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墨拉著薛冰瑤往宴會廳的方向走,薛冰瑤想起剛纔的事情,心裡有著許多不樂意,不斷掙脫,“景墨,我想在這邊休息一會?!?
陳景墨回頭看著她,問:“是誰,是誰幹的?”
薛冰瑤慌忙將頭低下,眸光轉向別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回露臺休息?!毖Ρ幧焓秩戈惥澳氖帧?
“看著我,聽見沒!我讓你看著我!”陳景墨的聲音在此時提高了幾個分貝。路過的人紛紛側頭向兩人張望。
薛冰瑤與那些人的眸光碰撞,一陣尷尬,壓著聲音說:“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我都說我要休息了!”
“要休息是嗎?”陳景墨一把將薛冰瑤拉過,捲起她的袖口,手肘處一條劃傷,上面殘留了一道血印子。薛冰瑤低眸看見,慌忙解釋道:“剛纔不小心被玻璃割傷的,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陳景墨冷冷看著她,久久之後又說:“你跟我走,走啊,薛冰瑤,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陳景墨身上散發著一道寒氣,逼得薛冰瑤透不過氣來,本能的想要就此逃走,卻因爲手臂一直被他攥著,根本無力掙扎。
薛冰瑤幾乎是被陳景墨連拖帶攥地拉回了宴會廳。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眸光不由地聚集在兩人身上,隨著兩人的步子移動,最後停在了舞臺。
陳景墨跟正在臺上說話的主辦人說:“對不起,我有幾句話想對大家說,方便將話筒給我嗎?”
主辦方跟陳氏集團有多年的合作,雖然算不上愉快,可也知道眼前這位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主。他迅速將手中的話筒雙手遞給了陳景墨,道:“陳總,你請!”
陳景墨站到了舞臺中央,連帶著薛冰瑤拉到一旁,薛冰瑤站定,聽到下面有人小聲議論:“怎麼穿成這樣就上來了?”
“是啊,我剛纔明明看見她跑出去了,怎麼這會兒又回來了?還跟陳總一起上來,這個女人的本事可真不小!”
下面琮在議論,而陳景墨卻在環視一圈後,道:“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我跟身旁這位薛小姐是什麼關係?她又爲什麼穿成這樣就站上來了?”說話的時候,眸光再次掠過舞臺下所有的人。
人羣中有幾個的反應算不得正常,陳景墨對一旁的人點了點頭,隨後那人轉身離去。陳景墨在此時說:“就在剛纔,我跟一個商業夥伴聊天的時候,有人趁我不在,在薛小姐身上潑了紅酒。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針對薛小姐,還是要挑戰我容忍的底線,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他又等了等,希望那個人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可是陳景墨沒等到,卻看到下面的人騷動起來。
認識陳景墨和薛冰瑤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後來聽聞兩人離婚了,現在他們又攪合在一起,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均以疑惑的眸光看著陳景墨,他在此時解答道:“今天我在這裡鄭重地宣佈,這位薛小姐是我的太太,也是我唯一的太太。如果以後我再聽到有人揣測,或者破壞我們的關係,因此對我太太做出什麼無禮的事,我都將他視爲針對我,針對整個陳氏集團。對於這樣的人,我絕不會
原諒!”
說完,陳景墨將話筒放在了話筒架子上。此時主辦人看到陳景墨怒氣衝衝地下臺,慌忙上前道歉:“陳總,陳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在我主辦的商務酒宴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是我的失職。請兩位到後面的休息室稍作休息,我會盡快給你們一個交待!”
陳景墨冷冷地看著主辦主,剛道:“不用了,這件事……”薛冰瑤搶著回答道:“好的,麻煩你領我們過去?!标惥澳珎阮^看著薛冰瑤,整張臉臭臭的,薛冰瑤卻根本不看他,在主辦方的引導下,走進了休息室。
待主辦方離開後,陳景墨問:“以後有什麼事你能不能聽我的?像你今天這樣擅自接受別人的建議,大家都會以爲我們好欺負的!”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將剛纔主辦方讓工作人員倒的熱茶,遞給了他,“喝口茶吧,泄泄火?!?
陳景墨瞥了薛冰瑤一眼,從她手中接過,淺嘗了一口後,隨及放下:“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薛冰瑤將手放在陳景墨的膝蓋上,不斷地揉著,“好了,你就別再生氣了,剛纔主辦方不是答應我們,會給一個交待嗎?現在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
陳景墨看著薛冰瑤,她眸子裡閃著晶瑩的光,“你還真是心大,換作別人遇上這樣的事,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了!”
“心大不好嗎?”薛冰瑤看著陳景墨笑:“你不就是因爲我心大才喜歡我的嗎?”
