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聽到薛冰瑤大言不饞地說出這種話,此時更是火冒三丈,在薛冰瑤始料未及的時候,猛然揚起了手,狠狠給了薛冰瑤一巴掌,“你個瘋女人!”
瞬間,薛冰瑤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瞬間印上了四根鮮紅的手指印。薛冰瑤的左臉在此時火辣辣地疼,單手扶著被打的臉,想讓自己沒那麼難受,可那根本就無濟於事。
擡眸看見勞拉站在對面,像個完勝的王者一般,薛冰瑤輕啓脣齒,“你潑也潑了,打也打了,還有什麼招,今天全都給我使出來,我保證絕不反手!”
“你,”勞拉氣得七竅生煙,指著薛冰瑤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如果敢再接近Smith,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那好,我等著你!”薛冰瑤臨危不懼的樣子,瞬間讓勞拉徹底失了顏色,一怒之下用高跟鞋踩了薛冰瑤一腳,憤憤地離開了。
薛冰瑤站在那裡疼得整個人都快要站不起來了,可她還是盡力保持著微笑,並對圍觀的人擺了個散場的姿勢,一副沒心沒肺的壞女人形象被她演繹得極好。
坐在椅子上給樑秘書打了個電話,“給我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樑秘書此時在家歇著,突然聽到薛冰瑤如此說,慌忙捏緊手中的電話問,“你怎麼了?”
薛冰瑤還是覺得臉疼,用力咬了咬牙,隨後再說:“別問了,你先過來再說?!毖Ρ帓鞌嚯娫掅崧膊降骄频?。
開了房間,薛冰瑤徑直去了浴室,花灑下的她看著鏡中的那張有著四根手指印的臉,薛冰瑤瞬間大哭了出來。
爲了陳景墨的迴歸,薛冰瑤幾乎拼盡了全部的力氣,她任憑勞拉羞辱,任憑勞拉賤踏,薛冰瑤把尊嚴踩在了腳底下,只爲了讓她僅存的良知好過一點。爲了Smith,薛冰瑤願意變成天底下最壞的女人。
樑秘書過來的時候,薛冰瑤已經把澡洗完了。樑秘書在遞給薛冰瑤衣服的時候,看見她臉上多出了幾根鮮紅的手指印,驚訝地問道:“這是誰幹的?”
薛冰瑤從樑秘書手中接過衣服,告訴她,“是勞拉。”薛冰瑤的語氣極其平淡,彷彿這些事都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一般。
“你,”樑秘書雖爲秘書,但這四年跟薛冰瑤的朝夕相處,兩人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你怎麼可以容忍她對你胡作非爲呢?”
“這都是我應該得的?!毖Ρ幃斨鴺琶貢拿姘岩路Q了,隨後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是我搶了她男朋友,她不跟我拼命纔是奇怪呢?”
“可這件事並不能完全怪你!”樑秘書猶豫了一下,“Smith他也是有責任的?!?
薛冰瑤擡頭看了樑秘書一眼,“Smith他是我的先生,就算他再怎麼有錯,我也絕不容許別人對他指指點點,更何況他現在失憶了。”
“薛總,你這樣維護Smith會讓很多不知情的人心生妒忌,給Smith帶來很多困擾的。”樑秘書想到Smith最近處處被人排擠,日子不太好過,於是好心地提醒了薛冰瑤。
薛冰瑤看著樑秘書,久久後才說出,“你幫我多看著點?!?
勞拉回到家後,坐在沙發上回想起薛冰瑤對她說過的話,心裡憋著氣再一次上了心頭。猛然拿起手機,迅速給正在上班的Smith撥了過去。
勞拉哭泣著對Smith說:“Smith,你馬上去辭職,陳氏集團的違
約金我們可以申請銀行貸款,或者我再多兼幾份職,總之你不要再在陳氏集團上班了!”
Smith躲到樓梯道里,急切地問勞拉,“發生什麼事了,你別隻顧著哭啊,有什麼事跟我說,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勞拉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逼迫自己發出哭腔,“Smith,你現在回來好不好?我,我被人打了?!?
Smith掛斷電話,迅速回了銷售部,跟經理請了假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出租屋。剛推開門,Smith便聽到了勞拉哭泣的聲音。
勞拉躺在牀上,用被子蓋著臉,Smith小心地把勞拉臉上的被子拿開,看見她的雙眸此時已經哭得紅腫。Smith有些慌了,趕緊問,“勞拉,是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勞拉猶豫了一會兒,隨後才說:“是薛冰瑤,她今天突然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去了咖啡館,我還沒有說幾句,她便惱我,潑了我一身的咖啡,後來還給了我一巴掌!”
Smith眉頭蹙緊,盯著勞拉的臉看,她臉上的確有幾道紅印子,莫非真是薛冰瑤打的,“她爲什麼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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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她讓我離開你,我說我不會走,她便動手打了我!”Smith聽到勞拉這麼說,便想到薛冰瑤平時的處事作風,打人這種事她是極有可能做得出的?!澳愕戎?,我去找她!”
