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宋子文的生日,薛冰瑤處理完陳氏集團的事後,提前過去了。薛冰瑤和宋子文一起去超市購買了食材,開車去了宋家。四年裡,薛冰瑤是宋子文家的常客,可每一次薛冰瑤都會趕在十二點前回到陳宅。
許多媒體採訪過薛冰瑤,“薛小姐,你和宋先生是在交往嗎?”
而每次薛冰瑤都會笑著說:“我和宋先生是很好的朋友。”
在陳氏集團工作的人都知道,代理總裁每兩個月都會去一趟法國,在法國呆上一週後,便會輾轉去到美國。在這四年裡,薛冰瑤走遍了巴黎和紐約兩座城市,看到過無數跟陳景墨長得像的男人,可都沒有一個人是他。
宋子文替薛冰瑤做了無數的思想工作,可都無濟於事。就在三年前,薛冰瑤便患上了抑鬱癥。每日白天在陳氏集團像個瘋子般拼命工作,可到了晚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薛冰瑤就變得頹廢不堪,抱著陳景墨用過的枕頭怎麼都不肯放手。
宋子文擔心薛冰瑤再這樣下去,她整個人會徹底的崩潰,於是特地給薛冰瑤從美國請了情感專家幫助薛冰瑤做心理輔導。
起初薛冰瑤是怎麼都不肯答應的,可因爲宋子文一再的堅持,她不想讓宋子文太過傷心,薛冰瑤便每週固定去一趟心理診所。
心理醫生見到薛冰瑤來了,慌忙爲她準備好一切,讓薛冰瑤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靜靜地閉上眼。心理醫生對薛冰瑤進行了催眠,在這過程中她尤其的痛苦,怎麼都不肯打開心門,心理醫生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等到薛冰瑤從睡夢中醒來,心理醫生開始和薛冰瑤交談,“薛小姐,實在抱歉,我沒能幫上你太多。你在睡夢中還是很痛苦,我始終無法徹底消除你心中的魔障。”
“醫生,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問題。”薛冰瑤知道無論她見多少的心理醫生,與多少情感專家交談,療效都是微乎其微。不是這些醫生和專家沒能力,而是薛冰瑤她自己不願走出來。
醫生看著薛冰瑤固執己見的樣子,無奈地攤了攤手,“你這樣,我是很難跟宋先生交待的。”
“我會自己跟他說,不會讓你爲難的。”薛冰瑤的熱情早在陳景墨消失的那天便漸漸淡去,她不會與人太親近,也不會與人太密切,除了宋子文可以靠近她以外再無他人。
心理醫生看著遠去的背影,還是給宋子文打了電話,“薛小姐她還是不願配合,宋先生,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真的就再也幫不上你了。”
宋子文和醫生說了幾句話,便把電話掛了。
站在宋氏集團的摩天大樓上,A市的一切盡在眼前,陳氏集團和宋氏集團已經聯合了四年,薛冰瑤也一直未曾離開過他。薛冰瑤活成了宋子文想要的樣子,變得堅強自信,可爲什麼他宋子文卻還在原地踏步走?
再也沒有心情處理公務,早早地離開了宋氏集團,直接去了陳氏集團。前臺小姐見到宋子文過來了,知道他跟代理總裁關係非一般,也從來不做阻攔。
推開代理總裁辦公室的門,薛冰瑤擡頭看了眼走進來的人,見著是宋子文,微微一笑,隨後又繼續工作。
宋子文替薛冰瑤泡了一杯蜜蜂
水,給她端了過去,把她身前的文件移走,“每天都這麼熬,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薛冰瑤從宋子文手中接過蜂蜜水,淺淺品了一口,“我已經習慣了。”
宋子文瞥了眼桌上的文件,正是最近陳氏集團在做的那個大CASE,他記得薛冰瑤是三天前便已經弄得差不多了,“這個案子不是弄好了嗎,怎麼?”
“我想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遺漏了的。”薛冰瑤這四年裡還是不太習慣蜂蜜水的味道,可她會全部喝完,以免宋子文傷心。
看著薛冰瑤難受的樣子,宋子文一把將薛冰瑤手中的杯子奪了過來,心疼地說:“不喜歡就不要喝,幹嘛要勉強自己?”
“子文,我……”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冰瑤,陳景墨他都走了四年了,四年裡你拼命地尋找他的影子,可到最後呢?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宋子文向薛冰瑤陳述了事實。
而剛纔還很平靜的薛冰瑤,此時變得異常激動起來,“他會出現的,早晚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來的!”
“夠了,你足足等了陳景墨四年,已經夠了。”宋子文拉著薛冰瑤的手,迫使她看著他,“冰瑤,我們都不再年輕了,我們已經越來越老了。你等得了陳景墨四年、十年、甚至二十年,能等他一輩子嗎?”
“我能!”薛冰瑤死死咬住嘴脣發出聲音。
“那麼我呢?我該怎麼辦?”宋子文眼裡寫滿了傷痛,“你也要我等上你一輩子嗎?”
