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Smith的一切,陳景墨早已接受,但卻又分得很清楚,Smith的人生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包括贍養Smith的養父母,保證雙親在華盛頓的生活。
陳景墨已經有兩年沒有回過華盛頓了,在這兩年裡也從未聯繫過雙親,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只是太多事情困擾在他心間,一直未得到很好的解釋。如今一切都已明朗,他決定以陳景墨的身份成爲養父母的兒子。
陳景墨每日到點都會準時出現在紐約分公司,他到那裡去的唯一要做的事便是接薛冰瑤回家。紐約分公司的人都沒有見過陳景墨,但卻知道薛總這些年關係唯一要好的便是宋氏集團的宋總。從旁人的眼光看出,薛總和這個男人的關係遠比宋總要好上許多。
此時,陳景墨已經在薛冰瑤的辦公室坐了快一個小時,秘書忙進忙出的已經來了幾趟,每次都用異樣的眸光打量著他。
薛冰瑤並未把陳景墨介紹給紐約分公司的人認識,爲此陳景墨意見很大。就在秘書再一次敲門進來的時候,陳景墨放下了手中的筆記本,從一旁的辦公桌站了起來,說:“把辦公室的職員都召集過來!”
“你要幹什麼?”薛冰瑤詫異地看著陳景墨,而陳景墨卻根本不看她,雙眸直盯著秘書。女秘書不知道怎麼做纔好,慌亂地看著薛冰瑤,而薛冰瑤卻沒有看她,把所有的眸光都放在身邊這個有著強大氣場的男人身上。
“是要我親自去叫嗎?”陳景墨說話的語氣變重,臉上已經有了絲憤怒。秘書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已經挑戰到這個男人的權威,於是迅速調頭出了辦公室。
“你又在發什麼瘋?”薛冰瑤聽見門外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知道那些職員都過來了,對陳景墨的態度算不得好。
陳景墨卻十分淡定,走到薛冰瑤身後替她合上電腦,不緊不慢地給她倒了一杯水說:“既然你不肯把我介紹給大家,那麼只能我自己來說!”
“你……有病?”薛冰瑤發現自己近段時間特別愛說這句話。而陳景墨接得也是相當的快,說話還顯得特別地真誠,“如果再不這麼做,估計就跟有病差不多了!”
薛冰瑤自知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跟陳景墨講清楚,於是只好閉上了嘴,靜觀其變。
高級職員們此時都進了薛冰瑤的辦公室,均以異樣的眸光在薛冰瑤和陳景墨身上來回徘徊,儘管個個都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但薛冰瑤知道此時他們心裡都有個想八卦的慾望。
陳景墨見人都到齊了,緩緩開了口,“把大家叫來也沒有別的事,主要是想做個自我介紹。”陳景墨環視了一週,每一個人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看來是他把氣氛搞得太嚴肅了,於是笑了笑,“我是你們薛總的老公,我姓陳,你們可以叫我陳先生!”
衆人都搞不明白這是要幹嘛,紛紛把眸光投向了一旁站著的薛冰瑤,薛冰瑤再也繃不住,她真沒想到陳景墨把大家叫來就只打算做個自我介紹,宣佈了她的所有權,這是要讓公司的人以後怎麼看她?
薛冰瑤尷尬的笑道:“陳先生的意思是晚上請大家吃飯!”這時所有人繃著的那根神經纔算放鬆下來,七嘴八舌地討論
著要吃什麼。
陳景墨側頭看著薛冰瑤,他可沒打算晚上請這幫人吃飯,雖然他已經訂了餐,可那是爲他和薛冰瑤兩個人預訂的。現在倒好,薛冰瑤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便把那地點告訴了大家,大家歡喜了,可是他生氣了。
等到所有職員出去以後,陳景墨面無表情地對薛冰瑤說:“那是我爲你準備的,你這樣擅自做主讓一大夥人過去,合適嗎?”
薛冰瑤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陳景墨,“合適啊,兩個人吃飯多無聊,哪有一幫人吃飯熱鬧!”說完,薛冰瑤再也不理陳景墨,繼續投入工作。
陳景墨看了薛冰瑤許久,隨後說了幾個字,“你這是典型的報復!”
薛冰瑤揚起了頭,笑看著陳景墨,“對,就報復你了,你咬我啊!”
薛冰瑤任性起來的時候像極了孩子,陳景墨原來蹙在一起的眉頭,看到她這個調皮的笑後,瞬間舒展開來。陳景墨並沒有笑,而是一本正經地說:“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計較,你就儘管得意吧!”
