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文看了薛冰瑤一眼,輕聲道:“是不是想陳景墨身體的事情?”
薛冰瑤聞言,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在亂說什麼呢,我在想應該買什麼東西來裝飾下庭院,感覺這裡怪單調的。”
宋子文聽薛冰瑤並沒有否認,心中升騰起一股悶氣,他胡亂澆灌了水之後,將花灑丟下,從口袋之中拿出手機遞到薛冰瑤面前,淡淡地說道普:“冰瑤,不是我說話難聽,我真的勸你不要再過去照顧陳景墨了,他有他的未婚妻,如果你總是過去照顧他,就沒有換位思考下他未婚妻的心情嗎?”
薛冰瑤的視線盯著手機上所顯示的照片,她看見沈凌音手中拿著銀色湯勺,一點一點地盛著湯汁遞到陳景墨嘴邊,而陳景墨微微張嘴,正要喝下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著一股薛冰瑤無法介入進去的氣氛。
明明對自己說好陳景墨的事跟自己無關,但薛冰瑤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心卻隱隱作痛,就好像有人用細小的銀針慢慢戳著自己的心窩。
一陣一陣的,細小的痛楚卻讓她難以忍受。
薛冰瑤靜靜地凝視著手機裡的照片,她斂眸,伸手推開了宋子文的手機,微微蹲下身,拿起花灑,一言不發地繼續澆灌著花叢。、
正當宋子文忐忑不安的時候,聽見薛冰瑤緩緩開口說道;“宋子文,我跟陳景墨已經結束了。”
他們兩個之間不會再有聯繫,永遠都不會。
思及此,連薛冰瑤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了,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唯有一抹濃烈的哀傷,直達心臟。
見薛冰瑤閉口再也沒有談陳景墨的事情之後,宋子文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又隱約感到良心不安,他使用了卑鄙的手段閉逼著薛冰瑤抹掉有關於陳景墨的記憶。
宋子文明明最不屑使用卑鄙的手段,但他還是忍不住用了。
抱歉,冰瑤,原諒我。
宋子文轉眸,凝視著思緒開始神遊在外的薛冰瑤,在心中滿是慚愧地呢喃一句。
連續好幾天了,陳景墨都壓根聯繫不了薛冰瑤,甚至撥打她的手機,都發現根本打不通。
怎麼回事?
陳景墨皺眉,滿臉疑惑地盯著握在手中的手機,薛冰瑤爲什麼要將他拉入了黑名單?
陳景墨記得自己沒有做過令薛冰瑤討厭而出格的行爲,既然薛冰瑤如此反常,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莫名其妙拍下照片的宋子文。
肯定是宋子文拿著照片對薛冰瑤說了幾句話,讓薛冰瑤徹底誤會了他。
思及此,陳景墨臉上的神情驀然陰沉了下來,他冷笑起來,低聲呢喃道;“宋子文,你給我走著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電視上正播放著樑佑明召開記者招待會,跟陳景墨公開道歉的一幕,陳景墨現在沒有任何心情看這些,他煩躁地嘖了一聲,被擡腳走進病房內的樑啓明挺挺聽見了。
樑啓明看了滿臉煩躁的陳景墨一眼,沒有過問多餘的事情,而是直接進入主題,“陳總,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下一步計劃?
陳景墨摸了摸下巴,之前的證據被樑佑明徹底銷燬掉,他必須用另一種方法讓樑佑明自動顯出原形才行。
因爲陳景墨精心製造的緋聞中,梁氏集團的股票一跌再跌,正是入手收購的好時候。
二話沒說,彷彿報復樑佑明上次的行動,陳景墨立即收購了不少梁氏集團的股票,並轉手全給了樑啓明,這些股票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他收購的原因就是想要快點讓樑佑明露出狐貍尾巴。
而樑啓明也趁著這個非常時期,對樑佑明暗地裡發出了一道道猛烈的攻擊,元氣大傷的公司根本承受不了樑啓明過於猛烈的公司。
幾乎短短幾天,原本資金雄厚的公司眼見即將要變成一間空殼公司。
這讓樑佑明急得整個人都發瘋了起來,原本整潔乾淨的西裝因爲連續加班一個星期而變得雜亂不堪,連頭髮都變得亂糟糟油膩膩了起來。
看起來整個人極爲狼狽邋遢。
樑佑明雙手捂住腦袋,沉默地聽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秘書說著這幾天公司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他驀然暴起,將手中的咖啡杯狠狠摔落在地上。
咖啡杯清脆地響了起來,迴盪在秘書耳中,嚇得她半天都不敢動彈,。
樑佑明赤紅著雙眼,眸中倒影著秘書一臉恐慌的模樣,他沙啞著聲音,對秘書索道;“你現在快點出去,我需要安靜一會。”
秘書哆哆嗦嗦地走出去了,樑佑明坐在旋轉椅上沉思了好一會兒,從口袋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沈凌音的手機號碼,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將自己早就拉入了黑名單之中。
拉他緊黑名單?
