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墨和對方通話的時候是笑著地。
薛冰瑤覺得那笑很刺眼,就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
而這時,對方好像說了什麼“這周必須回家一趟”,“想你了”,“訂婚”什麼的詞,都是不甚模糊,沒怎麼聽清。
陳景墨也是滿口答應,甚至還有心思哄人。
薛冰瑤心裡咯噔一聲,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只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陳景墨。
然而陳景墨連個正眼兒都沒給她。
半晌之後,陳景墨終於打完了電話,轉頭對薛冰瑤說,“我要離開了,午飯會有人給你送,晚上我再過來接你。”
說完,不由分說地把薛冰瑤推搡著進了花房,人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行事果斷的樣子。
鐵柵欄被落了鎖。
薛冰瑤看著那快步離去地背影,抿緊了脣。
腦海裡不斷飄蕩著這麼一句話: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能怎麼辦?
薛冰瑤不由得爲自己的杞人憂天感到可笑,陳景墨離開了她和誰在一起,與她又有多大的關係?
關係早不同於往日,以前的思維早該改了不是麼。
這樣想著,薛冰瑤提了水壺,往花房旁的玫瑰園走去,當一滴滴水珠澆灌在那豔麗的花瓣上時,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難得多喝了一碗湯。
下午太陽大的時候,她就坐在花房裡,吹吹風,扇扇小扇子,一派悠閒的樣子,很是愜意。
直到晚上
,陳景墨按時來接她。
靠得近了,很容易就聞到了他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香奈兒最新版的,她也有一款,陳景墨給她買的,不過那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她沒用香水。
事情就變得多麼顯而易見了。
“怎麼,滿足了你都還能給我擺臉色,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陳景墨是多麼敏感的一個人,一看薛冰瑤的臉色就知道她在生氣。
登時,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薛冰瑤不語,拉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
她是打死都不回去坐陳景墨的副駕駛,早上那個電話多明顯,人家都有新人了,她還坐在那個具有特殊意義的位置上,是真的想要做小三嗎?
“說話!”陳景墨最厭惡被人忽視,“你那是什麼表情,薛冰瑤,出來說話!”
話說完,見薛冰瑤依舊不爲所動,於是心一狠,直接拉開了車門,拽緊了她的手腕兒,粗魯地將人拉了出來。
“放開我!”薛冰瑤眸子沉沉地看著陳景墨,見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於是強壓下心裡的不爽,“我覺得坐後面也挺好的!”
陳景墨冷冷一笑,“那你就別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中午在沈家虛以委蛇了好一陣子,原本就煩躁不堪,現在好不容易能和薛冰瑤見面,這女人還擺出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還真是吃定了他?
“你副駕駛有人了不是嗎?陳景墨,我不想當小三兒,”薛冰瑤緊緊咬著脣,細白的頸子微微偏開,用眼瞼掩蓋住自己複雜的情緒,
只是聲音卻滿是悲傷,“我求你了,放開我,我不想插足你和其他人之間……我……”
話還沒說話,陳景墨就一把吻了上來。
薛冰瑤打好的腹稿再一次半路夭折,只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景墨。
心裡咬牙切齒,這個人渣!
強行劈腿,難道不怕被雷劈嗎!
本來以爲這樣說了之後,至少能和陳景墨保持距離了,以後再努力努力,總有一天能逃離陳景墨的魔掌。
沒想到這人還能夠無恥到這個地步。
曖昧的嘖嘖聲不停響起,直到把薛冰瑤吻地腿軟,再沒有破口大罵的精力,陳景墨這才道:“放心,我陳景墨的副駕駛,永遠都只能是你一個人。”
說完,還很是情深地在薛冰瑤的耳垂吻了吻。
薛冰瑤的身體抖了抖一半兒是嚇地,一半兒是因爲耳垂對於刺激的敏感。
趁著薛冰瑤發愣,陳景墨十分會看好時機地將人拉到了副駕駛,體貼地繫上安全帶,還送上了香吻一枚,“別吃醋了,爲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至於麼。”
他理所當然地把薛冰瑤的反應理解成了吃醋,畢竟,以前的薛冰瑤有多愛他,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是常有的事兒。
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他是故意讓她聽見的,就是爲了試試她的反應,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一想到這兒,陳景墨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薛冰瑤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細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後,獨自假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