等了一會兒,Smith轉身退出了勞拉的房間,通過門縫勞拉看見Smith正在打電話,他和電話那端的人的交談地似乎並不愉快,Smith的臉一直繃著。沒過多久,Smith便摔門離開。
薛冰瑤此時還在酒店,坐在鏡子前看著臉上那四根鮮紅的手指印,用手輕輕摸了摸,還是很疼。隨後拿起隨身包裡的粉餅,迅速地補了個妝。
Smith剛打電話過來說要來找她,薛冰瑤便跟Smith說了這裡的地址,此時薛冰瑤已經補好妝,坐在牀邊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門鈴聲響起,薛冰瑤快速地跑了過去,見到是Smith,慌忙伸手過去拉他,而Smith卻在一瞬間脫開了薛冰瑤的手。
薛冰瑤看著怒氣衝衝的Smith,謹慎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而Smith輕輕瞥了一眼對面站著的薛冰瑤,她穿著浴袍,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樣。Smith大步往房間走,等到他轉過身來看著薛冰瑤的時候,眸光已經變得犀利,“你今天對勞拉做了什麼,你實話告訴我吧!”
薛冰瑤呆愣在那裡,看著Smith這般的興師問罪,心裡受到了巨大的撞擊,可薛冰瑤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Smith。但同時薛冰瑤隱瞞了自己被潑咖啡、被打耳光的事。
等到她說完再次看Smith的時候,Smith的臉色早已大變,他甚至伸出一支手扯住了薛冰瑤的衣領,“你撒謊!”與此同時Smith的眸子裡染上了許多深不見底的墨色,“平時都怪我對你太縱容了,你纔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跑去找勞拉麻煩。勞拉她只是個弱女子,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她呢?”
“我沒有?!毖Ρ幫蝗宦牭絊mith這麼說,有些慌了神,那個被打的人明明是她薛冰瑤,勞拉怎麼可以如此顛倒黑白呢?薛冰瑤雙眸直盯著Smith,再一次強調道:“我真的沒有?!?
Smith一把鬆開薛冰瑤的衣領,把她推到身後
的大牀上,起身過來壓著,不讓薛冰瑤動彈,“勞拉臉上的手指印就是證據,薛冰瑤,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手指???”薛冰瑤不自覺地擡手摸了摸她的臉,此時纔想起Smith說的是勞拉,不知不覺竟發出聲,“她臉上怎麼會有?”
Smith看著薛冰瑤的臉色都變了,“你怎麼還要來問我嗎?”
“那不是我做的,Smith,你一定要相信我?”薛冰瑤遲疑了一會兒纔回答。
薛冰瑤伸手去確碰了Smith,卻被Smith瞬間彈掉,他眼裡已經染上許猩紅,痛心地質問道:“薛冰瑤,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薛冰瑤慌了神,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信與不信只在一念之間,於是她像個亡命賭徒一樣賭了一把,“我現在還沒辦法證明給你看,不過,Smith你要相信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我薛冰瑤對你什麼樣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篤定勞拉臉上的傷,和你有著莫大的關係!現在我只想聽你一句話,是還是不是?”Smith再次逼迫道。
而薛冰瑤原本還有一絲期盼的心瞬間跌入到冰窖,“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回答,你都會選擇相信勞拉,不相信我?”
Smith瞬間鬆開了薛冰瑤,雙眸失神地看著她,“勞拉她從來都不會撒謊,更不會騙我!”
“呵呵……”薛冰瑤冷笑出了聲,“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Smith,我以爲我們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你對我的影響應該有所改觀,原來那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你還是當初的那個Smith,一點都沒有變過!”
Smith的心情變得很複雜,因爲薛冰瑤的指責心裡有著莫名的痛。今天薛冰瑤和勞拉之間發生的一切的都是因爲他,他的優柔寡斷不僅害了勞拉,同時也害了薛冰瑤。
總是要解脫的,何不現在便說出來,Smith看著薛冰瑤冷冷地說:“我對你太失望了,我們分手吧!”說完,Smith轉身,不管身後的薛冰瑤怎麼叫他,他都沒有停腳。
薛冰瑤聽到了重重的摔門聲,眼裡的淚水像洪水般決堤,心痛得無法呼吸,手緊緊揪住牀上的被子,無論她怎麼用力,怎麼努力卻始終換不回Smith走失的那顆心。
嘴裡默默唸著:景墨,你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會記得我纔是你最愛的那個人,現在你爲了個不相干的人,竟然提出要跟我分手,我不答應,我怎麼的都不會答應。
夜風息息,薛冰瑤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陳宅,傭人們已經許久都不曾見到太太這個樣子,大家都慌了神。有人提出,“給先生打個電話吧?”
走在樓梯上的薛冰瑤突然出聲訓斥,“你們誰敢動一下電話,明天立刻給我滾出陳宅,我纔不要他管呢!”說著說著,突然一個踉蹌,傭人們都被薛冰瑤的動作嚇壞了,幸好她在最後一刻抓住了身邊的欄桿。
回到臥室,薛冰瑤把自己鎖在房裡,矇頭就睡。她再也不願去想,她和Smith的未來在哪裡,Smith是否能恢復記憶,只想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讓她這麼睡著,一直睡著再也不要醒來。
可有的事情你越想它實現,它偏偏要跟你作對,薛冰瑤睡到半夜便從夢中驚醒。此時她習慣性地從牀頭上櫃上拿起陳景墨的舊照,把它緊緊抱在胸前,默默流著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