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只餘下幾絲光亮照進房間,薛冰瑤揉揉眼睛,扭了幾下脖子之後,終於清醒過來。
不出所料的是,房間裡果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昨晚的記憶還尤新,薛冰瑤臉紅的同時又有惱羞成怒,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介於黑紅青白之間,難以描述的神情。
這時,門開了,陳景墨的聲音響起,“終於捨得起來了?”
薛冰瑤還沒反應過來,那廝姓陳的就一把拉開了窗簾,讓外面亮堂堂的陽光溜了進來。
她趕緊護住眼睛,仍不忘昨晚的交易,“我今天可以和薛伯說話了吧?”
陳景墨拉窗簾的手一頓,抱胸轉過身,“可以,但是隻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才行。”
薛冰瑤有一絲不滿,皺眉道:“我昨天說的是要足夠的人身自由!”
當真是拔那玩意兒無情,昨天才答應的事情,今天立馬就反悔了,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用呢?
陳景墨畢竟是做生意的,對於摳字眼這種事情完全是輕車熟路,“你說的是給你更多的自由,可不是足夠。”
薛冰瑤愕然地看著他,心想這人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昨天被氣瘋了,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現在被反咬一口,連回嘴的理由都沒有!
“況且,讓你能有機會和薛伯說話,不是給你創造了可以逃出去的機會麼?雖然不能揹著我,但是你若想要
和他打打啞謎什麼的,我也是很難知道的嘛。”
陳景墨漫不經心地捏著咖啡杯子往嘴裡灌了一口,又道:“怎麼,被我看穿了,無話可說?”
他又不是傻子,這兩天薛冰瑤的態度轉變那麼大,其中的緣由沒有鬼才怪。
無非就是緩兵之計,想要鬆了他的警惕,爭取最大機會好離開,可是他陳景墨是誰,要是能讓她這麼輕易地就離開,他在這A市就不用混了。
薛冰瑤心思被看穿,心裡忐忑不已。
陳景墨這個變態,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正常,態度也不極端,但誰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指不定在心裡策劃著怎麼對付她!
“緊張什麼?”陳景墨某的時候性格是十分惡劣的,比如現在,出口的話聽上去是在安慰人實際上卻是把人往絕路上逼,“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寶貝兒,我們之間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薛冰瑤儘管聽得胃裡冒酸水,險些吐出來。
如果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好到陳景墨說的程度,那她怎麼可能會落得個家破人亡,被拴住囚禁的局面?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連自己的自由都難以掌控,薛冰瑤還是識趣地沒有變現出噁心的情緒,甚至還很有涵養地點點頭,得體地表達了誠摯的感激。
“景墨,”感謝完之後,薛冰瑤揚起笑,委婉地說出了此行的另一目的,“昨晚我說的不想只在這別墅活動……
”
陳景墨瞭然道,“走吧。”
走?
走什麼走,去哪兒?她現在全身光溜溜地,昨天的衣服早報銷在某個禽獸的手裡,至於今天要穿的衣服,還在她臥室裡面掛著呢!
“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兒,”陳景墨看著那露在被子外面的光溜溜手臂,眼藏闇火,不過也知道不能把薛冰瑤逼得太急,於是也就沒再調戲薛冰瑤,從自己的衣櫃裡抓出一套衣服扔給薛冰瑤,神情寫滿了不耐煩,“趕緊地,我還有急事兒處理。”
薛冰瑤的眼神極其複雜。
她以爲陳景墨早就把她的衣服扔掉了,以爲這個房間已經完全成了陳景墨一個人的領地,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陳景墨居然還都留著,這意味著什麼?
事情再一次超出了她的預想,薛冰瑤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一邊抱有期待,一邊卻又不斷壓抑自己。
然而,陳景墨好似並無所覺,她往門口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跡,消失地無無影無蹤。
陳景墨離開房間之後,並沒有著急去處理什麼事情,而是站在走廊的窗臺邊,撥通了一個電話,嚴謹地吩咐了幾句之後,就站在了門外等著薛冰瑤。
有清風拂過他鬢角的黑髮,令他英俊的面龐現出整個輪廓,更添了幾分儒雅。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他耳垂下竟有一個菱形的疤痕,經過歲月的洗禮,還是顯眼十分,不難想象當初是經歷了多麼危險的掙扎,才撿回了這條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