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斌很快回來了,把專業人士的鑑定出來的結果直接告訴了陳景墨:“大BOSS,沒有問題。”陳景墨在那一刻露出了深不可測的表情,童斌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卻聽到陳景墨說:“沒你什麼事了。”
童斌就算再想知道,也沒膽強迫陳景墨告訴他。於是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陳景墨再次將楊采薇的照片拿在手中看,比照著記憶中的女子,他真的看不出任何問題。陳景墨輾轉得到了薛冰瑤居住地址。在她回去後第二天,突然在大街上攔住了薛冰瑤的去路。
薛冰瑤擡頭看了看戴著墨鏡的陳景墨,吹了口氣道:“陳先生,你找我有事?”對於陳晃墨之前對她的種種,薛冰瑤還窩著火,此時見到本尊,只想一個勁地發泄。
陳景墨擡了擡墨鏡,看了看她那灼灼的眸光,這眼神跟照片上的確實不太一樣。隨後他做了個指引,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薛冰瑤左右看了看,這裡地處繁華路段,前前後後的行人較多,他恐別人見到他的失儀,故此要引她到別處?薛冰瑤的犟脾氣在此時上來了,看著陳景墨露出潔白的牙齒道:“我看這裡挺好,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講吧!”
陳景墨靠近薛冰瑤,在她耳邊低低道:“楊小姐如果不介意,我自然樂意,只是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不小心傷害了你,你可不能怪我!”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在他眼裡,她就是個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她又何必介意,只是她特別不喜歡陳景墨稱她爲楊小姐。她說:“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姓楊,我姓薛!”
陳景墨不怒反笑,看得薛冰瑤頭皮一陣發麻,她又問:“你笑什麼?”我有那麼好笑嗎?陳景墨看著薛冰瑤,問:“你不知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薛冰瑤歪歪嘴,想要破口大罵,可到嘴邊的話終是說不出,她想她應該平復一下她的心情,快走了兩步,而她去的方向正好是陳景墨停車的地方。
薛冰瑤見陳景墨一直跟著,心裡煩燥,想要大聲吼,可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她又壓低了聲音說:“請你不要再跟著我。”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跟我講,你是薛冰瑤嗎?”陳景墨在此時突然這麼說,瞬間讓原本快步走著的薛冰瑤停下了腳步,她仔細地看著他,看了許久後笑道:“可是你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薛冰瑤又扭頭回去,陳景墨繼續跟著她前行,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那反反覆覆地說嗎?你還真是可笑!”
“我是可笑,我也覺得自已不可理喻,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數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改變了,我甚者懷疑是有人在背底裡提前策劃好,導演著這一切。”薛冰瑤話陳景墨聽得似是而非,他通過自已的方式知道了一些事情,是貴氏夫婦離世後的事情。
他想此刻他可以問問了,“你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沒有去參加你父母的葬禮?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有孝心的人!”
薛冰
瑤看著陳景墨,眼裡有著一絲怒意,她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可跟陳景墨問的這些毫無關係。薛冰瑤認得那個貴太太,是她在商務酒宴上潑了自已一身紅酒,爲此她們纔有了交集。只是好可笑,什麼時候,那個貴太太已經大躍身變成了她的媽媽?
是不是非讓她承認自已是楊采薇,陳景墨纔會甘心?薛冰瑤看著陳景墨,問道:“你就那麼確定我便是貴氏夫婦家的獨生女?”
陳景墨雖然覺得她的眸光跟照片上確有偏差,可她的五官卻與楊采薇無異,如果她不是楊采薇,那麼她又爲何長成這般模樣?陳景墨道:“我看過你的舊照,確認無異。”
薛冰瑤聽到這話,冷笑出聲:“只是見過舊照,你便可以確定?真的沒想過,會出現其他的情況?”薛冰瑤記得君醫生告訴過她,她的模樣是按他表妹的樣子整的,那麼君醫生的表妹應該就是楊采薇了。
“想過。但如果你想證明自已不是楊采薇,你必須得有充分的理由說服我才行,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關於這一點,薛冰瑤自是瞭解。擡眸看了看前方停著的車,她想她應該坐進去,好好跟陳景墨聊聊。揚了揚眉道:“不請我進去?”