自從陳景墨請高級職員吃了那一餐後,陳景墨到紐約分公司接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樣了。車剛開到大門口,便有人爲他專職停車。人剛走到前廳,工作人員便向陳景墨彙報起薛冰瑤的情況,陳景墨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薛冰瑤卻是很氣惱,這雖然是陳氏集團的分公司,可卻是她這幾年辛苦建立起來的,換句話說跟陳景墨毛關係都沒有,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霸佔了所有的一切。
薛冰瑤想著要不就把陳氏集團還給他吧,反正這些人都聽他的,可誰料薛冰瑤剛開口,就被陳景墨擋了回來,“我S公司的事情還一大堆呢?哪有時間管你這公司的事情,冰瑤,你怎麼越來越懶了?”
“我哪有!”明明這幾天她都在加班,陳景墨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漸長,既然他不肯她也不勉強,更何況紐約分公司本來就是她建立起來的,“你確定不接手?”
陳景墨看著薛冰瑤臉上多了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手不自覺地搭上薛冰瑤的腰,“我倒是特願意接手你,怎麼樣?到浴室去!”
薛冰瑤臉都變綠了,這不才剛結束嗎?怎麼陳景墨這麼快又來了興趣?“我想休息一會!”薛冰瑤側身用背對著陳景墨,等著他一個人去浴室。
陳景墨磨蹭了許久,突然抱住了薛冰瑤,把臉靠在薛冰瑤的肩窩,說了一句,“這個姿勢今天給忘了,來,我們繼續!”說著,陳景墨開始動手。
薛冰瑤慌忙翻了回來,正對著陳景墨,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等下去也可以!”陳景墨把身上的被子迅速蓋上,上下其手。薛冰瑤再一次被吃幹抹淨。歇了一會兒,陳景墨滿足地去了浴室。
躺在大牀上的薛冰瑤,想著這段時間陳景墨爲什麼會這麼的生猛,想了許久,始終沒有得到結論。薛冰瑤知道他倆再不能這麼繼續下去,必須得想個辦法讓陳景墨不能實施這一套才行。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陳景墨說要帶她去華盛頓看他的雙親,薛冰瑤覺得這是個最佳時機。
用了一天的時間迅速把紐約分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告訴陳景
墨,“走吧,明天去華盛頓!”
陳景墨還在忙著S公司的事情,回頭看了一眼搭著他肩的薛冰瑤,疑惑地問:“你的工作處理完了?”按照紐約分公司職員彙報給陳景墨的工作進度,薛冰瑤要處理完那些事情至少還需要兩天。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笑了笑,“已經全部結束!”
陳景墨想了許久都沒有想通,最終只能依著薛冰瑤的要求答應了。
養父母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過Smith,他們知道Smith和勞拉已經完全翻了臉,勞拉在和Smith交往的時候,有了別人的孩子,這本身就是Smith養父母無法接受的。
起初Smith與勞拉剛分手的那段時間,Smith的養父和勞拉的爸爸鬧得很不愉快,雖然勞拉爸自知自家女兒理虧,可卻認爲Smith怎麼的也不應該拋下他的女兒不理不問。勞拉爸一直認爲兩家人就算成不了親家,至少他和Smith養父還是好朋友!
關於這一點Smith養父也很氣惱,但他並認爲所有的過錯都應該由Smith來承擔,他實在是個可憐的孩子。
漸漸地Smith養父與勞拉爸的關係越來越疏遠。就在一年前,勞拉全家搬去了華盛頓的另一個區域居住,自那以後便和Smith養父徹底斷了聯繫。
就在前不久,Smith的養父聽人說起,老夥計因病去世了,聽說得的是食道癌,花了不少的錢救治,可最終沒能逃脫,離世的時候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
Smith的養父很難想象昔日又肥又壯的老朋友,因病變成了瘦如柴骨的模樣,爲此Smith的養父把自己鎖在家好幾日,之後才慢慢走出來。
Smith的養父此時正在農場忙著耕種,在家整理稻草的老伴突然跑了過來,興奮地叫道:“老頭子,我們的兒子回來了!”
“你說誰?”Smith的養父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用手指掏了掏,老伴這時又說道:“我們的兒子,Smith他回來了!”
Smith的養父趕緊扔下了手中的鋤頭,往田梗上跑,剛跑到老伴前面,他又折回身子來看著老伴,“他怎麼就回來了?”既然Smith選擇了自己想走的路,應該就不會再認他們纔對。
Smith的養母認真思考了一下,“不清楚,不過老頭子你昨天不還在念叨他嗎,今天他回來了,怎麼你反而變得不高興?”
“我哪有不高興,我只是想起這小子都兩年沒有回來過,今天突然回來是不是那根神經搭錯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Smith的養母恨了養父一眼,“兒子回來了就是好事,其它的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肯認我們就好。”
“這個很難說!”Smith養父想到他對勞拉的態度,“說不定這小子就是回來跟我們斷絕關係的,老伴,你可別忘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Smith。”
Smith的養母聽到老頭子這麼說,原本還很歡快的步子在此時變慢,整個人變得憂心忡忡。Smith養父見老伴沒有跟上,又喊了一句,“老伴,快點,不要讓孩子等著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