樑佑明冷笑了起來,就是因爲幫了她,1他到會落到了如今的田地,現在沈凌音想要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呵呵,沒門!
就算沈凌音躲到天涯海角,樑佑明也要將她揪出來!
沈凌音真的沒想到樑佑明像個冤魂似出現在自己眼前,簡直陰魂不散,她正和一羣姐妹坐在咖啡廳聊著天,樑佑明一身邋遢地出現在沈凌音的視線範圍內,讓她措手不及。
樑佑明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對沈凌音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你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沈凌音勾在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下來,她怒瞪了樑佑明一眼,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面對著姐妹們的八卦,沈凌音只找了藉口便拉著樑佑明走到一處隱秘的角落,她盯著眼前活像個乞丐的樑佑明,滿臉厭惡,沒好氣地對他說道;“你又怎麼了?”說著,沈凌音小臉皺了皺,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皺眉道,“你幾天沒有洗澡了,你身上可真臭!”
樑佑明現在可沒有心情跟她談論幾天沒洗澡的原因,他直接朝著沈凌音伸出手,攤開了五指,淡淡說道,“借一筆錢給我。”
沈凌音聞言,沒好氣地打開自己的錢包,“要多少?”
樑佑明凝視著沈凌音,緩緩吐出了一個天價數字,沈凌聽見,雙眸驀然睜大起來
,不可置信地盯著竟然獅子大開口的樑佑明,差一點就失控擡手給樑佑明一巴掌,怒道:“你在說什麼夢話?”
“我沒有說夢話,。”樑佑明眸中掠過一抹陰狠,“我現在因爲你的破事,我公司差一點就被陳景墨和樑啓明兩人聯手弄垮,我現在急需要這一筆跟陳景墨對抗!”
沈凌音聞言,臉上卻沒有一點心虛,她轉眸,冷笑道:“僅僅被兩個人就把公司弄成這樣,這只是說明了你的無能而已,我早就看出你根本就沒有行商的才能,還是早早放棄讓陳景墨收購公司吧。”
樑佑明聽見,這句話彷彿踩中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地雷,他下意識地伸出手,狠狠掐住了沈凌音的脖子,陰狠地出聲道:“你廢話少說,快點把這筆錢借給我!”
沈凌音小手胡亂地扒著樑佑明硬生生掐著她脖子的手,艱難地出聲道:“我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筆錢!你找高利貸借去!不要以爲我身上就有很多錢來幫助你!”
樑佑明眨了眨眼,緩緩鬆開了掐住沈凌音的手,他原本陰狠的表情不復存在,反而勾著一抹泛著假意溫柔的笑容,他的手緩緩往下,最終按在了沈凌音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樑佑明一字一頓,說出令沈凌音最爲害怕的事情,“沈凌音,要是陳景墨聽見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種而是我的,那麼到時候他的表情有多麼的精彩,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沈凌音倒吸一口氣,她連連退後幾步,這個男人準確無比地抓住了她目前最害怕的事情進行要挾,她開不了口,也根本反駁不了半句。
沈凌音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連指尖也逐漸冰冷,她咬咬牙,盯著樑佑明泛著陰冷的雙眸,不得不點頭應了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借你這一筆錢,但作爲交換,你從今以後都不能靠近我一步!”
樑佑明冷笑,離開之前拋下了一句話,“那麼就看看你借的錢有多少了。”
沈凌音實在沒辦法,只能動用自己父親公司的資金偷偷匯給了樑佑明,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樑佑明就像是個無底洞,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索取更多的錢財。
陳景墨跟樑啓明聯手攻擊了樑佑明公司好幾天,都沒有看見這間公司垮掉,而是勉強地經營著下去。
原本按照陳景墨的計劃,應該是三天之內就能倒下去,但是現在……
陳景墨食指略微有著規律敲打著桌面,不屑一笑,看樣子樑佑明身後還有靠山來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公司呢。
真是走了狗屎運。
不過就算支撐了又能怎麼樣?陳景墨就不信樑佑明身後的靠山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
思及此,陳景墨更是加大了攻擊力度,來勢洶洶,幾乎讓人抵擋不了的攻擊。
在樑佑明拿著沈凌音不斷支援他的資金苦苦支撐的時候,陳景墨早早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打算過去薛冰瑤工作的地方一趟,薛冰瑤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連續一個星期,原本陳景墨還有耐心地等待著薛冰瑤的出現。
但是,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