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瑤和陳景墨不溫不火的相處著,在陳宅,兩人除了非必要的話會交談以外,其餘的時候,更多都是緘口不言。
薛冰瑤斷了與石硫的聯繫,好幾次石硫打電話過來,她都說:“最近時間很緊張,恐怕以後再沒有時間,到你那裡練習了。”
石硫沉默了會,那日薛冰瑤在美食沙龍發生的事,他是事後聽人說起的。平日從不惹事的小優竟然動了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讓乾的。石硫說話前輕嘆了一口氣:“沒事,那你就先忙其他的吧!”
薛冰瑤準備掛電話,石硫又把她叫住了:“薛姐,以後如果你的想法變了,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薛冰瑤整日無所事事,一旦沒事做,人就容易胡思亂想,陳溪恆到鄉下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薛冰瑤突然很想他。
給薛管家撥了電話:“薛叔,溪恆在鄉下還習慣嗎?”
“剛來那幾天不太適應,日子長了便適應下來了,現在他正跟我大孫子在外面玩!”薛管家頓了頓,突然問道:“家裡的事解決了嗎?”
薛冰瑤怔了幾秒,隨後開口:“清清,現在沒有住在家裡了,可能是搬到酒店去住了,但是也不一定,我不能確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薛管家明白薛冰瑤在擔心什麼,安慰道:“小姐,有些事情想要知道,是不能靠猜的,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就去看看。還有,我覺得先生,他還不至於做出那樣的事,你們如今發展成這樣,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會有什麼誤會!事情不都明擺著的嗎,安樂丟了,他一直怨恨著我。對我冷淡些卻也正常,但他怎麼的都不該在外面找女人,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對他已經徹底失望。薛叔,你也不要再勸我。”薛冰瑤一說到這件事,頭便特別疼。
“找個機會,好好跟他溝通一下,有什麼問題攤開來說,才容易得到解決!”這麼多年過去,薛管家對許多事情也都看開了,小姐好不容易跟陳先生在一起,爲了他排除萬難,那麼多年都熬過去了。本以爲這個家在經歷了那些事以後,會變得穩固點。只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想當然,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薛管家一個勁地勸著。
薛冰瑤一直聽著,不發一語,臨末了發出‘嗯’的一聲,隨後擱了電話。
擡頭看著這間住了七年的屋子,陳列布局還跟以前一樣,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物件上面都殘留著她的氣息。這裡的一草一物、一磚一瓦,薛冰瑤都特別的熟悉,摸著它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也是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讓薛冰瑤有了前所未有的陌生。那份陌生慢慢彙集化成了恐懼,逐漸佔據了薛冰瑤的心。人在此時越發慌亂,呼吸變得粗重,感覺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薛冰瑤想要逃離,離開這座困住她的精鋼牢籠,離開這個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簡單地收拾好行李,在臨走之前又看了看這間屋子,彷彿陳景墨便站在二樓的柱子旁,此時他正俯身看著她,薛冰瑤盯著那裡道:“再見!”
陳景墨從公司回來以後,找遍了整
個陳宅,都沒有發現薛冰瑤。問了傭人,也都說沒看見,陳景墨心中瞬間來了氣。急急跑去調了監控,看了許久,發現薛冰瑤下午便拖著行李箱走了。臨走時,她朝監控探頭這邊露了個正臉,看著沒什麼表情,但卻讓陳景墨氣憤不已。
“薛冰瑤,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偷偷走的嗎?原來你一直都在說謊話,你就是個騙子,騙子!”陳景墨把身旁的那張桌子上的東西全數掃掉,屋子裡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原本放在那裡裝滿水的玻璃杯,被摔得粉碎,跟著遭殃的還有桌子上的那一堆文件,完全被杯子裡的水吞噬……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陳景墨從監控室出來以後,迅速給童斌打了電話:“聽著,我明天再也不想見著何清清,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讓她消失在我眼前就好。”
童斌聽到陳景墨生氣地說著,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又惹事了,也不敢再八卦半句,隨後答道:“大BOSS,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童斌,告訴那羣人下手不要太重,我不想惹出其他的什麼事情來!”