陳景墨迅速開了車門,讓薛冰瑤坐了進去。兩人說話的時候,陳景墨將車窗搖上,爲此,薛冰瑤並不介意。
“我在前不久發生了車禍。”薛冰瑤在說話的時候,一直透過前方的小鏡子看著陳景墨,他神情沒什麼變化,彷彿已經知道。薛冰瑤看見陳景墨點了點頭,她又繼續道:“我的容貌毀了、四肢受了極嚴重的傷。”
薛冰瑤又看著陳景墨,希望他能給個反應,而他確實是有反應了,但他只說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我接受了整容手術……”薛冰瑤話還沒有說完,陳景墨插話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薛冰瑤聽到這話很震驚,她沒想到陳景墨已經私底下查過她,而他此番來找自已又是什麼目的,她反倒糊塗了。
“既然你都知道,爲什麼遲遲不肯認我?”薛冰瑤看著陳景墨問。
陳景墨笑了笑,知道薛冰瑤會錯了意,隨後道:“楊小姐,我只是知道你發生了車禍,接受了整容手術。”
“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薛冰瑤突然想起,她忘記說一個重點了,“我在接受整容手術以前,面目全非,醫生是按著照片裡的一個女孩模樣整的。”
“對了,這就對了!”
薛冰瑤完全不明白陳景墨在說什麼,她的話還只說了一半,陳景墨便已經下了結論,對於他給出的那個結論,薛冰瑤很好奇,於是問道:“你爲什麼這樣說?”
她看著陳景墨,陳景墨在這時側頭看著薛冰瑤:“我一直都在想相片上爲什麼跟你本人看著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原本你的整容手術是照著相片做的,這就跟我之前的猜想完全對上號了。”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搖頭道:“不,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以
前的我根本就不是長成這個樣子的。”
陳景墨看著薛冰瑤不說話,他想聽完她要說的話。
可是說著說著,薛冰瑤自已的思路都混亂了,“我以前長成……”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陳景墨一直看著,薛冰瑤急得沒辦法,她想了許多參照物,最終想到了2102病房裡住的那個女人,“跟2102病房裡的她,長得一樣!”
陳景墨聽到這話,瞬間笑了出來,“楊小姐,你的故事很精彩,如果你不告訴我,你以前長成我太太的樣子,我覺得這個故事很完美,多少還能贏得我的一點同情心。只是你現在的表現太拙劣、太貪婪。我太太她好好的在醫院裡住著,雖然她也接受了整容手術,便我相信醫生最起碼的職業操守。”
薛冰瑤看著陳景墨,她找不到解釋這一切的原因,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他又說:“楊小姐,你的想象力不錯,如果有可能,我建議你改行當編劇。好了,我想問的事情已經弄清楚,楊小姐,請你下車吧!”
薛冰瑤不肯走,陳景墨卻誤以爲她放不下她父母的事,想了想隨後道:“關於你父母的死,我感到抱歉,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做出賠償,我會考慮的!”
在這一刻,薛冰瑤迅速推開了車門,下車的時候,她將門重重地摔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陳景墨透過後視鏡又看了薛冰瑤一眼,他十分確認那眸光特別的不同,而具體不同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只能任憑她這樣恨著他。
陳景墨查到的關於楊采薇的消息並不多,只知道在半年以前,她便離開了愛爾蘭,具體去了何處,仍是一片空白。只是到了最近她突然出現在A市,在和薛冰瑤出事的同一天,在不同的路上遭遇了同樣的車禍,同樣毀容,同樣整容,這是巧合,還是有人一手安排,陳景墨覺得很奇怪。
還有陳景墨看見照片裡的楊采薇頭髮很長很亮,他彷彿在那裡見到過這樣的長髮,陳景墨突然想起來了,在考察的時候,他偶然碰到的那個女導遊,當時他沒能看清她的臉,現在想想確實跟楊采薇一樣。
原來在那個時候,楊采薇便已經將陳景墨鎖定,她根本就不是衝著薛冰瑤去的,她之所以一再冒充薛冰瑤,只是想要靠近他,然後實施她心中的某個計劃。“真還是個狡猾的女人!”
陳景墨迅速調轉了車頭,追著薛冰瑤而去。薛冰瑤一路走著,心裡一直想著剛纔陳景墨說的話,怎麼想都理不出頭緒,不知不覺腳步已經停在了診所門前的馬路上,她在那裡,突然碰到了有一段時間沒有過來的君醫生。
她擡頭看著他笑:“君醫生,你來了!”君醫生見她臉色不太好,慌忙伸手過去扶她。薛冰瑤避開,可從陳景墨的這個角度看去,卻是薛冰瑤靠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他原本還打算找薛冰瑤確認,在山區裡帶團到桂花莊去的那人是不是她?如今看到這樣的場面,陳景墨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
因爲自始自終,這個女人都在說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