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清這段時間極少去陳宅,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參加,蔡製作把她捧上了天,包總那邊也是混得如魚得水,何清清從最初的潛力新人,一躍成了炙手可熱的明日之星。
此時,何清清坐在了一個神秘男人的對面,對方見她過來,打了個響指,隨後,服務員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在何清清身前。
神秘男人開口說道:“你最愛喝的卡布其諾。”
何清清低頭聞了聞那熟悉的味道:“好香。好久都沒有喝這個了!”
“一直在飲黑咖啡?”神秘男人突然問,何清清笑著點頭。
“對了,我看時候差不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男人的鴨舌帽遮住了他的臉,說話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的雙脣不斷動著。
何清清用咖啡勺攪著咖啡,緩緩開口:“我喜歡喝不溫不冷的咖啡。釣魚,我喜歡讓魚把鉺吃了之後,高興至極再拉鉤。看著魚兒痛苦的掙扎,我便能獲得更多的開心!”
神秘男人不說話,一直看著何清清,她拿起咖啡勺,舀起一勺,正要送往口中時,她卻猛然把咖啡倒進了咖啡杯裡,“你能體會那種明明已經唾手可及的東西,轉眼間,你卻被那東西反噬一口、徹底背叛的感受嗎?”
“我想的話,應該會很痛苦!”
何清清在此時笑道:“何此痛苦,應該是錐心的疼,但我不會讓她死得那麼快,我要慢慢地折磨她,一點一點地摧毀她。”
“清清,你就那麼恨她嗎?”神秘男人看著何清清,突然發問道。
“恨,特別的恨!”
一陣沉默後,神秘男人從椅子中站了起來,臨走前告訴何清清:“動手的時候,記得提前一天給我打電話,我好早做準備!”
三天後,薛冰瑤照常去了陳氏集團,只是她剛到陳氏集團大門口,便被一個女人拉住,那個女人見著薛冰瑤便哭了起來,薛冰瑤還搞不清狀況,便瞧見那女人給她下跪。
“小姐,你幹什麼啊?快點起來,大家都看著呢?”薛冰瑤伸手去拉那個女子起身,女子不肯起,擡頭看著薛冰瑤,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陳太太,求你替我做主啊!”那女子突然伸手想要抱住薛冰瑤的腿,薛冰瑤嚇得退後一步。看著女子,薛冰瑤開口道:“小姐,你遇到什麼事了?”
女子一副學生模樣打扮,看著約莫二十來歲,她告訴薛冰瑤:“陳太太,我是山裡來的窮學生,好不容易考上A市的大學,卻因爲交不起學費,不得不在外面做起了零工。前不久,我到了一家酒店,做臨時服務員工作,因套房裡需要打掃,我便用備用鑰匙開了鎖進去。我發現牀上躺著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我好心的上前詢問,哪知那男人睜眼之後,見我長得漂亮,便起了歹意……最後,他玷污了我……”
聽著這個女子的哭訴,薛冰瑤深表同情,彎腰勸了女子幾句:“遇到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報警,讓警察把那個壞人抓起來纔對。”
“我也想啊,可是經理說,那個男人有權有勢,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人。我不服,曾經偷偷跑去警局告發他,而警
局卻說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沒法立案。於是我又被警局的人給趕了出來!”女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想過要忍氣吞聲,把這件事忘了,但是我後來才發現,我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薛冰瑤低頭看了眼,這女子的肚子,微微隆起,至少有兩個月了。“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想去找那個男人,讓他對我負責。可是我在這裡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出來!”女子看著陳氏集團的門口。
薛冰瑤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女子爲什麼要攔著她,敢情是想讓她做主。
“你確定那個男人就在陳氏集團?”薛冰瑤向女子確認道。女子點頭像搗蒜,薛冰瑤又說:“那好,我帶你進去找他!”
薛冰瑤拉著女子剛走了兩步,此時又回頭看著這女子,總覺得特熟悉,可她怎麼想都始終想不起來。
直到那個女子隔著窗看到了陳景墨,女子有了反應,她躲到薛冰瑤身後,小聲地說:“就是他,喝醉酒,玷污我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薛冰瑤看了一眼房間裡站著的男人,除了陳景墨別無他人。回頭看著趴在自己肩頭,哭得像淚人的女子,吃驚地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沒有,他腰間的那顆黑痣,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他,一定是他!”女子一口咬定,這讓薛冰瑤起了疑。
薛冰瑤慌忙從兜裡拿出了手機,翻出那日收到的照片,仔細地核對著,她的眉、她的眼、都是那麼的相似。不是相似,是照片中的女人本來就是眼前的她!
