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墨在此時從椅子中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何清清,等她笑完,他纔開口問道:“你耍我?”
“沒有。我怎麼敢!”何清清在這時說:“雖然我不知道冰瑤爲何會恨你,但是我卻知道冰瑤一直都有個心願,她想找到失去的安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景墨知道何清清絕不會莫名其妙地提起,看著何清清雙眉在此時蹙緊,一把揪過她,厲聲問道:“那個人是你,是你把安樂帶走了的?”
何清清伸手撫了撫被陳景墨拉皺的衣服,直到再也看不了任何褶皺後才說:“你太擡舉我了。如果真是我把陳安樂帶走了,爲什麼我不早就告訴你……”
“因爲你想提條件!”陳景墨看著何清清,緩緩說出:“你要等待最佳的時機,只要那個時機一旦出現(xiàn),你一定會抓??!”
“陳先生,你的話太搞笑了?!焙吻迩宕藭r又坐回了椅子中,端起餐桌上那杯水慢慢喝著,水已經(jīng)變涼了,何清清並不怎麼喜歡。
陳景墨坐在何清清的對面,一直默默地看著她,猜想著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上肓嗽S久,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於是,陳景墨便開了口:“說說吧,你答應(yīng)交換的條件!”
“首先,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我並沒有帶走陳安樂;其次,我只是知道了一些關(guān)於陳安樂的事情,至於這些事情能不能幫你找到,說實話我也不敢確定;再者,薛冰瑤爲什麼恨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願告訴我,如果你想知道,你得你自己去問。”何清清看著陳景墨慢慢說道:“陳先生,你清楚了嗎?”
“那你能將那些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嗎?”陳景墨在此時問道。
何清清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剛纔不還說,交換是具備條件的,我告訴你這裡,那你能滿足我什麼?”
陳景墨仔細想了想,雖然何清清的話未必都是真的,可陳安樂已經(jīng)丟了許久,警方那邊至今還是沒有傳來一點消息,讓童斌打聽,回來也是沒有結(jié)果。此時,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關(guān)於陳安樂的信息,無論真假,陳景墨都不想放棄。
“說吧,只要是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nèi),我都會答應(yīng)你!”
“真的嗎?”何清清看著陳景墨,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後說道:“我想讓你跟薛冰瑤離婚,然後娶我!”
陳景墨此時從椅子中站了進來,扔下一句:“你瘋了!”他剛想走,卻聽到身後的何清清冷冷道:“原來在你的心裡,兒子還是沒有那個女人重要。”
“你瞎說什麼?我兒子在我心裡佔怎樣的位置,我犯不著跟你一個外人解釋。何清清,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敢在這裡跟我提條件?”
“是嗎?”何清清推了推身前的杯子,走到陳景墨身邊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除了這個條件以外,你必須得恢復(fù)我所有的工作,答不答應(yīng)隨你,我說不說隨我。好了,現(xiàn)在飯也吃完了,麻煩陳先生去把賬結(jié)了再走,本小姐不陪你了!”說完,何清清擰著她的手提包,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對於這件
事,陳景墨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薛冰瑤不肯回來,陳安樂的丟失至今仍是個密,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張網(wǎng),在同一時間,全部向他迎面撲來。
● t tkan● ¢〇 回到陳宅後,迅速聯(lián)絡(luò)了童斌:“上次讓你查的那個叫老K的人,有消息了嗎?”
童斌道:“我已經(jīng)跟那條線上的人聯(lián)絡(luò)過,但他們一直都還沒有傳回消息。據(jù)說,這個老K的底景十分複雜,他們懷疑他可能是黑手黨的人。”
“黑手黨?”陳景墨在這時重複了一遍童斌說的話,他正在思考,童斌又補充道:“只是初步懷疑,目前正在覈實。大BOSS你再耐心等上一段時間吧!”
“何清清那邊的管制,暫時放開!”陳景墨在說完這一句後,便擱下了電話。此時,他坐在沙發(fā)中仔細地想著,何清清可能跟黑手黨扯上的關(guān)係。何清清在回國以前,一直待在米蘭,那本就是黑手黨活躍最廣泛的一帶,這麼說來,這個老K的身份,即有可能真就是何清清買通的殺手。
陳景墨突然想到小雨的事,背脊在此時冒出了一陣冷汗,他敢確定那件事一定跟老K脫不了關(guān)係。
看來目前他真的不能對何清清做出什麼太過份的事,他怕真的把藏在何清清身後的那個老K惹毛了。如果他真是黑手黨組織裡的內(nèi)部成員,那麼他殺死一個人,就跟捏死一隻蒼蠅一樣容易。
陳景墨自己倒是不怕,但他擔(dān)心何清清會讓老K對薛冰瑤動手,那麼她便危險了。想想,還是暫時忍耐著。
陳景墨一直沒有去找過薛冰瑤,當(dāng)然他也沒有去找何清清。何清清又在酒店窩了幾天,助理便給她打了電話:“何小姐,大老闆讓你早點過來,說今天要正式簽訂之前那部被擱置的清宮電視劇,你的角色也從原來的女二變成了女一,何小姐,恭喜你了!”
