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裡,薛冰瑤是到了後勤部後過得最安逸的日子,吃飯樑秘書會送,每次樑秘書來,後勤部經理都笑呵呵地跟樑秘書打招呼,說得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對此,陳景墨全看在眼裡,不阻止也不贊成,童斌越發難以明白大BOSS怎麼想。童斌知道揣測大BOSS的想法是大忌,在連猜兩次後失敗,他也對此事失了興趣。陳景墨讓童斌調查薛冰瑤跟徐董事的關係,兩人除了那一次有間接的接觸以外,再無任何交際。
童斌將這個結果彙報給了陳景墨:“大BOSS,我們是不是誤會楊秘書了,也許她壓根便不知道那個男人跟徐董事的關係!”
這個可能陳景墨不是沒想過,但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以前,他不想過早下結論,更何況那天她去B市,的的確確跟君華見面了,兩人玩得很開心,陳景墨想到了更多可能。
越想越生氣,於是道:“是不是誤會那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給陳氏集團帶來的後果。童斌,我發現你最近老是偏向楊采薇,怎麼你也打算跟樑秘書一樣,跟她發展個人關係嗎?”
“那我可不敢!”童斌看著陳景墨,這陰晴不定的,說變就變,他必須找個機會趁早閃開,否者還不知道自已怎麼就死了。“我一直都只聽你的安排做事,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陳景墨努努嘴,未再說什麼。
某天,楊采薇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跟陳景墨說:“景墨,你看安樂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我在家裡空閒的時間也多了起來,我不想整天像這樣虛度光陰,我想要出去工作。”
陳景墨此時正在翻看財經日報,聽到她說這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隨口問道:“你想幹什麼啊?”
楊采薇瞥了陳景墨一眼,“我想重新回到陳氏集團工作,可以嗎?”
這會兒陳景墨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仔細地看著她,難以相信地開口:“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以前不是你吵著鬧著不想在公司工作的嗎?”
楊采薇不知道以前薛冰瑤跟陳景墨的過往,只知道她曾任過代理總裁的職務,至於之後的卸任原因不明,如今聽到陳景墨如此說,楊采薇猜到了幾分。“那個時候情況有所不同,孩子們都太小,我不放心,所以纔想要回家的。”
“現在安樂也不大啊!冰瑤,我覺得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把兩個孩子帶著,至於工作的事,有我就足夠了。”陳景墨在此時說。
這話引來了楊采薇的不滿,瞬間從沙發中站了起來,看著陳景墨道:“你什麼意思?就覺得我應該在家替你帶孩子是嗎?”
陳景墨撇撇嘴:“什麼叫替我帶孩子,那是我們倆的孩子,再說你的心願不一直都是想要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嗎?如果此時你突然回公司工作,那安樂誰來照顧?交給別人,我是真的不放心,所以,只好再委屈你幾年了!”
“陳景墨,我不是給你帶孩子的傭人!安樂,現在一歲多了,如果放在家裡不放心,那我們可以送他去託兒所,那裡不僅管吃管住還管睡,這樣我也能騰出手來做點別的事情,我可不想
這輩子就這麼給荒廢了!”
陳景墨越發不明白她怎麼會這麼想,但看見楊采薇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時,他又將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在此時收回了。“你先冷靜冷靜,我知道這段時間我很少陪你,你心裡覺得煩。這樣吧,這個週末,我挪出時間,到時候帶著溪恆和安樂,我們一家出去露營。”
楊采薇看著陳景墨,難以理解他怎麼就有了這樣的邏輯。以爲只要隨便哄哄她,她便不會再鬧,原來在陳景墨的眼裡,薛冰瑤就是個傻子。可她不是薛冰瑤,更不願做那個聽話的小傻子。脾氣在這一刻瞬間爆發,吼道:“我冷靜不下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出去工作!”
說完,楊采薇大步回了二樓。陳景墨看著空蕩蕩的樓梯,聽著咚咚的關門聲,瞬間驚住了。低眸看了一眼,仍舊在玩著小花球的陳安樂,道:“安樂,別玩了,到爸爸這裡來!”
陳安樂回頭看了陳景墨一眼,隨後繼續跟著小花球跑。
這件事就此打住,楊采薇每天都過得悶悶不樂,當她見到原本一瘸一拐的薛冰瑤,現在又恢復了活力,和陳溪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抖擻,心裡壓著的那股無名烈火陡然升起。她必須想個辦法懲治薛冰瑤一番,這樣也好解了心頭之恨。
週末的時候,楊采薇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戶外裝蹬上運動鞋,在出門前給薛冰瑤安排了許多家務,薛冰瑤聽完她說的那一系列後,向楊采薇提出質疑:“這些平日不都是傭人們做的嗎?”
楊采薇早就計劃好了,在昨晚的時候就給所有傭人放了假,並且讓傭人留下了大把的工作。此時她環視了陳宅一週,笑著說:“平日的確是,只是今天有所不同,傭人們都放假了,這偌大的宅子總得有個人來收拾才行,采薇,你也不想每天做個只知道享樂的人吧!”