得到這個答案後的薛冰瑤,整個人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她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眼前這個女子和她肚裡的孩子!薛冰瑤的心在此時好亂、好亂,感覺整個人都不再是她自己的,她更像個提線木偶,別人讓她往哪裡走,她便往哪裡走。
薛冰瑤想要逃,可此刻陳景墨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站在她的身前,看見她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身旁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陳景墨笑了笑,說道:“冰瑤,你來了!”
瞬間,一聲脆響、一個巴掌甩在了陳景墨臉上。
剛纔還笑著的陳景墨此時完全地冷了下來,看著對面氣憤不已的薛冰瑤,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發什麼神經?”
薛冰瑤冷笑了兩聲,及時避開了陳景墨伸過來的手,像只戰鬥中的公雞,反感地說道:“把你的髒手拿開,不許碰我!”
“薛冰瑤!”陳景墨的耐心已經被磨完,見四周都有職員往他們這裡張望,陳景墨大吼道:“都給我滾回去!”
剛纔還探出來的幾個頭,在同一時間全部收了回去。原本還在通道上小跑著的職員,見到大BOSS突然火冒三丈,也在那一刻躲了起來。
通道中的陳景墨緊緊盯著對面站著的薛冰瑤,就那麼看著,什麼話都不說。薛冰瑤早已心亂如麻,而身旁的女子此刻還在一個勁地往她身後躲,她慌忙轉過身來扶著女子:“小雨,別怕!”
直到這一刻,陳景墨才把眸光落在薛冰瑤身旁站著的小雨身上,她看起
來特別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不過兩秒,陳景墨便想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雙眸在此時迸射出一道幽暗的光,男人的手瞬間搭上了小雨的肩,輕輕一扯,原本單薄的小雨傾刻之間,向著陳景墨站的方向歪去。小雨在此時大喊:“救我!”
下一秒陳景墨已經將小雨整個人完全控制住,低頭看著她,問道:“告訴我,是誰叫你來的!”
小雨看著眼前這個兇狠的男人,越發哭得厲害,泣不成聲地說道:“陳先生,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天夜裡,我們在酒店……”
“夠了!”小雨每說的一個字,都像在用刀在薛冰瑤心頭割著,疼,很疼,原本流動的血液傾刻之間形成了一道水柱,直衝向她的大腦。
薛冰瑤不想聽,不想再聽小雨多說一個字,擡頭看著對面站著的陳景墨,原本還那麼親近的一個人,在此刻她卻覺得異常陌生。心疼地問道:“景墨,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別人現在都已經找上門了,你還要抵賴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冰瑤,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陳景墨低頭看著身旁的女子,用力抓緊了,再次說道:“我知道你是誰派來的,說說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纔敢這樣不顧後果,信口雌黃。”
陳景墨見女子不說話,只顧一個勁的哭,越發煩燥了起來,繼續追問:“是不是還想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又是如何折磨你的?想要博得所有人的同情,然後拿著大家對你的這份同情心,來攻擊我是嗎?”
女子還是不說話,但原來還在落淚的她,此時回頭看了薛冰瑤一眼,隨後掙脫了陳景墨的牽制。小雨站到了薛冰瑤身後,蹲下身子把頭埋著,誰也看不清此刻她究竟是什麼表情,更無法得知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薛冰瑤只是看到陳景墨是如何對待除她以外的女子,他暴戾、他殘忍、對這件事毫無悔恨之心,甚至還變本加厲,當著她的面威脅小雨。
“陳景墨,你讓我太失望了!”說完,薛冰瑤扔下了手中的保溫桶,不顧一切地轉身離開。陳景墨想去追她,可是腳下像是灌足了鉛般,任憑他怎麼用力都邁不開步子。心在此時變得空落落的,正打算轉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景墨再次看到了牆角的女子。
此時,陳景墨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小雨,低著看著她,小雨的雙手在身後摸索著,她想找個東西,能夠與眼前這個男人抗衡的東西。可是摸了許久,始終都只有一面冰冷的牆。小雨在此時發出了聲音,“你想幹什麼?”
陳景墨冷笑出聲:“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小姐,我們認識嗎?”小雨先是搖頭,後又不斷點頭。
看著這樣戲劇化的改變,陳景墨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A市電影學院的吧!”
出於本能,小雨擡頭看著陳景墨,忘記了之前的膽怯,說話的時候變得中氣十足:“你怎麼知道?”
“小姑娘,你的演技真的很爛!你老師沒有教過你,在演戲的時候,整個人要全身心的投入,最忌諱東張西望!你這水平,也就只能哄哄薛冰瑤!”陳景墨看著小雨平靜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