何清清掛斷電話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嘴上說著不要,實際卻很誠實。陳景墨,我只不過拋出了一個誘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接招,等著吧,我們來日方長!”
這次大老闆剛見到何清清,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問東問西:“清清啊,休息了一段時間,越發(fā)漂亮了,你看你這膚色都變紅潤了不少!”
何清清笑了笑:“那還得感謝大老闆體貼,給了我這段時間休息。”何清清環(huán)視了房間一圈,並沒有看到多餘的人,於是問道:“導(dǎo)演呢?”
“剛纔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現(xiàn)在在來的路上。清清,恐怕要多等一會了?!贝藭r,大老闆的秘書進來了,她將一杯剛磨好的卡布其諾放在何清清面前,大老闆說道:“聽大家說,何小姐喜歡這個味道,我讓人特意從意大利帶來的,快嚐嚐,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味道!”
何清清低頭看了一眼,道了一聲:“謝謝!”
大老闆笑得合不攏嘴。
轉(zhuǎn)眼,薛冰瑤已經(jīng)在公寓住了快半個月了,房東太太見她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家裡,便跟她提出了建議:“小薛,你這麼年輕,整天呆在家裡不是那麼一回事,去找份工作充實一下自己吧!”
薛冰瑤記得自己工作已經(jīng)是三年
前的事了,那時候她在陳氏集團做得順風(fēng)順水,後來是因爲陳溪恆的原因,她纔回了家。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她應(yīng)該多堅持堅持,或許今天便不至於過得如此糟糕。
房東太太見薛冰瑤一直不說話,只是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以爲是她擔(dān)心找不到工作,於是又笑著說:“我倒是認識幾個在工作的人,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到她們哪裡去工作。”
見薛冰瑤在此時擡起了頭,房東太太又問:“小薛,你以前都做過什麼?”
薛冰瑤想了想,隨後告訴房東太太:“我在圖書館待過,還自己打理過花店,然後……”薛冰瑤想起自己並未告訴過房東太太她的身份,像她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估計以前也沒有看過商業(yè)新聞,不認識她實屬正常。
“然後什麼呢?”
薛冰瑤說:“然後就沒有做過其他的了!”
房東太太拖著腮仔細想了想,“小薛,這可不怎麼好辦,我認識的那幾位都沒有做你這一行的,你再說說你都會什麼吧!比如,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喜歡什麼,擅長什麼?”
薛冰瑤又想了想,她除了喜歡園藝,最擅長的也便只有小提琴和鋼琴了,“我會彈琴?!?
“那就好辦了?!狈繓|太太的眼珠子在此時都亮了,她拍著薛冰瑤的肩膀說:“你可能不知道,和我關(guān)係最好的那個老姐妹,她的女兒就是一家培訓(xùn)學(xué)校的校長,我想,如果我去跟她說說,你應(yīng)該就有機會到她女兒的學(xué)校去工作?!?
薛冰瑤本想說:工作我可以自己找,不用麻煩房東太太了??蓴E頭看見她這般高興,薛冰瑤瞬間又閉上了嘴。
“小薛,你等著,我這就去給老姐妹打電話,約她出來見面,把你的事情跟她說道說道,你不知道,她也是個熱心的人,只要能夠幫上別人的忙,她不知道會有多高興?!狈繓|太太邊走邊說。
薛冰瑤一直笑看著她,對她連連點頭,道著:“謝謝!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嗯。”房東太太在出門前又看了薛冰瑤一眼,轉(zhuǎn)身之後薛冰瑤聽到她在樓梯道里嘆了一聲:“多好的姑娘,不能就這樣給毀了!”
薛冰瑤聽到這話真是哭笑不得,她起初從陳宅搬出來住的目的,只是想要圖個清靜。現(xiàn)在清靜是有了,可她在普通人眼裡卻成了怪類。她不工作,不賺錢,當(dāng)別人都忙著爲生活奔波的時候,她整天窩在家裡,難怪房東太太都看不過去,還特意跑來給她加油打氣。
“薛冰瑤,你活成這樣也是夠失敗的!”過了一會兒後,薛冰瑤又打起了精神,看著鏡子中的那個自己說道:“從今以後,薛冰瑤,你要靠自己的雙手活著,靠自己的雙手打拼,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打聽,陳景墨已經(jīng)知道薛冰瑤住在哪裡,但他並未去找她,而是暗地裡派了人去保護。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景墨總會把車停在公寓的附近,在這一帶走一走,看看薛冰瑤的窗,只要窗子裡面有燈亮著,他便會等上一等,直到裡面的燈熄滅,他纔開著車回去。
(本章完)