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出門機會,薛冰瑤馬不停蹄地收拾了東西,趕緊往外趕去。
令人意外的是,陳景墨竟然在門口等她。
“女人真是麻煩。”削薄的脣吐出這麼幾個字,陳景墨就率先往樓下走去,質地優良的手工皮鞋才木質的地板上,沒有一絲的雜音。
薛冰瑤在他身後握緊了拳頭。
“啪”地一聲關了門,尾隨著陳景墨去停車庫。
剛打開後車門,陳景墨就叫道:“你去後面幹嘛?”語氣不善,擰著眉指了指旁邊,他揚起下巴,“坐這兒。”
薛冰瑤愣了愣,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陳景墨便說過,他的副駕駛只能由他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坐,現在,她和他離婚了,也沒啥關係了,陳景墨還讓她坐副駕駛是幾個意思?
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層,陳景墨的臉色也登時變得糟糕起來,看著薛冰瑤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薛冰瑤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尷尬地要命。
停車庫光線有些暗,她不怎麼看得清陳景墨的臉色,可是,從那迫人的氣勢來看,她就知道自己多半又惹事兒了。
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錯,她開後車門,是識相的表現,現在自己一無所有,難道還要像以前那樣,舔著臉往陳景墨身邊湊?
就算周圍的人不說什麼,她自己也過不去那個坎兒。
更何況,她和陳景墨之間,還有很大一個鴻溝,事情還沒解決之前,她不可能再想她和陳景墨之間的那些破事。
“看來你的記憶力還真不錯,以前我
說的話你還記得清楚,”陳景墨看著薛冰瑤神遊天外的臉,曖昧地繼續,“雖然你不是我的妻子了,但是,我還是可以勉強收了你,做我的……情人?!?
昨天晚上都滾了一夜的牀單了,若是不給她一點兒新的身份,似乎也確實說不過去。
薛冰瑤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陳景墨最後一個字的語調還沒落下,她就一掌拍在了車門上,震驚道:“陳景墨,你什麼意思?!”
問是這樣問,但是,其中的意思,她是再理解不過。
情人,有名無分,見不得光,猶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地下情人,幾乎快成了小三兒的代名詞。
陳景墨,要給她安上這樣一個名號?
當真是嫌刺激她刺激得還不夠嗎!
陳景墨攤了攤手,軟言勸慰道:“你總要認清楚形式不是。”
薛冰瑤雪白地牙咬得死緊,恨不得將陳景墨挫骨揚灰,曾經她站在金字塔頂端,給予了他溫暖,如今……他把她打入地獄,一再羞辱於她,好,真是好得很!
當初真是瞎了狗眼纔會青睞這姓陳的!
一想到昨晚還委身於他的身下,薛冰瑤就一陣想吐。
“給你三十秒,上車,繫上安全帶,如果達不到我的要求,那抱歉了,你昨晚換取的自由,沒了?!标惥澳珕问滞现掳停硪浑b手拉了手剎,腳都已經踩在了油門上。
一副隨時就要衝出去的感覺。
薛冰瑤在心裡不斷運氣,告誡自己忍辱負重,勾踐尚且能臥薪嚐膽,韓信也能忍受胯下之辱,待最佳的
報復時間,她爲什麼會做不到?
咬著牙朝陳景墨笑了笑,薛冰瑤點頭,還做出了禮貌的樣子,“多謝……陳先生?!?
說完,“啪”地一聲關了車門。
力道挺重,陳景墨挑眉,倒是沒說什麼,由得她去了。
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摸過手邊的袋子,什麼都沒說,便就扔給了薛冰瑤。
做什麼?
用眼神詢問無果,她只能自己動手拆開看。
剛拆開了第一層紙,便有淡香味兒從裡面傳來,薛冰瑤摸了摸肚子,狐疑地看了一眼旁邊正在開車的陳景墨。
很可惜的是,人家專心開著車,根本沒分神兒看她。
早上起得比較晚,剛纔又走得比較急,所以根本沒時間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現在一聞到熟悉的香味兒,口中唾液也忍不住地開始分泌。
挺想吃。
薛冰瑤捏著紙包,腦海裡天人交戰。
“早上管家塞給我的,本來想扔了地,不小心忘了,帶進了車裡,”雖然沒有看薛冰瑤,可是,陳景墨依舊說話一針見血,“如果不想吃,就扔了吧。”
說完,就像是嘲笑一般,衝薛冰瑤勾了勾嘴角。
這下她更不好扔了。
蛋撻是薛伯親自做的,如果她扔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薛伯的一番心意?
“扔了吧,”見薛冰瑤還在猶豫,陳景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向著她掠過去,企圖搶過蛋撻,“你要是不好意思在這林蔭小道里扔垃圾,沒事兒,我不怕罰款,我來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