“子文,你放手吧!”薛冰瑤避開宋子文的雙眸,鬆開拉住她的手,“找個真正喜歡你的女子和她在一起吧!”
“我說過,我喜歡的人只有你!”宋子文看著薛冰瑤冷漠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既然你能等上陳景墨一輩子,爲何我又不能?陳景墨,你最好早點出現在我眼前!”說完,宋子文轉身便走了。
樑秘書和薛冰瑤因爲這四年的相處,兩人成了很好的朋友。此時樑秘書拿著文件正要去代理總裁辦公室時,卻看見宋子文突然從辦公室出來,臉上寫滿了憤怒。
樑秘叫了一聲,“宋總。”而宋子文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匆匆離開了。
樑秘書進了代理總裁辦公室,在薛冰瑤籤文件的時候聊起,“剛纔我在走廊裡碰見了宋總,他整個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薛冰瑤籤文件的手停了一下,對身旁的樑秘書說:“別管他,這些年我都習慣了,他差不多會鬧上這麼一次。只要過上個三五天,他就好了。”
“薛總,你不要怪我多嘴啊!”樑秘書吐了吐舌頭,“其實宋總他人真的很不錯,難道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
薛冰瑤擡頭看了樑秘書一眼,猶豫了一下可最終還是說出了心底的話,“我嘗試過和他在一起,但心裡沒有,無論表面你裝得多麼努力,終究只是感情的騙子,他是真的對我好,而我卻不想騙他。”
陳氏集團一年一度的招聘會,在七月如火如荼地拉開帷幕。
這段時間,薛冰瑤閒得發慌,到處找事情做。當她知道現在人事部正在忙著招聘新人到實習崗位,便打算跟著人事部經理一起去。
人事部經理知道了薛總這次也要一起和他去招聘會現場,瞬間變得小心翼翼。公司重要一點的崗位,人事部經理都要親自審覈,在沒有問題後,才讓應聘者到薛冰瑤處面試。
薛冰瑤不斷地忙碌,已經面試了好幾個海歸,能讓她滿意的卻很少。側頭看見人事部經理坐在那裡如坐鍼氈般,知道是她影響到了人事部經理髮揮。於是,薛冰瑤從椅子中站了起來,並對一旁的人事部經理說:“我到四處去轉轉。”
薛冰瑤慢慢走進了人羣裡,來應聘的人各個年齡階段的都有,而更多的還是年輕男女。他們有著稚嫩的面孔和滿腔的激情,那怕是一份簡歷被人事部收了回去,他們也能高興上好一陣。那樣的他們在薛冰瑤的眼裡是可愛的。
慢慢邁著步子前行著,薛冰瑤突然在人羣裡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似曾熟悉,但卻又不記得那到底是誰。
神秘男人身裝休閒裝,踩著一雙運動鞋,一副學生模樣打扮。薛冰瑤確認她不認識這樣的人,可鬼使神差地薛冰瑤跟了上去。
神秘男人一直未曾轉身,他手中握有幾份資料,在長長的應聘者隊伍后里排著隊。薛冰瑤想走近一看,可是男人身後的應聘者越來越多,薛冰瑤根本無法靠近。
靜靜地站在那裡等了許久,直到快要輪到神秘男人遞資料表的時候,薛冰瑤纔回到原來的位置。人事部經理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叫了一聲,“薛總!”隨後才又繼續投入工作。
神秘男人混在人羣裡,頭一直低著,薛冰瑤想要正眼看他,卻始終不得其法,只能靜靜等候他的到來。神秘男人此刻把手中的應聘表遞了過來,人事部經理剛要接過去,卻被一旁的薛冰瑤搶先了一步。
人事部經理詫異地看著薛冰瑤,而薛冰瑤只是淡淡地回了人事部經理一句,“你先忙你的!”
神秘男人見這個被稱爲薛總的女人正在仔細地看著他的應聘表,他便默默地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等候著接下來的面試。
“你是華盛頓大學金融系畢業的?”薛冰瑤看見簡歷上這麼寫著,便隨口問了一句。男人點了點頭,同時發出聲音,“是的。”
這個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薛冰瑤猛然擡起頭來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這個叫Smith的男人像極了陳景墨,薛冰瑤看著他心裡很是激動,可她怕自己再一次認錯人,又跟Smith再三確認了信息。
在招聘會現場,薛冰瑤未曾對這位自稱Smith的男人做出任何反常的舉動,薛冰瑤約了Smith到陳氏集團面試,時間訂在了兩天後。
Smith如期而至,薛冰瑤把他安排到了一個小會議室,剛等他坐下來,隨後薛冰瑤便把門和窗都關上了,甚至她還把窗簾也拉上了。這種行爲在Smith看來十分詭異,不由地多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幾眼。
薛冰瑤當然知道Smith在防備什麼,她拉了一把椅子在Smith對面坐下,也不再看他的簡歷表,直接單刀直入地問道:“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Smith很是疑惑,他的名字簡歷上不是都寫著嗎?這個女人怎麼又突然這麼問,Smith又複述了一遍簡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