陳景墨原本打算查清楚何清清的底細後再動手,而此刻的憤怒則更多是因爲薛冰瑤的突然離開。
陳景墨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了,無論薛冰瑤在與不在,無論他跟薛冰瑤的感情怎樣,何清清,那個善妒的女人,即便是她答應過的事情,她也不會信守承諾。
陳景墨本不屑與女人動手,更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女人,可是,是她何清清自己沒有看清身份,硬要往他的槍口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此時,何清清正與小優幾個人,在酒吧玩得高興,突然一個黃毛男子衝到她身旁,不問青紅皁白地便牽著何清清的手走。
小優幾人此時正在舞池跳舞,見到何清清與一個男子手牽著手,知道何清清又在使平日的一貫伎倆虜獲男子,看著他倆裂脣笑了笑,隨後繼續跳舞。
何清清喊了好幾聲:“我不認識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酒吧的音樂開得很大,根本沒有一個人聽見何清清說的話。那黃毛男子也不搭腔,也不看她,只顧一個勁地把何清清往門口拉。
何清清被他們蒙上了眼睛,套上了麻袋,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何清清在麻袋裡不斷翻滾,每一腳都踢到她的痛處,想要大聲地喊救命,無奈用了很大的力,都弄不掉嘴裡塞滿的布條。
眼裡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何清清整個人已經奄奄一息,她躺在麻袋裡不再動彈,偶爾聽到外面幾個男人說話:“不會沒氣了吧?”
另一個回答道:“怎麼可能,都沒有踢重要害,她死不了!”
兩人之後又說了許多話,但何清清已經聽不清楚,她的意識越發混沌,隨後昏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時,何清清發現自己在一個垃圾站裡躺著,臉上、身上全是垃圾。
忍著身上的疼痛從垃圾堆裡爬了起來,何清清剛想拍拍身上的灰,可低頭的剎那,她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臭味。
想起之前那夥突然對她下黑手的人,何清清氣得咬牙切齒。急著到處尋找帶在身上的隨身包,準備給老K打
個電話,可何清清找了許久,都未找到。
何清清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除了陳景墨,A市再不會有第二個,他以前總是威脅她,沒想到這次他真的下手了。找了個小診所,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何清清拖著一副疲倦的身軀直接去了陳宅。
陳景墨見著何清清的時候,她正往陳宅門口走,兩條腿一瘸一拐地走著,身上有多處都纏上了紗布,看來她傷得不輕。
陳景墨在瞥過一眼後,眸光再次回到手中的報紙上。
此時,何清清站在陳景墨身前,看了一會後,隨後問道:“景墨,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怎麼受了傷?”
陳景墨在此時合上報紙,看了何清清一眼,問道:“怎麼弄的?”
何清清在此時冷笑道:“那得問你啊!”
“我怎麼知道。”陳景墨把報紙翻了一面,繼續看著。
“大家都是明白人,這麼藏著掖著沒什麼意思。那幫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何清清看著陳景墨,希望他告訴她實話。
“是與不是,又有何區別?”陳景墨不答反問。見何清清沒有說話,他從沙發中站了起來,大步向前走:“你應該知道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後,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果然是你!”何清清在此時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陳景墨不由地停住了腳步。何清清又說:“陳先生,你不要忘了,那些照片可還一直在我手上。”
“現在那些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陳景墨在此時回過頭來,看著何清清說道:“冰瑤已經走了,她對我徹底死心了,對於這種的結果,何小姐,你應該很滿意吧?”
何清清看著陳景墨,遲遲說不出話來,正當他要轉身時,何清清開口道:“你怎麼能把我想得如此卑劣呢?我會那麼做,完全是因爲我愛你!”
“你給我閉嘴!不要侮辱了愛這個字。你我之間,根本就不曾出現過那種東西,我之所以容忍你到現在,完全是因爲冰瑤的關係,我想,關於這一點,何小姐你是清楚的。”
“對,我知道,我太清楚不過。只是,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點比不過薛冰瑤,你們大家都喜歡她,討厭我?”這個問題困擾了何清清許多年,可從來都沒有人給過她確切的答案。
陳景墨看了她一眼,隨後道:“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實話告訴你,你那那那都比不過冰瑤,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妻子,而你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陳景墨此時已經走上了二樓的梯步,像是突然纔想起一般,告訴何清清:“別怪我沒事先告訴你,過了今天,我將撤走之前對你所有的投資。”
何清清在此時突然就服軟了,眼淚汪汪地看著陳景墨,求道:“不要,請你不要把那些撤掉,這樣做,你會毀了我!”
“是嗎?”陳景墨笑著說:“可是我已經決定了。”
“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何清清在此時大聲問道。陳景墨想了想,隨後告訴她:“除非你親自去跟冰瑤道歉,把她接回來,還有把你手中的照片,全部還給我,否則一切免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