薛冰瑤看著她,心裡有話堵著說不出來。楊采薇笑得比之前更甚了,“所以,這些事只能拜託給妹妹你了!”
陳景墨在這時走了出來,見‘薛冰瑤’一直在笑,問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楊采薇回頭道:“今天傭人全放假了,采薇提出要主動打掃宅子,我高興來著。”
“這倒是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只是她一個人行嗎?需不需要找個幫手什麼的。”陳景墨在此時問。站在薛冰瑤對面的楊采薇又說:“妹妹能幹著呢,那需要找幫手,景墨,你就別再這裡添亂了!”
薛冰瑤看著眼前的這兩人,一唱一合,心裡甚感噁心。陳景墨在此時又瞥了她一眼,在快錯身而過的時候說:“楊秘書,悠著點,可別因爲打掃衛生又傷到哪裡了!”陳景墨說話的聲音很小,僅薛冰瑤能聽見,猛然擡頭看著他,迅速換了神色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時刻小心著的!”
“那就好。”說完這句,陳景墨領著楊采薇走了出去。陳溪恆去得稍遲一點,在換過衣服後,從大廳裡跑出,看見薛冰瑤趴在地板上,迅速調轉方向,向著薛冰瑤走來:“老師,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好一起出去露營的嗎?”
薛冰瑤擡頭看著陳溪恆,他臉上有著天真的笑容,那笑特別幹
靜,不容許有人對此有絲絲的玷污。薛冰瑤在此時說:“老師今天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溪恆,玩得開心點!”
陳溪恆咬著脣,雙眸直盯著薛冰瑤:“真是可惜了,我還特別做了彈弓,想著到時候讓老師對其指點一二,現在看來,我又是白做了!”陳溪恆垂頭喪氣地走著。
“不會,下週老師再陪你出去。”
“你說真的?”陳溪恆在瞬間裡又燃起了希望,雙眸一直鎖在薛冰瑤身上,只見她不停地點著頭,道:“真的,一定。”陳溪恆笑著跟隨三人而去。
說大話倒是容易,做起事來把薛冰瑤累得夠嗆,整整一上午,她也沒有完全將整個陳宅打掃完畢,中午的時候草草對付了幾口,然後又繼續。
整個陳宅打掃完畢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地板還沒有幹,大花卻在這時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看到原本乾淨的地板上,此時又多添了幾個梅花腳印,薛冰瑤想死的心都有了。
迅速捉住了大花,在它頭頂輕拍了幾下,隨後將大花摟在懷裡道:“看你做的好事,這地板我又該重新打掃了,真是討厭!”
薛冰瑤好不容易得空,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這時原本計劃著明早纔回來的一家人,突然開車回來了。楊采薇第一個從汽車裡下來,急匆匆地跑上了二樓,看著原本已經打掃乾淨的地板,此時又添新的污漬,薛冰瑤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楊采薇下樓又踩出新的一條道來,擡眸看見薛冰瑤傻站在那裡,說:“不好意思,忘了換鞋,你再打掃一遍吧!”
說完,楊采薇回到了車裡。陳景墨透過車窗看著薛冰瑤,她的腰微微彎起,像是勞累過度。此時,楊采薇已經坐定,見陳景墨遲遲未開動,於是催促道:“景墨,我們走吧!”
汽車駛向了A市新開的一家西餐廳,吃飯的時候,陳景墨的興致並不高,中途還連續出去接了兩個電話,一餐飯下來,楊采薇一直忙著照顧陳溪恆和陳安樂,自已也沒能吃好,好不容易舒緩的那口氣,此時又堵上了。楊采薇決定回到陳宅後,再繼續折騰薛冰瑤。
陳景墨將三個人送回了陳宅,開著車再次離開。打發了陳安樂和陳溪恆去睡覺,楊采薇把薛冰瑤叫到了小房間道:“今天讓你乾的活,爲什麼沒有做完?”
薛冰瑤聽到這話十分詫異,她明明已經把楊采薇交待的事情全部做完,此時她又爲何這般說。開口答道:“我都做完了啊!”
就這一句話,薛冰瑤徹底的激怒了楊采薇,迎面便是一巴掌打在薛冰瑤臉上,道:“庭院你打掃了嗎?窗臺邊的梔子花你修剪了嗎?庭院中間的那些落葉是怎麼回事,你自已解釋!這一巴掌是給你長點記性,如果以後再這麼丟三落四,我看陳宅你也不用待了。”
薛冰瑤看著楊采薇,眼裡有恨,可她還是低下頭,向她道:“以後我會做得更仔細的。”
楊采薇在此時笑了起來,“你就是這樣,懦弱、無能,活該被人欺負,還企圖想要保護好自已的孩子和丈夫,簡直是在做夢!好好珍惜君華給你的這張臉,我可不想親手毀了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