瑤喘不過氣來。
薛冰瑤剛想對宋子文說話,而宋子文卻先她鬆開了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勉強地笑了笑,“走吧,陳景墨現(xiàn)在應(yīng)該到樓下了。”
宋子文只把薛冰瑤送到了門口,他實在是不想看到薛冰瑤與陳景墨兩人你儂我儂的場面,那樣只會讓他心中
的爐火越燒越旺,越發(fā)不能罷手。
薛冰瑤一個人下了樓梯,剛到樓梯口,她便看見陳景墨手裡捧著一束火紅的攻瑰,倚靠在車前等著她。見到她過去,趕緊把懷裡的花送到了薛冰瑤手裡,而陳景墨則接過了薛冰瑤手中的行李箱。
汽車揚長而去,出租屋只剩下宋子文一個人默默坐在牀前,拿著手機翻看起以前他和薛冰瑤一起拍的照,照片中的他們笑得燦爛。
薛冰瑤回了陳宅以後,便向圖書館阿姨辭去了工作。阿姨很是不捨,拉著薛冰瑤開始聊天,“冰瑤,雖然阿姨見姓陳那小夥子的次數(shù)不多,也不知道他幹什麼的,但是他脾氣不太好,不過對你倒是很上心。”阿姨仔細想了想,“就上次他突然來圖書館沒找到你,那急得喲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薛冰瑤拉著圖書館阿姨在門口的長凳上坐下。
“看吧,我說你這丫頭就是少根筋,人小夥子都急成那樣了,你居然啥都不知道。”圖書館阿姨嘟了嘟嘴,手掌輕輕覆在薛冰瑤掌心上,關(guān)切地說:“記著兩人在一起相處,凡事多忍讓。”
“阿……姨!”薛冰瑤不知道要怎麼跟圖書館阿姨說她和陳景墨之間的事,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即便薛冰瑤全部告訴了圖書館阿姨,她未也必能理解,索性薛冰瑤什麼都不再說,慢慢把肩倚靠在阿姨身上,感受著她帶來的溫暖。
夕陽西下,又是一個黃昏,薛冰瑤閒在陳宅日子太久,全身跟發(fā)黴中毒一般。在儲藏室找到了鋤草的工具,趁著陳景墨還沒回來趕緊去了院子鋤草。不做不知道,一做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很熱愛勞動的人。
夜深了,薛冰瑤躺在牀上翻了個身,突然感覺身下有個軟綿綿的東西,伸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人,慌忙打開牀頭的檯燈,是陳景墨,他怎麼就睡到了自己牀上了?
薛冰瑤記得睡覺前她已經(jīng)把門反鎖了,可是陳景墨怎麼進來的,難道是薛冰瑤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陳景墨找了備用鑰匙?
一想到此,薛冰瑤就恨不得馬上把陳景墨給扔出去,無奈他身子太重,睡得太死,任憑薛冰瑤怎麼弄怎麼都不醒。不過片刻,薛冰瑤便累癱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陳景墨睡覺。
別說,以前薛冰瑤從來沒有這樣仔細地觀察過陳景墨,他的眼睫毛很長,很卷,面容生得俊朗,手摸上去皮膚還很順滑。不過十秒,薛冰瑤又迅速地便把手縮了回去,她實在是太害怕被陳景墨抓住了。
在一旁靠著牀頭坐了會,薛冰瑤又覺得有些困了,於是起身關(guān)了檯燈閉上眼。而就在這時,睡熟的陳景墨突然睜開眼,看見薛冰瑤安靜地躺在身邊,他笑得張揚。
沈如海和沈凌音收到法院傳票後,每天都生活在高度緊張中。沈凌音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就算在走廊看見一個路人也會變得神神叨叨。沈如海只要一出門,就把沈凌音鎖在家裡,不許她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