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一個月,孩子不再像之前那麼鬧了,可薛冰瑤的時間卻越來越緊張,每天除了忙著照顧孩子外,陳氏集團還有大把的工作等著她。
薛冰瑤漸漸地覺得力不從心,很多時候孩子還在吃著奶,薛冰瑤便已經睡著。陳景墨每次回來,都看見薛冰瑤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陳景墨勸薛冰瑤,“把孩子交給劉媽帶吧!”
“我自己能行,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我會讓劉媽來替我。”薛冰瑤想起一直都沒有給孩子取名字,於是提議,“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不取!”陳景墨說著又要走,而薛冰瑤卻在這時叫住了他,“叫陳溪恆,怎麼樣?溪,溪水長流,恆便是永恆的意思!”
“你自己看著辦吧!”陳景墨撅撅嘴,這已經是他能接受這孩子最大的極限。薛冰瑤見陳景墨去了書房,迅速又跟了過去。還沒等陳景墨開始,她便主動示好。
薛冰瑤親自替陳景墨磨了黑咖啡,送過去的時候,又替他把書房的窗戶關了,“外面起風了,不要熬得太晚!”
陳景墨回頭看著薛冰瑤,薛冰瑤朝他笑了笑,“我回臥室去了!”
“你今晚不去看……不去看陳溪恆了?”這都已經成了薛冰瑤每日睡覺前的習慣,陳景墨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今晚讓溪恆跟著劉媽去睡了,所以不過去了!”薛冰瑤難得放一次手,向陳景墨妥協,“你還是早點回來睡吧!”
陳景墨見薛冰瑤已經先表了態,他也不好再堅持,於是匆匆關了電腦,“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忙,我和你一起回臥室吧!”
薛冰瑤瞥了一眼,陳景墨沒有收拾好的公文包,又折回身替他把剩下的文件,裝進了公文包,一邊收拾一邊說:“景墨,你這亂堆亂放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下,我就不會那麼操心了!”
陳景墨過來拉住薛冰瑤的手,“別忙了,剩下的我明早來收拾!倒是你,早點是這個態度,那該有多好!”
薛冰瑤笑了笑,隨後推開了陳景墨的手,把剩下的文件分了類,直到把所有的東西弄完,然後纔對陳景墨說:“現在,我們走吧!”
“去哪裡?”陳景墨覺得看薛冰瑤替他忙這忙那的,其實也是挺享受。更何況他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這裡其實也行!”
薛冰瑤環視一週,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景墨便伸手去解薛冰瑤的上衣,薛冰瑤本能地躲開了陳景墨的手,陳景墨眉頭微微一蹙。
等了一會兒,薛冰瑤再次走了上來,大膽地解開了陳景墨的領口,“今晚,讓我來!”
兩人選擇了書桌,薛冰瑤手忙腳亂了一陣,隨後把陳景墨推倒。陳景墨躺在上面,覺得有些涼,可他卻並不介意以這樣的姿勢,接受薛冰瑤的到來。
黑夜裡,微風下,書房裡發出陣陣摩擦的聲音,兩人交織在一起,佔據著彼此最重要的位置。陳景墨把薛冰瑤緊緊摟在懷裡,問道:“感覺怎麼樣?”
薛冰瑤紅著臉說:“還行!”
陳景墨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還行就是不夠了?”
“我可沒有說!”薛冰瑤慌忙解釋道。
“你不用說,你的身體會告訴
我!”說著,陳景墨翻身把薛冰瑤壓在了書桌上,開始了他想進行的一切……兩人忙完那一陣後,隨後纔回到臥室。
此時薛冰瑤躺在陳景墨的臂彎裡,輕聲跟他說:“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陳景墨早就知道今晚,薛冰瑤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他示好。此時,對於薛冰瑤突然提要求,他並不感到驚訝,用手擺弄著薛冰瑤的手,輕聲說道:“你說吧!”
薛冰瑤最怕人撓癢癢了,而陳景墨卻偏偏喜歡如此戲弄她,她慌忙捉住了陳景墨的手,認真地看著陳景墨,“收養溪恆的事,我都已經跟派出所說好了,”薛冰瑤看著陳景墨,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所以,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把手續完善了!”
“明天,明天我去公司把事情處理完,便過來接你!”陳景墨淡淡地答道。
突然,薛冰瑤在陳景墨臉上親了一口,隨後爬在他胸口說:“老公,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我太愛你了!”
陳景墨看到此時有著孩子模樣的薛冰瑤,雙手迅速捉住薛冰瑤,繃著一張臉問,“你剛纔叫我什麼?我沒有聽見!”
薛冰瑤呆呆地看著陳景墨,想了想,緩緩開口,“老公?”
“再叫一遍,我沒有聽清楚!”這會陳景墨繃不住了,笑了起來。而薛冰瑤立馬反應過來,一個粉拳砸在了陳景墨胸口,“你敢戲弄我?”
“沒有!我只是太喜歡,你這麼叫我了!”陳景墨想了想,鄭重其事地告訴薛冰瑤,“我決定,你以後都這麼叫我了!”
薛冰瑤撅了撅嘴,側身背對著陳景墨,“看我心情!”
