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瑤忍不住敲了下陳景墨的腦袋,這個膽大的行爲連自己都驚歎不已,“別鬧了,只不過想吐而已,用得著那麼大費周章嗎。”
“我要你別鬧纔對。”陳景墨相當嚴肅地望著她,反倒沒有計較薛冰瑤敲他腦袋的行爲,“要知道,身體裡一點小病可不能忽視。”
“我知道了知道了。”薛冰瑤邊敷衍地迴應著陳景墨,卻沒有當一回事。陳景墨微微瞇眸,伸手,緩緩摟住了薛冰瑤纖細的腰肢,故意低沉著嗓音:“你是不聽我的話對不對?”
薛冰瑤眨眨眼,故意裝傻扮愣,“我沒有啊,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陳景墨挑挑眉,“你最近可越來越尖牙利嘴了。”
話音剛落,薛冰瑤忽然發出一陣爆笑聲,她不斷掙扎著身子,邊笑邊求饒道,“不要撓我,我最怕癢了,哈哈哈哈哈!!”
陳景墨不斷撓著她腰肢,“聽不聽我的話?”
兩人好像個小孩子一樣,在花店內,旁若無人地互相打鬧著,就好像在一起許久的情侶般甜蜜。
沈凌音一來到花店,就看見這樣的場景,她手中緊緊握著手機,望著正在打鬧的兩人,美眸幾乎爆發出一股怒火。
來之前,沈凌音已經打了個好幾次電話給陳景墨,結果都沒人接聽,她抱著試探的心情過來薛冰瑤的花店,卻讓她看見令她絕望的一幕。
按照沈凌音以往火爆的脾氣,鐵定叫人把花店裡面的東西全砸了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現在不是發飆的時候。
沈凌音思及此,下意識地用手按了按腹部,臉上浮現一抹蒼白,她渾身顫抖起來。
自從那天樑佑明對她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種令她人生沾上污點的事情,沈凌音壓根說不出口,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強迫自己忘記這件事。
但是就在今天,沈凌音發覺自己懷孕了。
得知這件事,沈凌音失控般把自己家中所有東西都砸了,都無法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與憎恨。
她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
己未婚先孕。
所以,逼於無奈,沈凌音想到了一個主意,或者,自己能利用肚子裡面的孩子,來逼迫陳景墨跟自己成婚也說不定?
思及此,沈凌音迅速整理好自己情緒,她臉上掛著一抹悲傷的神情,出現在兩人面前,哭著對陳景墨說道,“景墨。”
陳景墨見沈凌音不知何時出現在花店內,他立即住了手,看見沈凌音哭得梨花帶淚,皺眉,不由上前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聲道:“你怎麼了?”
而薛冰瑤看見沈凌音出現的一刻,意外地沉默下來,她眼角的餘光瞄了眼關切詢問的陳景墨,默默不作聲。
沈凌音伸出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平日喜歡打扮的她今天只簡單地穿了件白色連衣裙,臉上未施一絲粉黛,靈動的五官增添著一絲楚楚可憐。
“爸爸他……因爲工作上煩心的事罵了我好久,我好委屈,我本來想說點笑話讓他開心一笑,沒想到卻變成這樣。”
陳景墨皺眉,“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和他解釋一下嗎?”
“我不要!”沈凌音一步步引導著陳景墨,“我不要回去那個家。”說罷,她一手揪住陳景墨的衣袖,“陳景墨,帶我去你家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那個家。”
陳景墨聞言,下意識地看了薛冰瑤一眼,而後者正忙著對花海澆著水,他抿抿脣,轉眸,對薛冰瑤說道:“冰瑤,我先解決這些事,待會過來找你。”
薛冰瑤斂眸,漫不經心地澆著水,“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陳景墨帶著沈凌音離開,卻沒有直接帶沈凌音到他家,反而送她去五星級酒店,幫她開了期限爲一個星期的總統套房。
沈凌音眸中掠過一道暗芒,很不甘心,這跟她所期待的發展一點都不一樣。
不過算了,也沒差,只要把陳景墨哄騙到牀上就行,這樣一切就完美了。
陳景墨扶著低著頭,不斷哭泣的沈凌音來到了臥室,低聲安慰道,“我想叔叔他不是故意的,是氣上頭了,不如我這就回去跟他好好解釋。”
沈凌音默默搖頭,她微微擡起眸,盯著陳景墨,可憐兮兮地說道,“景墨,你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嗎?我不想孤單一個人。”
望著沈凌音哭得紅腫起來的雙眼,陳景墨不由心疼起來,像對待自己妹妹般,揉了揉她泛著明亮光澤的黑髮,道,“好,我就陪你一會。”
陳景墨不知道的是,沈凌音低著頭,紅脣便卻勾起一抹詭譎的微笑。
不知待了多久,陳景墨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待太久也不好。”
沈凌音不甘心地抿抿紅脣,伸手拉住了陳景墨的衣角,怯怯地說道,“景墨,留下來陪我喝杯紅酒怎麼樣?我現在心煩的只想借酒消愁。”
生怕陳景墨不答應似的,沈凌音換上一臉要哭不哭的模樣,“好不好?”
陳景墨最怕她哭了,一哭,他頭都要大了,“我知道了。”
沈凌音歡天喜地地站起來,迫不及待地衝出臥室,“那我去把紅酒拿來。”她迅速地來到了廚房,找出酒店一早就準備好的紅酒,她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包藥粉,倒入紅酒之中後,身後頓時響起陳景墨的聲音,“怎麼那麼久?”
沈凌音渾身一僵,她胡亂地將藥紙揉成一團丟到一邊,語氣反而平淡地說道,“我還要找杯子呢。”
瓶口輕輕抵住杯沿邊,紅酒緩緩灌入杯中,在白熾燈的照耀之下,折射出淡紅的明芒,極爲好看。
沈凌音握著酒杯的手幾乎冒起虛汗,她笑著將紅酒遞到陳景墨手中,道:“來喝一杯,不醉不歸。”
陳景墨掃了沈凌音一眼,“喝完我就回去了。”
他腦中慢慢都想著薛冰瑤,現在這個時候她應該還沒關店,心想著喝完之後就去找她。
卻不料,才一杯下肚,陳景墨開始感覺自己大腦有點暈眩,他皺眉,不由伸手扶住了牆,向來千杯不倒的他僅僅因爲一杯紅酒而醉倒嗎?
太奇怪了。
明明有很多疑點,但陳景墨的大腦一片渾濁,壓根就想不出疑點所在,連思考都沒辦法思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