陳景墨一把將薛冰瑤推開,側頭看著別處,說:“好了,我不生你的氣了。不過,冰瑤,我可告訴你,待會兒主辦方查到是誰做的,你可不能再幹涉我怎麼處理!”
“好的,不干涉,聽你的!”
兩人又在休息室坐了一會,主辦方還沒有過來,有一個貴太太在這時偷偷摸了進來,薛冰瑤看見她的第一眼,便已認出她便是倒紅酒的那人。
薛冰瑤從沙發中站了起來,陳景墨見狀也將眸光轉向門口。
陳景墨跟這位貴太太並無深交,但卻略知一二,她是遊走於各大商務酒宴的交際多面手,對於這樣的人陳景墨不喜歡,他用防備的眸光看著她,道:“太太,你走錯休息室了!”
這間休息室是VIP貴賓專用,而且剛纔主辦方跟工作人員有過明確的交待,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
那位貴太太先是看了薛冰瑤一眼,隨後纔將眸光轉身陳景墨,突然站定在對面,開口道:“陳太太,剛纔對不起了,我是不小心將紅酒撒在你身上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的陳景墨打斷:“原來是你做的?”
貴太太詫異地擡頭看著陳景墨,隨後又迅速將頭低下:“我不知道薛小姐跟陳總的關係,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不會這麼做。陳總,請你看在我是無知婦人的情況下,原諒我吧!”
薛冰瑤旁觀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陳景墨卻在這時冷笑道:“無知婦人?這個代名詞跟你真的很不匹配。據我所知,你可是個交際的多面手,仗著你老公的關係,遊走於各種商務酒宴,相信每個人彼此之間的關係,你心裡面早有一本賬。今日,
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貴太太聽到陳景墨一語道破,知道此事沒那麼容易收場,更何況陳景墨在商界的爲人她也是知道的,錙銖必較,唯利是圖,不折手段。貴太太不想與這樣的人爲敵。此刻唯有低下她那高貴的頭,請求對方的原諒。
貴太太突然雙膝跪地,眼淚順著眼眶流出,她不再請求陳景墨,而是輾轉對陳景墨身旁的薛冰瑤說:“陳太太,請你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原諒我吧?”
薛冰瑤慌忙走上前去,拉著貴太太的手,說:“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貴太太見有戲,又繼續哭訴:“我之前看了一些你不好的報道,聽信了你插足何小姐感情的傳聞,我是何小姐的忠實粉絲,她演的每部戲、走的每次秀我都會看。這次她突然被捕入獄,演繹事業徹底被毀,說實話我真的難以接受。所以當我在酒宴上看到你時,便突然想起了何小姐。”
薛冰瑤靜靜地聽著,認爲她插足何清清感情的人又何止貴太太一人,薛冰瑤在剛纔就看到了無數仇視她的眸光。她以前也被粉絲攻擊過,遠比貴太太這次做的事過份,想起那事與今日事對比,貴太太做的這事根本不算什麼。
薛冰瑤想了想,正要跟貴太太說:“我原諒你了!”卻被一旁的陳景墨及時喝?。骸疤?,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原因做出這些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只要你犯了錯,就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意思?”貴太太看看陳景墨,又看看薛冰瑤。薛冰瑤也不明白陳景墨的意思,隨後看到他從兜裡摸出手機,說:“童斌,通知項目部停止一切和天宇相關的合作?!?
天宇這個名字是薛冰瑤第一次聽見,她還沒有弄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必然聯繫。可側頭的時候,已經看見跪在地上的貴太太臉色變得慘白,她迅速挪動著雙腿,跪在陳景墨的面前,拉著他的手說:“陳總,我求求你,別這麼做,這件事跟天宇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是我一個人犯下的錯,你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那張冰冷的臉,突然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貴太太,甚覺可憐。薛冰瑤彎腰想要扶起貴太太:“你快起來!”
卻被貴太太一把推開,“我不要你假好心!”
薛冰瑤因爲貴太太的突然出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陳景墨及時出手,將薛冰瑤攔腰抱住,他看著她驚魂未定,壓著心中的火,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道:“我沒事?!?
薛冰瑤被陳景墨扶到一旁的沙發中坐下,正要轉身時,卻被薛冰瑤拉住,看著陳景墨的雙眸搖搖頭,而這一次陳景墨卻對她說:“冰瑤,你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對啊,她是答應過陳景墨,無論他對那個潑了她一身紅酒的人做出什麼,她都不得干涉,如今她只能這般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貴太太的眼淚像碩大的雨珠一般流著,她擡眸看著陳景墨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怖,手再一次拉住陳景墨的衣袖:“陳總,我剛纔不是故意推陳太太的,請你原諒我,原諒我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