第二日,陳景墨忙完S公司的事,便去了陳氏集團。所有在陳氏集團的人,現在都知道這位昔日的銷售部職員Smith,是他們消失許久的陳總,對他不敢有半點造次。
而昔日總是刻意刁難Smith的銷售部主管,在見到陳景墨以後,更是不敢擡頭,每日在陳氏集團都處於擔驚受怕狀態。而奇怪的是,陳景墨和薛冰瑤兩人,都未對他採取任何行動,彷彿他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
和Smith一起到陳氏集團工作的肖蜜,對於Smith的大變身,也倍感驚奇。但她再也不敢向以前那樣與Smith勾肩搭背,瞎聊天。
此時,陳景墨問她一句,她便答一句。
“薛總,在哪裡去了?”
“在會議室,樑秘書也跟著去了!”
陳景墨轉身之前,瞥了一眼肖蜜,“下次見著我,自然點!”說完,陳景墨跨步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此時虛掩著,陳景墨輕輕一推,看見了陳氏集團所有的董事,董事們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齊聲叫道:“陳總!”
陳景墨的眸色在此時沉了沉,大跨步走到了前面,薛冰瑤也在這時,把她坐著的位置讓了出來,“陳總,這邊請!”
薛冰瑤保持著基本的禮儀,陳景墨瞥了她一眼後,眼裡有著許多不耐,隨後坐上了會議桌最中央的主席位置。
薛冰瑤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陳景墨搶先一步說:“今日我只是旁聽,主持會議的人還是薛總,薛總請你開始吧!”
陳景墨笑著做了個請的
姿勢,薛冰瑤看著陳景墨一臉嚴肅的樣子,只好轉身開始了原定的會議。
薛冰瑤知道陳景墨不肯接手陳氏集團。可她因爲要照顧陳溪恆,對於陳氏集團的事已經不能完全顧及。所以薛冰瑤想到以這樣的方式,讓陳景墨接受陳氏集團,但目前看來陳景墨並不買賬。
會議結束後,薛冰瑤也沒有提及此事,陳景墨也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兩人一起去了派出所,辦理了陳溪恆的領養手續。
陳景墨看到自己戶口本上多出來的那個長子,陳景墨心裡有一刻在抓狂,可回頭看見薛冰瑤滿臉的笑容時,他又決定要跟這個孩子好好相處。
但陳景墨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樣便能怎樣的。尤其是在陳溪恆的這件事上,他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週末,薛冰瑤又在陳氏集團加班,劉媽剛好請假去了鄉下,陳景墨想要把陳溪恆交給其他傭人,他又不是很放心。於是,陳景墨決定,由他親自來照顧陳溪恆。
今日,豔陽高照,陳景墨難得放鬆,便把陳溪恆帶去後院。陳溪恆一直在嬰兒牀裡睡著覺,陳景墨躺在一旁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突然,陳溪恆大哭了起來,陳景墨慌忙跑了過去。
陳景墨以爲是陳溪恆餓了,迅速回到廚房給他弄來吃的,剛把奶瓶給陳溪恆放在嘴裡,他卻把奶嘴給吐了出來。陳溪恆哭得更加大聲,陳景墨從來沒有帶過孩子,只記得薛冰瑤跟他說過,“溪恆哭的話,要麼是餓了,要麼是尿了!”
陳景墨又低頭看陳溪恆穿的紙尿褲,他並沒有看到尿過的痕跡。於是陳景黑把陳溪恆抱了起來,解開陳溪恆的尿褲,想要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就在這時,陳溪恆突然尿了,尿了陳景墨一身。
陳溪恆不再哭了,甚至還對陳景墨露出了一個笑臉。陳景墨氣得牙癢癢,想要就此把陳溪恆給扔掉,他身上穿的這件,可是剛從意大利空運回來的真絲上衣。現在好了,他再也不用穿了。
陳景墨氣惱地把陳溪恆交給了陳宅裡的其他傭人。薛冰瑤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陳景墨翹著二郎腿,在客廳裡看著電視。
薛冰瑤剛放下隨身包,回臥室換了便服回來,便問道:“溪恆呢?”
“應該睡覺了吧!”陳景墨正在看財經新聞,也沒怎麼把薛冰瑤說的話放在心上。而薛冰瑤在聽到陳景墨如此敷衍的回答後,瞬間火氣上來了,可她又不能對陳景墨發火,畢竟他好不容易纔接受了陳溪恆。
薛冰瑤轉身去了二樓,準備到嬰兒房看看。剛走了沒兩步,陳景墨卻告訴她,“他在傭人房裡!”
“劉媽回來了?”薛冰瑤往回走。
“沒有,我把溪恆交給其他人了!”陳景墨淡淡開口。而薛冰瑤卻把眉頭蹙在了一起,“你不是說只讓劉媽帶溪恆嗎?”
“我也想啊,不過劉媽請假了,所以只能這樣了!”陳景墨坦言道。薛冰瑤卻再也不能忍,“陳景墨,你不是答應我,要自己照顧溪恆嗎?”
“我照顧了,可是他尿了我一身,那件新買的真絲上衣都給他毀了!我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才把身上的尿味洗乾淨。不信,你聞聞!”陳景墨站了起來,湊到薛冰瑤身邊讓她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